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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飘向空中的树叶(1)

12月份,省里的人代会如期召开,关湘阳果然将准备好的材料抛了出来。各代表团看了材料义愤填膺,立刻有提案送到主席团要求进行审查。正是反腐倡廉的风口上,有关部门不敢怠慢,火速成立专案班子进驻工业厅,调查结果与材料所提供的事实大同小异,于是作出决定,当事人停职反省,等候行政、党纪和刑事处分。关湘阳一箭射出,便收了硬弓,策马回营,偃旗息鼓,只等拾雕。虽说厅长人选与人代会无关,要等到新的常委们来拍板,但据辜副书记私下透露,人选不是没有,湘阳之下的都让老同志们不满意,所以,年后湘阳换办公室的事儿,基本已成定局。

湘阳踌躇满志地准备离开辜副书记那间宽大的书房时,辜副书记突然叫住了他。老岳父疑惑地从他那副老花镜后看着女婿问,据专案组的同志说,那份材料十分严谨,所列问题个个切中要害,不是受过专门训练和具有特别心智的人整理不出这样的材料,有人猜测这份材料出自一个当过兵的人的手,你消息灵通,知道的也许多一些,你说说,这猜测是真是假?关湘阳笑了笑,笑得很轻松也很含蓄,笑过之后很有礼貌地对自己的领导即岳父说了一句话,然后退出书房,走的时候没忘了把书房的门轻轻地掩上了。

关湘阳的那句话是:对一个富有战争历史和经验的国家来说,全民皆兵嘛。

关山林是在医院里听到儿子即将坐上省厅厅长位子的消息的。

乌云给湘阳打电话,询问双胞胎孙子的情况。湘阳不在,电话是辜红接的。辜红汇报完双胞胎的最新动向,顺便就把湘阳的事告诉婆婆了。

关山林那几天正在医院住着。几天前例行体检,查出关山林的血压有些不正常,压差略高,关山林自己没有什么不适,但医院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乌云坚持要按医院的意见办,关山林拗不过,就住下了。乌云在家里接完儿媳妇的电话,到医院去看老伴,带了几个血橙和鹅蛋柑,到了关山林的病房,先打来温水让关山林洗了手,才把剥了皮的橙子一瓣一瓣撕开,用一方消毒纱布垫着,让关山林吃。关山林不喜欢吃水果,他喜欢吃肉,而且专喜欢吃大肥肉。也是奇怪了,一辈子生的熟的,从来没有忌过口,而且全是一咬一溅油的那种肉,一日三餐,吃了几十年,也没见过他心血管硬化胆固醇增高,不像那些忌口忌得连猪油都不沾的,到五六十岁还是栽倒在脂肪的门槛上。关山林的口号是,食无肉,毋宁死。医生说,这属于特殊例子,违反科学常识,不能推广。关山林说,共产党人,胸中一团浩荡之气,不能发之于剑,亦当泄之以牙。言谈之中,豪气毕露。医生就笑,说,难怪你们那个时候医院少,人都是特殊材料制造出来的,既打不垮又吃不伤,要医院做什么?关山林也笑,笑是扬眉吐气地笑,隔着二里地也能听见雷响的那一种,笑过以后说,那是。

关山林不怎么吃水果,吃就吃苹果,且指定有品种,非国光黄帅不吃,理由是别的品种粉气十足,咬不出性子解不了气,唯国光黄帅口脆,一咬咔嚓一响,凑合着能吃。平时乌云知道这人固执,不与他作对,但这个时候就依不得他了,一定要他吃橙子,理由也有,血橙鹅蛋柑降血压,可以做辅助食疗。都说良药苦口,柑橙不苦,就做药引子吃下,又有什么不行?共产党人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一只橙子吗?关山林原本是不怕乌云的,几十年也没有怕过,近来不知为何,乌云是越来越犟,越来越紧迫,急急地全是对自己的改良,要自己改邪归正,摒除恶习,顺应自然,好像她身后有什么在撑着,催着,让她那么做似的。关山林不知这是什么原因,但总有些气短似的,不让自己拗着老伴,于是从消毒纱布上拿起橙瓣,一边嘴里唠叨着不满一边气呼呼地吃,赌气把那些血红的橙瓣都吃了。吃法也怪,嚼也不嚼,往嘴里一丢一伸脖子就咽下去了,鱼鹰似的。乌云知道他有情绪,也不理睬他,嚼不嚼的,反正牙后有胃,该营养的一点儿也跑不了。看关山林吃完了,拿过湿毛巾来让他揩了手,这才把儿媳妇电话里说的事告诉了他。

关山林听了乌云的传达,脸色不好看,先不说话,闷了半天,后来开口道,共产党也有瞎眼的时候。

乌云说,也不能指责湘阳,那个副厅长本来就有问题。

关山林瞪眼道,魏延不能用,邓艾就能用吗?一样不是好东西!

乌云说,孩子要求上进,也许方式方法上有问题,但要求上进总是没错的。再说,现在时代不同了,世界观价值观有了很大变化,我们不能拿我们那套标准来衡量现在人的思想行为。

关山林发作道,世道不同了,道德良知还在不在?忠诚正义还在不在?光明磊落还在不在?共产党的骨头还在不在?

关山林的嗓门儿大,把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引来了,推开门进来看出了什么事儿。乌云解释了一番,把医生护士送出门,门关上,看和关山林说不通,也不想把他血压又气出什么差错来,就息事宁人地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谈湘阳的事,他也是三十五岁的人了,你三十五岁时当旅长,带兵打仗,也没父母管着你。我们也不管他,我们读我们的书。

乌云说罢,就拿出一册阿瑟?因佩拉托雷写的《太平洋战争》来,准备为关山林读书,人在床边坐好了,书翻到头一天读到的那一页,正打算读,发觉有什么不对,放下书看关山林。关山林呆呆地,直着眼在那里犯着愣。

乌云问,你怎么了?

关山林奇怪地笑了一下,说,你说三十五岁,我是那一年娶了你的呢。

乌云被关山林那么一说,心里一咯噔,也愣了,想,可不是吗,可不是三十五吗,可不是那一年吗。乌云这么想着,人下意识地往床边靠了靠,窗边一缕阳光,就照在她身上了。

这是他们每日的功课。自从关山林眼底出血后,乌云就禁止他读书,一定得等他眼疾痊愈后才可以重温功课。关山林先憋了几天,实在憋不住,就嚷着抗议,说乌云是**专制,还威胁说要绝食。乌云自然要铁定地坚持原则,同时又知道关山林不是威胁人的人,他说什么,是一定会照说过的去做,比如抗议,比如绝食。乌云就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由她读给关山林听,关山林若有什么心得,也由她代为在书上做眉批,只是时间上不能打持久战,每天只读两小时,剩下的时间由关山林在心里做读书思考,算是一种功课。关山林是滚下坡的老虎,吼两声行,抗议和绝食也行,真要要求全部的理想权利,自己也知道做不到,于是就顺着杆子从天上下来,同意了。

乌云打开书,找到上次读到的地方,继续往下读。乌云的嗓子很好,声音不高,速度不快,徐徐缓缓地,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关山林很爱听乌云读书,乌云一读书,关山林就安静了,不声不响地躺在那里闭着眼听。入冬了,医院里烧着暖气,锅炉房嗡嗡地把蒸气往每个房间里送,暖气管里时而有汩汩的水流声,仿佛那里面藏着一条正在解冻的山泉。房间里暖洋洋的,让人有一种幸福的睡意,假使没有乌云娓娓的读书声和翻动书页的声音,安静得就像天堂。乌云这么读着,慢慢地没了关山林充满激情的评判声,先没在意,又读了一阵,读到美军收复塞班岛一段,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放下书一看,关山林已躺在那里睡着了,微微地还发出呼噜声。乌云笑着摇摇头,放下书本,把毯子轻轻扯开,替关山林盖好了,这才觉得坐了那么半天,已经腰酸背痛了,两条腿也在隐隐作痛,乌云就想站起来松弛一下筋骨。人还没站起来,关山林的呼噜声停了,人也睁开了眼睛,说,怎么停下来了?怎么不读了?乌云说,你睡着了。关山林大声说,谁说我睡着了?我没睡,我在听。乌云说,还要继续读吗?关山林说,读!乌云就重又坐下,拿起书,打开,再读。这回关山林果然没再睡,眼睛瞪得大大的,精神头十足,一边听一边做些点评,有时言简意赅几句话,有时轰轰烈烈一大通议论,这么读了两个钟头,医生进来查房,照例量血压,问问情况,再看着病人服了药,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晚饭是朱妈送来的,牛肉饺子和小米粥。乌云招呼关山林吃饭,自己也陪他一块儿吃。关山林胃口不错,吃了二十个肉馅瓷实的饺子,还喝了一大碗小米粥。乌云胃口有些堵,只勉强吃了四个饺子,喝了几口粥,剩下的,就要朱妈拿回家去了。

晚饭吃过,关山林看新闻联播和本地新闻节目,新闻看完,乌云替他洗完脚、脸,就准备睡觉。乌云本来打算就在医院睡。关山林住的是特别病房,单间,房间里也有床,但关山林不让。关山林看乌云的样子是有些疲倦了,脸都有些肿,像是哮喘又要犯的样子,想要她回家去安安心心睡一觉,免得在这里受自己呼噜的干扰。

关山林说乌云,你干吗脱衣服?你回去睡,别在这里睡。

乌云说,我在这里守着你。

关山林说,我要你守干什么?我这病不是生出来的,是大夫看出来的。大夫都说用不着陪宿,你守什么?

乌云说,我不守,我是你老婆。

关山林说,老婆也不是一天,是一辈子。

乌云说,那是。

关山林说,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乌云拗关山林不过,就说,那我就回去。你睡时靠墙睡,床不大,别睡着了滚下来,老年人跌着了容易患中风。

关山林冲乌云挥着蒲扇似的大巴掌说,行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滚下来我还不会再爬上去吗?你回吧回吧。

乌云就收拾了东西,把痰盂拿到床前放了,不放心,又用两张椅子并排靠住挡在床边,替关山林掖好被子说,我明天一早就来。这才关了灯,掩了门,沿着长长的走廊朝医院外走去。

天已黑尽了。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乌云穿得不少,但仍然觉得冷。老寒腿的毛病好像又犯了,膝盖以下到脚跟钻心地疼。乌云想,女儿从英国寄来的热疗器今晚又要派上用场了。乌云还想,明天得把关山林的保暖鞋带来,病房里虽说有暖气,但老年人火气小,保不住冻脚什么的。这么想着,乌云从医院大门出来,拐向左边,沿着人行道往家的方向走。

家离医院不算太远,但是像乌云这样腿脚不方便的,得走三四十分钟。乌云刚调来洪湖时,上下班都骑自行车,从家到医院,也要不了十分钟,后来腿病严重了,骑车不方便,在路上摔过几次,人摔得半天爬不起来,还是过路的人送回家的,关山林就再不准她骑自行车了。医院看乌院长上下班走着不方便,派医院的救护车接送。乌云坐过几次,嫌碍眼,不肯再坐,坚持自己走,这样一直走到离休为止,所以这条路,她是极熟的。乌云沿着这条熟悉的路走,走过集贸市场,前面就是公路,过了公路,拐上通往西山的便道,再走几分钟,就能到家了。乌云甚至已经看到了山上自己家里透出的灯光。

乌云觉得背上湿漉漉的,已经走出了汗,但腿上仍感觉发寒。一阵凛冽的风吹来,乌云打了个寒战,犹豫了一下,移动僵硬的腿迈上了公路。

乌云根本没有看见那辆疾速驶来的东风卡车。

据事后交通部门调查,肇事的个体户司机头一天跑沙市长途,第二天又连夜往回赶,困极了,当时已处于半睡眠状态,完全没有看见车灯笼罩下的那个老太太。东风卡车是那种八吨装的柴油车,车上满载着荆州地区盛产的水稻,卡车从公路的拐弯处划弧而来,速度很快。

乌云有一刹那抬起了一只手臂,似乎想遮挡晃眼的车灯。她被卡车前面的保险杠挂了一下,朝一边旋转着飞开。卡车没有减速就过去了,至少在下一个拐弯处,它仍然没有减速,粮食包还洒漏下几粒金黄的稻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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