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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战 神(3)

吴晋水放下电话就往卫生队的帐篷里跑。医生正在把关山林身体表层看得出来的弹片往外掏,一下一下掏得铮铮作响。吴晋水问医生,他怎么样,会不会死?医生一边忙着掏弹片一边说,现在还不知道,很难说,我看十有八九保不住。吴晋水说,必须把他保住,保不住我撤你的职!医生说,他失血太多。吴晋水说,你把血止住,不让它流!医生说,我没办法,我止不住它。吴晋水吼道,没办法也得有办法!必须有!医生不再说什么,硬着头皮上。关山林身上的伤口太多太密,血又旺,直往外冒,堵都堵不住。医生只好拿剪子来,剪掉被血糊在身上的衣裳,把人剥光了,拿绷带将关山林全身死死缠住。就这样,殷红的血水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外浸,医生就又缠,一层一层的,把关山林绑得像个布袋人似的。腹部的伤口和左肘部的伤口手术整整做了三四个时辰,做完之后,医生累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吴晋水让袁正芳和刘副师长领着部队打扫战场,自己则一直守在帐篷里。手术做完后,吴晋水问医生怎么样,人能不能救回来?医生说,得看他自己了,命大就能活回来,但是人得赶快往后方医院送,左颞颥和左肋上的两处盲管伤,必须尽快做第二次手术把它们取出来。

吴晋水立刻要人找车,安排把关山林往野司总医院送。邵越自始至终一直在一边垂泪。吴晋水看了心烦,说,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师长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邵越已经悔得不想活了,再听了政委这么训他,越发抽搭成一个泪人儿。

正在把关山林小心翼翼往车上搬的时候,袁正芳喘着气跑来了,说,总部三号首长来电话问关师长的情况,说一号和二号首长知道关师长负伤的事了,都很着急,要我们不惜一切把师长救活。三号是东野参谋长刘亚楼的代号,一号二号是司令员林彪和政治委员罗荣桓的代号。吴晋水听了袁正芳的话就把脸阴沉下来。袁正芳又说,三号要你立刻回个电话。吴晋水闷闷地说,先把老关送走再说。

关山林被送到了后方医院。其实后方医院并不远,就在沈阳城外。但是第二次手术并没有马上做。院长亲自为关山林做了伤口的重新处理,又为他检查了颞颥和肋部的盲管伤。院长用一根金属探条往伤口里探了探,说,弹片钻得太深,伤员又失血太多,在伤员没有苏醒之前,手术万万做不得。

关山林在第二天醒过来了,整个人像白痴似的,处于一种失语状态。手术抢着做了。院长是哈尔滨医科大学毕业的外科高手,做这种手术没有难处,有时手头窘迫了,连麻药都不上,绷带绑了人的手和脚,往嘴里塞一块毛巾,就敢剖开人肚子往外掏弹头,所以手术做得从容不迫,两块黄豆大小的弹片也取了出来。但是手术后,关山林又昏迷过去了,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院长检查了,断定是术后综合征,人又失了太多的血,恐怕是活不过来了。

邵越那时候已经不知道哭,提着盒子枪就去找院长。邵越红着眼珠子说,你不能让我的首长死!他要死了我就和你玩命!

院长很镇静地说,你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伤人。你也看到了,从我这手术室里抬出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我有什么办法。邵越说,你拿刀来,把我剖了,你把我这一腔子血都给我的首长!

院长生气了,说,你这个小同志,你当这是什么,你当这是浇庄稼呀?你这不是胡闹吗!

院长说完就匆匆地走了。手术室里还躺着好几个受伤的战士等着做手术呢。

邵越看那架势,知道犯横也救不活关山林了,开着车飞快地返回师部。吴晋水听邵越说过后眼圈就红了,半天不说话,然后把政治部主任叫来,要他立刻设法找到乌云,并且把人送到后方医院,让她最后见关山林一面。政治部主任为难地说,现在这个情况,到哪里去找人?吴晋水说,上天也好,下地也好,梳遍整个辽西战场和沈阳城,反正得把人给我找到。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这个政治部主任有屁用!

吴晋水说罢就去给纵队打电话,汇报关山林的情况。撂下电话,带着邵越就匆匆赶往医院去了。

关山林再次苏醒过来是七天以后的事。

关山林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糊糊感到有人趴在他身上哭,等他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了乌云。关山林有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乌云见关山林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一时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惊乍乍地呼喊道,他醒了!他醒了!立时就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过来,手脚利索地检查了一遍。虽然有严格的职业规范和一些陌生的隔膜使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但一种惊叹和感慨全然从眼里流露出来了。

医生离开后,乌云又急不可待地伏向床头,一张泪脸扑朔迷离,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关山林咧开干裂了皮的嘴唇,无力地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乌云不答话,只是抽着气哭。

关山林又说,你哭什么,你别哭。

乌云仍然哭,止都止不住。

关山林说,你看你,眼都肿了。关山林那么说,其实他自己的眼才是肿的。他肿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要严格起来说,根本就不是眼睛了。

乌云就哭得更厉害,全身抽搐着,只把一只手在关山林裹满绷带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抠。

关山林没了力气,也不说了,只任乌云在那里尽情畅快地哭了个够,自己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乌云哭够了,止住泪,又不好意思,拿手去抹关山林胸前被自己泪水浸透了的绷带,想遮掩自己的失态。好在关山林早已睡沉了,没有注意到这个。

后来关山林才知道,他所躺着的地方是沈阳城里最大的一家医院,是法国人办的。他是被人从后方医院送到这里来的。乌云是在他送到的第二天赶来的。乌云一来就哭,一直趴在关山林身上,哭了六天六夜。医院的医生说,关山林能够活过来,当然和医院的抢救条件治疗技术有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有两点。一是靠关山林自己。一般说来,这种术后综合征能够活下来几近奇迹。医生有些迷惑地说,这位长官身上好像有一种什么精神,他不想死,而且他做到了。二是靠乌云。乌云一来就哭,山塌地陷的,海枯石烂的,但凡有口气的,没有不被她哭醒过来的道理。医生更加迷惑地说,这位夫人身上有一种魔力,她不想让这位长官死,而且她做到了。

关山林活过来以后乌云几乎虚脱了。乌云受到的惊骇和死亡的折磨是致命的。整整六天六夜,她都在那里哭,滴水未进。有一段时间她自己都快要死去了。如果他死了,她真的有可能跟着他走,被他把生命带走。

乌云流着泪冲着邵越喊,我说过的,我说过别少我一根毫毛的!你赔我赔我赔我!

关山林后来醒过来了。邵越反复向乌云认错,乌云这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人虚软得就像一缕飘在半空中的云。

关山林后来恢复得很快,乌云那时就跑去向邵越认错。乌云抓住邵越的衣角说,小邵我不该吼你,小邵你别记恨我。邵越红着眼圈说,我怎么会记恨你,倒是你别记恨我才是。首长伤成这样,全都怪我,我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当时怎么就离得那么远,悔都悔死了。别说你吼我,就是打我一顿也是应该的。乌云急得直跺脚,说,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容易吗?你这样说就真是记恨我了!两个人就愣在那里,竟一时没有话说。

关山林活过来了乌云也就活过来了,而且活得有了主张。医院的医生后来发现,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兵原来也是一位同行,学的是药理,护理做得也不错。她把医院派来的护理员赶走了,坚持要自己亲自照顾关山林,从换药打针到喂水喂饭,她都一个人干。白天她整天都待在关山林身边,陪他说话,给他唱歌。她的歌唱得好极了。她唱歌的时候窗外的鸟儿都不会叫了,支着脖颈歪着头在那里听,听迷醉了就一只只往树下掉。走廊里医生护士全都把脚步放得轻轻的,生怕碰着了她的歌声,把她的歌声碰吓着了。关山林困了乏了的时候,她就住了口,任他睡,自己则守着床头,手里做些杂活,不停地看他,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疼惜。到晚上的时候,她也不离开病房,就在病床前的地上,铺一床军用呢毯,大衣一裹,夜里就睡在那里。只要关山林有一点儿响动,她眨眼就爬了起来。

医院知道这样熬着不易。医院也是有护理员的,伤员又是解放军送来的重要人物,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探望,走时还要反复留下要紧的话。医院就提出,仍由院方来护理伤员。邵越也三番五次要替换乌云,乌云就是不干,任谁说也是白说。乌云又是个好性子,见了谁都是一脸的笑,见了医生喊大夫,见了护理员喊大姐,连医院的勤杂工她都客客气气地说话。医院的人就感叹,说,这哪里是官太太,分明是菩萨下凡。

乌云当然是不再哭了,看着关山林一天天好起来,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像日头下的牡丹一样,开得灿烂无比。

有一天,趁着没有人的时候,乌云坐在床头,抿着嘴角偷偷笑着,抚弄关山林下颌的绷带。

关山林不明白乌云笑什么,就问,你乐什么?

乌云先不说,后来就趴在关山林身上,一脸认真地瞪了一双大眼睛说,知不知道,我是重新捡回一个你呢。

乌云这么说,其实不知道自己已是消瘦了,憔悴了,圆圆的脸蛋尖了下巴颏儿。她捡回了关山林,她是把自己耗费出去了呢。

关山林自然看得出来,心疼地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看你都瘦多了。

乌云喜滋滋地说,我瘦不打紧,只要你快点儿好起来,我就是瘦死也心甘。

关山林说,胡说什么。我不要你瘦,你瘦我心里发慌。又说,我这也不打紧,又不是头一回挂彩,只要死不了,照样带兵打仗。

乌云本来想说她已让他吓死了,日后再别提挂彩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乌云叹口气,说,现在什么也别想,先养伤,等伤养利索了,你再去带你的兵打你的仗。

关山林知道乌云不爱听,可人活过来了,精神也活过来了,偏偏要拿乌云开玩笑,说,要还挂彩呢?

乌云脸白了,但仍然硬撑着,憋了半天才说,任什么都行,只要人活着,留一口气给我,让我能哭回你来,我就知足了。

关山林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把邵越高兴得不得了。邵越恢复了侉子爱吹牛的习性,扬扬得意地对医生显摆,说,我们首长不是一般人。我们首长只要死不了,活起来比谁都旺盛。我们首长呀,他是属马的,经折腾。医生说,难怪,给他做手术时,看他一身的伤,整个人像是打烂了又重新缝合起来似的。邵越坐在那里,跷着二郎腿晃着脑袋说,这回你们开眼界了吧。

关山林身上的重伤有四处,腹部、肋部、肘关节和颞颥处,因为手术做得干净,愈合得很快,到冬天的时候,伤口处就长出了新肉,全部结了痂。

关山林的伤还没好彻底就开始吵着要出院,可是组织上不批准,组织上要他把伤彻底养好了再说。

冬月间,9师奉命南下,去打平津。9师离开沈阳南下人关的时候,吴晋水来医院探望关山林。关山林说,老吴你帮我向组织上说说,让我归队。吴晋水说,我说有什么用,为你挂彩的事,我在组织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司令员前几天见了我还带答不理的,我算熊到底了。关山林说,你就说说,你现在帮我担待点,等日后你挂彩了,我也替你担待。吴晋水说,老关你狗日的咒我呢。关山林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吴晋水摇摇头说,不说。关山林就发火道,我知道你狗日的心眼儿,你是想把我甩了,没我这个师长,你一个人在9师当王爷图痛快。吴晋水也不恼,瞟了坐在一旁替关山林烤棉裤的乌云一眼,笑眯眯地说,我当然是一个人,我怎么不是一个人,你这倒是两个人呢,你两个人在这小屋里一关,要多亲热有多亲热,一辈子的热乎话任拣着说,你这是什么样的神仙日子,我若是去替你说了,你还能做这样的神仙?我不说,你不谢我,反倒恩将仇报,你自己说说你有良心没有?关山林见没有希望,气得不理吴晋水,躺到床上蒙了头不再和吴晋水说话。

那个时候,东北已经全境解放了,部队接到指示,秘密入关,完成对平津地区的包围。关山林人不在部队,没有消息来源,但毕竟是领兵打仗的人,凭着对局势的分析和军人的直感,也知道又有一场大仗在酝酿之中了。

有一天,趁乌云去洗衣服的时候,关山林偷偷溜出去散步,在院长办公室里看到几份沈阳出版的报纸,其中一份刊登了一篇题为《中国军事形势的重大变化》的新华社评论员文章。关山林没读过书,是参加革命之后才扫的盲,识字不多,报纸却是磕磕巴巴读得通的。那篇文章里有一段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段话说,根据人民解放军的优势力量,原来预计的战争进程会大为缩短,原来预计从1946年起,大约需要五年时间,现在看来,只需要从现时起,再有一年时间,就可能将国民党政府从根本上打倒。

读完那篇文章后,关山林背上流下一汪热汗。这篇文章证实了他的判断。现在已经是1948年的年末,如果以一年计,在今后的不长时间里,解放军必定会在全国各个战场连续发动大的进攻,仗是会越打越大了。

关山林在院长室里闷闷不乐地坐了很久,等回到病房时,乌云已急得满世界找了他好一会儿了。乌云一见关山林就问他去了哪儿,也不说一声,也不叫人陪着,害得她到处找人。关山林像是没听见乌云说什么,上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晚上吃饭的时候,关山林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甩了,说,不行,我一定得回部队去。没有我,这仗他们打不成。

乌云很奇怪,问,打什么仗?没有你怎么了?

关山林看了乌云一眼,说,你别问,这事儿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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