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85500000004

第4章 饿豹在林海中觅食

1946年,东北的局势千变万化,国共两党争夺东北的斗争进入紧张阶段。4月份,国民党军队撕毁《停战协定》,乘着苏联红军回国之际,遣重兵对共产党发动进攻,占四平,进长春,到5月间,先头部队已占领了德惠——三岔河一带,与共产党驻守北满的军队隔松花江对峙,并扬言短期内定要拿下哈尔滨和牡丹江两地。东北的城市大多沦入国民党军队之手,但农村基本上还在共产党的势力范围内。国共两党相争,给了土匪可乘之机。北满山高沟深,林海雪原,土匪有休养生息之地,这时见天下乱了,都出来抢地盘了。绺子大的,当上了中央胡子,领状吃粮;绺子小的,靠不上国军的窑,自己也能折腾一气。

合江省境内有三十多支武装土匪,最大的数北满先遣军中将军长谢文东的绺子,号称十二万人马;最猖獗的数东北挺进军郭清典、杨玉范匪部,有两千来号人马。他们攻击共产党区乡一级的政府和武装组织,袭击进剿部队和运输车辆,破坏铁路和桥梁,杀害土改干部,最可气的是欺侮老百姓,奸淫烧杀,劫夺财物,无恶不作,弄得老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老乡们吃的是橡子面,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系条麻袋当裤子,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5月间,关山林的独立旅奉命开往东安、密山两县剿匪,先后在连珠山、黑台、半截河子一带打了几仗,将郭清典和杨玉范的东北挺进军击溃,以后又转战同江、勃利、伊兰、通河、蔓北、凤翔、饶河,大战役五次,小仗上百次,消灭土匪六千余人,缴获大炮二十门,步枪三千余支。6月初,独立旅又配合359旅攻打下被土匪占据的宝清县城,进而追剿逃往富锦、桦川的两千名残匪,生俘匪团长两人,营长四人,匪兵一千名。

七八月间,进剿的部队将四大匪首中的谢文东、孙荣久、张雨新三部团团围在伊兰、林口、勃利一带,军区司令员方强带前线临时司令部赶赴勃利,经过周密布置,逐步将土匪压缩到刁翎。

刁翎是合江省的土匪窝子,过去是三省分界、五县分管之地。说是分管,其实谁也不管,加上有三江交汇之地利和深山老林做依靠,成了土匪们的大本营。刁翎旧时叫兴隆镇,名字叫兴隆,确实也物产丰富。刁翎东边有个飞机场,进出方便,南面有个大甸子,出产大豆、玉米、小麦,还产水稻,出镇不远就是密林子,野味特别多,野羊、野鹿、野猪、狍子,走在路上都能撞上,也不避人,傻呆呆的,伸手就能捉住,猎户上午出门,懒懒地往林子里去,不到天黑就能收拾满满一挑子回来。镇上千户人家,一万来人日,有酿酒和榨油坊,饭馆茶馆澡堂子,艺窑赌局旅店妓院,吃喝玩乐不愁,由此中央胡子有首歌谣专门唱刁翎的,歌谣中唱道:刁翎甸子赛北平,难舍难离三道通,伤心落泪莲花泡,要吃要喝到刁翎。

刁翎既是土匪窝子,走在刁翎大街上,满耳灌的都是来往照面土匪们的行话。两个胡子街上撞着了,粗喉咙大嗓门儿地就嚷:

西北连天一块云,乌鸦落在凤凰群,不知是君还是臣?

西北悬天一块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是黑云是白云?

黑云过后是白云,白云黑云都是云。

从哪儿来相府?

称不起相府,抱老把头瓢把子,吃排饭的。

嘎子,压连子,带这位兄弟进去和五梁八柱碰碰码,倒酒上烟。

谢大掌柜的啦。

——这是不熟识的。若是熟人,也少不得一通寒暄:

周当家的,哪哒子乐去了?

这不,刚砸窑回来。

和谁响?

一红窑。

可得你。

点正兰头海,吴掌柜不嫌弃,挑点儿?

甭啦,赶明儿我也叫崽子踩盘子去,砸它一窑。

可得小心。

咋?

没听说周昌窑变了?

咋就窑变了?

底线漏水,皮子没吃成。

小子点背呗。

张当家的,啃过了?

啃了。啃漂洋子。

去玉香堂压裂子?

追风走尘,乏了,不爱那个。

屋里来抽两口?

上灯花来吧。

行,我这儿候着。

看住皮子,别让它喘了。

……

土匪们砸窑也好,接财神也好,劫道也好,只要挣着了,便回到刁翎挥霍享乐。娱乐的法子也多,除了吃喝逛窑子抽大烟,最多的还是聚在一起,压宝、看牌、下连、走五道、猜谜、看小戏、打飞钱。吃喝时必行酒令,酒令都带着福词,从一到十分别为:当朝一品卿,两眼大花翎,三星高照头,四季到五更,六合六同春,七巧八马九眼盗花翎,十全福禄增。引子另唱,两句:打开窗户扇,明月照当心。压宝看牌之类的游戏,必是带彩的,赢钱或者赢子弹,有的时候也赌女人。如果一个女人被两个土匪同时看上了,那就设局压宝看牌,谁赢了归谁。先把女人扒光了,让她躺在炕上,白花花的肚皮做擂台,比的是技艺和胆量。两人看着牌,一个说,我得抽一口。另一个明白,说,兄弟给你取火。说罢,去炉子上用二拇指捏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走过来举到对方面前。这一个也不示弱,撸开裤腿,露出大腿根子,说,先放这儿,出完牌再抽。那一个笑道,别价呀,先放我这儿,想抽时言语一声,我替你点。说罢把火炭搁在自己大腿上,大腿肉吱吱地直冒油,人却笑呵呵地边喝茶水边看牌。这一个见头一势没抢先,不服,就说,下晚没啃饱,饥了,让我先贴补一点儿。说着就从绑腿里抽出小别子,眼不眨手不抖地从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肉,丢进嘴里嚼起来。这一个见势笑笑,说,腿肉绵,没啃头,还是顺风有脆劲儿。说罢也抽出小别子,一刀割下自己的耳朵,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起来。那局赌牌,胜负便大致见了分晓,女人这个时候就可以起来,穿上衣服跟着赢家走人了。

刁翎匪巢聚匪生乱,成了北满的一个祸害窝子。其间不是没有被进剿过。进剿一共有过三次。第一次是苏联红军干的,开始苏联人不相信土匪有多大能耐,没把刁翎放在眼里,后来土匪袭击了苏军的一支车队,苏军突然被袭,死伤四十余人,其中还有一名副司令,而土匪才死伤了上十人,苏军生气了,派出坦克大炮猛轰刁翎,但土匪知道了消息,撤得快,只毁掉了一些房子。第二次是抗联干的,抗联用缴获的日军飞机做幌子,假装国民党对谢文东等匪首加委仪式,诱其聚集,想一网打尽。但土匪狡猾,在集合的时候骗去了许多老百姓,鱼目混杂,埋伏在刁翎外围的抗联部队怕伤着群众,没有下手,撤了。

关山林的独立旅参加了第三次对刁翎匪巢的进剿。

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独立旅和359旅分进合击,一寸一寸攻进了刁翎。当时匪首谢文东、李华堂、张雨新、孙荣久、车礼衍等人都被困在刁翎城里,率有九千余匪徒。谢文东是光绪十三年生人,出身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属于满族正白旗人,年幼时在家种过地,养过蚕,当过马贩子,康德元年率众举事,打过伪满军,杀过日本人。康德二年,东北抗日联军成立总指挥部,谢文东被选为委员长,赵尚志当总指挥,李华堂当副总指挥。1939年,谢文东吃不住日本讨伐队的围剿,下山投降了日本人,抗战胜利后,他又打出了中央军的旗号。此人粗短身材,胆大心诡,办事有魄力,很有应变能力,他见民主联军动用了坦克和装甲车,火力威猛,枪响得不凡,攻势也很有套路,知道遇到的是关里来的老八路,便让九千个土匪以死抵抗,自己则与几个土匪头子商量着逃跑的计策。

激战经过了两天两夜。土匪在刁翎外围和镇上的每一条街道上都架起了日式山炮和平射炮,炮弹发出撕裂的尖叫声从发红的炮管中飞出,在冻结得十分平整的黑土地上升起一朵又一朵毒蕈一般的蘑菇云;机枪像是犯了顽固性哮喘的老妇人,整日整夜咯个不停。每一座青砖黑瓦的房屋都成了掘开了的坟墓,一个劲儿地往外冒着乌烟瘴气。土匪们光着膀子,不断地调换着被打烫了的武器,就像调换被他们玩腻了的女人一样,打累了,他们就放下枪支,到一边去勺一瓢烈酒来喝,再把大块大块的卤马肉填进嘴里生嚼。他们从这条街窜到那条街,从这栋房子窜到那栋房子,从屯子里窜到屯子外,像三月间发情时的黑色兔子,快乐而又激动,枪炮声和死神的关照对他们来说,就像游戏时的伴奏那么妙不可言。

关山林的独立旅是从西北的达连河攻进去的。关山林的旅指挥部紧紧跟在担任主攻的二团之后,他光着脑袋,头上袅袅地冒着大股大股的青烟,胶底鞋能踢到最后一个主攻团战士的屁股。关山林就那么大步前行,踢着一个又一个战士的屁股,把他们用力踢到毒蘑菇的风源和蛇芯子的石巢前去,让他们去砍毒蘑菇的根部和掐蛇脖子的七寸处。子弹泼豆似的飞来,每一粒都有可能在芸芸众生中平添一座新的坟墓,使更多人的命运得以改变,或孤儿,或寡母,或未亡人,关山林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炮弹一颗颗在完全无法预测的地方爆炸,将泥土砖块和人的肢体像七月麦收时节扬土尘一般扬向天空,然后落下,关山林就像一块打麦场,浑身上下都落满了泥土和人肉做成的麦粒,这使得他呼吸困难,忍不住大声地咳嗽起来。

邵越提着一支苏式格兆龙冲锋枪,弓着身子紧张不安地在关山林身边窜来窜去,扫视着可能随时出现的狙击手或者冷弹。每一次炮弹落下时的呼啸,都使他热情洋溢地扑到关山林身上,用身体去掩盖他的首长,即便关山林叱骂不休,他仍是热情不减。靳忠人一手提着他的马步枪,一手牵着关山林的那匹枣红马,一步不落地跟在关山林身后,随时准备把马缰绳递给关山林,让他飞身上马,直冲敌阵。枣红马目光炯炯,四蹄如槌,在枪林弹雨中兴奋地打着响鼻,如丝的马鬃在火浪之中飘展如旗,猎猎作响。

金可随在担任预备队的三团后面。金可对三团团长说,老虎又疯了。疯了的关山林在第二天傍晚把最后一伙土匪压制到兴隆镇十字街头一栋大院里。那个时候,刁翎的街道上躺着七千余名土匪的尸首,那些尸首千疮百孔,肚子上冒着黄色的油脂,身上缠着的子弹袋还在噼里啪啦地爆响,负了伤的惊马从街上狂奔而过,把他们早已没了知觉的光脑袋踏得熟瓜四裂模糊难辨。那个时候,匪首谢文东、李华堂、张雨新、孙荣久正带着不足四十人逃离战火硝烟中的刁翎,而让最后一股土匪守在十字街头的那栋院子里,做他们逃遁的肉票。

十字街头的那座院子,过去是一家烟馆,整日吞云吐雾、鸳鸯颠倒、凤凰扑跌,如今它仍然烟雾不绝,只是黑膏的香味换作了火药的呛人味。院子里聚集的最后一股土匪差不多全是土匪中的里外四梁,这些人个个是神枪手,平日练就了一手一里地外打酱杆儿、甩手打空中过鸟的本事,说打鸟头不打鸟脖子;若打小家雀,打花搭了不算,要留整尸。除了这个,还得有十步装枪两腿填弹的绝活。所谓十步装枪,就是把手枪拆成一大堆零件,兜在衣大襟里坐在炕上,一声令下,要从炕上跳下,边走边装枪,走到院子门口,就得勾火打响。所谓两腿填弹,就是手使双枪,轮流射击,用腿弯处压子弹,要求枪声不绝,弹无虚发。有了这身本事,炮头们愁的不是打仗,而是仗打小了,人肉靶子不够分。

十字街头的最后战斗被争先恐后的炮头们操纵在手中,他们用护套保护着子弹袋不让被流弹打轰了,从墙眼里、窗户扇里、墙头上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拿威似的抠动枪机,幸灾乐祸地看着冲过来的民主联军战士一个个倒在街心处。

疯了的关山林在两次攻击均失利的情况下也拿了土匪们一把。他叫通信参谋调来一辆坦克、两门山炮,向院内轰击。头一炮把院子里的一排酱缸炸得粉碎,酱霉和酱蛆糊了附近的炮头们一脸,硝烟浓烈的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大豆和土匪尸体的香味。第二发炮弹落在院子西胡同的鸡架上,崩死一窝鸡崽子,糊上了鸡屎的羽毛满天飞,落下来粘在炮头们身上,让这些英雄好汉们全都变成了奇形怪状小丑式的土著野人。第三发炮弹在院子东侧马圈里的罗花木上爆炸,面目可憎的马头飞起来砸在一个惊惶失措的炮头身上,把那个炮头从正房一直砸到了西厢房的炕头上。第四发炮弹是坦克打出来的,那炮是平射的,炮弹直截了当飞进大门,在影墙上开花,将影墙两侧和东西胡同里藏身的炮头们炸了个血肉模糊。院子里燃起了大火,火高数丈,窗户纸全都震裂了,炮头们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本事,那些百步穿杨、十步装枪、两腿填弹、枪打过头鸟全都是狗屁,在坦克炮和山炮火药的巨大的威力下,他们耗费半生练下的技艺和胆略连一粒小小的灰尘也不是。他们无计可施,无路可逃,他们像握着柴火棍一样地握着他们心爱的长枪短枪,站在那里,望天长叹。

关山林站在坦克后面,双手叉腰,指着那座十字街头的正在冲天烈火中坍塌的院子兴奋地吼道:打!打他狗日的!那座青砖黑瓦的大烟馆在关山林的吼声中拔地而起,连同它昔日说不尽的风流史一块儿消失了;那些英雄半世造孽半世的炮头们连同他们的刀枪战马一块儿,像一群火中的虱子一样恋恋不舍地消失了。

同类推荐
  • 最好的告别

    最好的告别

    这是一部探讨生命困惑的长篇小说,它指向的是生命的终结。小说的主人公是被确诊为肺癌晚期的66岁的“我”——凌先生,以及同样罹患绝症的10岁男孩小可。两人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不约而同地来到一所临终关怀医院。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一个为零碎半生的庸常感到遗憾,一个因没有机会走完未来的人生而感到遗憾。但这对忘年交,却在这里开启了一趟奇特的思想旅程:如何在平凡而生动的人生旅程中找寻自我,思考死亡之于人生的真正意义。
  • 童年(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童年(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童年》讲述的是孤独孩童“我”的成长故事。小说以一个孩子的独特视角来审视整个社会及人生。“我”寄居的外祖父家是一个充满仇恨,笼罩着浓厚小市民习气的家庭,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家庭。此外,小说也展现了当时整个社会的腐败、没落而趋向灭亡的过程。
  • 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4

    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4

    在网上一直有许多能震惊全世界的日本猎奇案件,传说日本古代人喜欢用死人的骨头熬成汤,配上尸油炒饭来食用。许多年前神秘的人骨长笛驱蛇人血洗古玩街,如今手持炼尸鼎的炼尸人惊现古玩街,到底是什么原因?神武诡店内的天价灵异诡物,从神武口中听到诡物背后的故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藏在云外镜的镜中女子,以美人脸做成的美人花瓶,会在半夜哭泣的茶碗,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竟然与狼妖有契约?甚至连狐妖都能依靠特殊的红嫁衣娶人类为妻?殡仪馆内躺在极乐棺材里的死尸突然流泪,为完成驮尸任务深入死人山寻找阴墓蛇窟。驮尸路上出现的神秘养尸人,纯阳之血竟然能用来封印尸气?在大婚之日猝死的新娘子必须要倒尸下葬?日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神秘国度?坊间流传多年的奇谈,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现在,即将为你揭开日本的神秘面纱!
  • 你没看见我身上烧着了吗

    你没看见我身上烧着了吗

    你如何才能分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什么时候是在幻想或做梦,什么时候是清醒地感到自己身在此地?留在你记忆中的是你听到孩子们的呼喊声,你能肯定那不是假的。所以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孩子们需要你,你的妻子需要你!于是,你破门而出,在黑暗的楼梯道里奔波……这个场景似乎在曾经的某个时刻发生过!煤气灶上的水已经烧开,“咕噜噜”地翻滚着。爱丽丝正在收阳台上的衣服,她让你去把火关了。你走进厨房,一股股浓热的蒸汽从壶口冒出来,落在你手臂上。你用毛巾把水壶提开,火焰时红时蓝,好似一个漩涡般吸引着你。窗外,一头鲸铺天盖地地游过,你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此刻需要醒来。
  • 我的兄弟姐妹(下)

    我的兄弟姐妹(下)

    “人在痛苦的时候会想起要好的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正赶上了一个伟大的不可逆转的时代,这让我们的生活超出几代人的想像。”这是一幅描述遥远的西部地区众生百态的浮世绘长卷。小说故事虽然发生在一个边陲小城,一个多民族聚居地,但无不反映着变化中的大时代对人生和生命以及价值观的刻骨铭心的改变。
热门推荐
  • 清秋万代

    清秋万代

    林依梦被时空管理者送至康熙四十一年。她没有惊天才能,没有绝世容貌。有的只是江南女子的清扬婉兮,北国女子的豪爽率真。穿越之前,是她自己选择的十四,没有与数字军团的矛盾与纠缠,她想要的只是默默地守护着那一份爱……
  • 大圣师父吃醋了

    大圣师父吃醋了

    西游世界中,浑浊的天空人类惶恐着,疫情蝗灾地震…… 灾难毫无预兆的来了…… 五色灵石何时会补齐现实与虚数空间的虫洞?金蝉儿与孙悟空师徒二人,在时代伟人姜子牙,嬴政,韩信,诸葛亮,李白五人中周旋,爱恨情仇的故事里,孙悟空面具脱落,竟是……魔兽大军来袭,金蝉儿故意高声道:“师父!他们希望什么?”齐天大圣沉默良久淡淡道:“愿你眼里再无哀伤!” 猛然惊醒的金蝉儿,脑海中的记忆纷至沓来,曾经五个并肩作战的朋友,原来都是他。 前世,大圣他不甘守护这世间,这一世…… (甜宠1v1)
  • 我眼中的你如诗如画

    我眼中的你如诗如画

    小爷我一笑,如春风荡漾开来,十里春风皆不如意,纷纷朝小爷要个说法
  • 九翅春秋

    九翅春秋

    九翅一醉,是真回到了春秋,还是梦回春秋?九翅困扰了三年,是钟鑫,还是郑突,或者郑忽,会给她一个答案?(本故事纯属虚构,所有见解知识不可效仿。)
  • 齐霸春秋

    齐霸春秋

    提十万之众,天下莫能挡者,谁人?桓公也。魂穿春秋齐桓公小白,九合诸候,一匡天下。
  • 重生之农女法医

    重生之农女法医

    一朝穿越,成了还未出嫁便已珠胎暗结的小农女,家徒四壁,亲爹极品不说,家中还有一个病怏怏的老娘,唐心暖觉得压力山大!作为21世纪的女法医,又身怀奇异空间,唐心暖当然不会被这些困境打倒!分家产田地一步到位,后发家致富入朝为第一女官再不搭理无良穷亲戚半分!好心捡个傻男人回家,也日渐正常,俊朗帅气不说,对她也宠爱非凡,关键是背后的矜贵身份让旁人艳羡无比!争气将肚中孩子生下,小糯米团子长的精致,日渐长大,唐心暖忽然发现,这小团子怎么和自家那便宜夫君越来越像了?【女·高智商·法医x傻·神助攻·丈夫】【互宠文】【不断更】【架空文,不喜勿进勿喷谢谢!】
  • 我家真甜

    我家真甜

    “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睫毛,你的撒娇...”真甜塞着耳机哼着流行歌。一旁的胡渣爸爸惊掉了下巴,自家闺女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不是应该唱数鸭子,就是看粉红小猪。她怎么就唱上流行歌了??是他老了吗?是他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吗?晚上,真甜跑到胡渣爸爸的房间里,抱住爸爸,笑嘻嘻地说,“粑粑,你累吗?”胡渣爸爸动了动工作后酸痛的手臂,惨兮兮道,“乖甜,爸爸累。”真甜眨巴眼,神秘兮兮地说,“怪不得,粑粑在我心里跑了一天,能不累吗!”胡渣爸爸绝望。这是什么话??他家闺女不是应该替他捶捶背,哄哄他吗!什么跑了一天??他有那么大本事还能去她心里跑吗??他是生了一个智障吗??胡渣·钢铁直男·爸爸沉默。真母眉眼弯弯,唇角轻轻勾起,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侧脸亲了一口,“快笑一笑,别生气了。”胡渣爸爸傲娇地扭过头轻哼一声,他才不是这么容易哄的!实际上,某人暗地里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耳根子爆红。【真甜and胡渣爸爸欢乐逗比的日常】【以及真母与胡渣爸爸的甜蜜生活】
  • Songs of Innocence and Songs of Experience

    Songs of Innocence and Songs of Experienc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从异界而来

    从异界而来

    这是何方?为何世界这么弱小,结界却强的如此可怕?
  • 无尽等级

    无尽等级

    诞生了214亿年的游戏纪元崩灭了。新纪元吸收了柯北上一个纪元全部的属性、技能,而赋予了他一本没有重数上限的《基本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