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老这句话弄得有点慌慌的,月瞳下意识的说:“可是姐姐不是应该有七世的记忆吗,那四层还是要死四次?”
“我去查查。”
月老丢下来一句话,便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月瞳站在原地半天,回神之后赶紧跟了上去。
岑弦的记忆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还是上点心比较好。
倒是岑弦这边,他们的话每个字拆开都能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怎么放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哎,你们别走啊,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岑弦想要跟上去,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一样,完全挣脱不开,脚下踩着的东西突然消失,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猛地清醒过来。
“你没事吧?”
易真书紧张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岑弦眨巴眨巴眼睛,浑身无力的感觉太不好受,她试图抬起手,面上多了几分恍惚:“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你发烧了都没感觉吗?”
“小团子呢?”
岑弦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反倒是先找那个小白狐狸,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被隐瞒的,她太想知道了。
“什么小团子?你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易真书皱眉,这女人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微微侧头,易真书站起来:“贺总,岑小姐现在已经退烧了。”
“这么快?”贺均彦眼睛中闪过一丝阴沉,落在岑弦身上的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了,这女人突然晕倒,也是把他吓得够呛。
“这烧来的突然,也消失的突然,岑弦该不会是个变异人吧?”
易真书很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得到了贺均彦的一个白眼儿。
“这是在医院吗?”
“嗯,你要找什么小团子?”男人走到她旁边,将手中端着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眼睛微眯,事实上,在他心里,他也觉得岑弦有些不太像是正常人。
比如,之前的两次车祸,都变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活着。
贺均彦收敛了自己的想法,抬手摸摸她的头,确定温度是正常了,才相信岑弦已经脱离了危险。
岑弦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心脏,那里已经不是很疼了,她看着贺均彦手腕上的红线,水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红色:“贺总,你……有没有什么记忆是……很离奇的?”
“有。”
岑弦的眼睛一亮:“能跟我说说吗?”
“你。”
“我?”
岑弦顿了一下,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侧眸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发呆的易真书,脑子里闪过一个很荒唐的想法,这个助理……该不会也有很多前世今生的记忆吧?
“你先好好休息吧,这几天的工作暂时就不要参与了。”
“好。”
岑弦也没心情工作了,她现在急着找小团子,拉住要离开的贺均彦,多问了一句:“贺总,你给我买的小团子哪儿去了?”
“这是真的烧傻了吧,什么时候买小团子了?”
易真书忍不住嘟嚷,急匆匆去喊了医生,感觉岑弦还是很不正常。
“没买过?”
岑弦一愣,下意识松开了自己的手。
男人反手抓住她的手,感觉到手心那冰凉的触感,眉头紧锁,“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团子,我再给你买一个。”
“没、没事,可能是我烧糊涂了吧,贺总你先去忙吧。”
岑弦觉得那个小团子有点诡异,赶紧摇摇头,挣扎出来自己的手,催促着贺均彦赶紧离开。
“去查查她都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还有说的那个小团子到底是什么。”
贺均彦垂眸,站在门口,声音冷若冰冻中的水,侧眸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沉吟几秒,迈开大长腿,走了出去。
易真书微微颔首,目光微闪,落在那门上,最后又收敛起来。
岑弦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到底怎么回事啊!”
抬起来手,对着那边的窗户,岑弦下意识的眯起来眼睛,一个小人儿从外面飞到了她面前:“哎吖!你没事太好了!”
丘比特坐在她的手指上,面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
“你真的忘了?我跟那个小团子一直都在!别躲了!进来吧!”
声音刚落下,从窗户外面窜进来一只小狐狸,赫然是那个消失的小团子。
“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岑弦猛地坐起来,看着他们两个从半空中转移到床上,坐在自己面前。
“我把他们的记忆都给消除啦,不过不能消除你的,太可惜了。”
小团子样子太可爱,说着这么欠揍的话也没办法让岑弦下手把她揍一顿。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坦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医院?你们谁又知道那个月老是怎么回事!”
“月老?你又看到他们了?”小团子猛地变成人形,和岑弦面对面,一脸的惊讶。
“你穿上衣服成吗?”
岑弦简直没眼看,她们两个的模样一样,这丫头居然都不穿衣服的。
“不用管这个,反正只有你们能看得到我。”
小团子耸肩,坐好之后,便咳了一声,开始叙述为什么她会和岑弦长得一样。
“所以,你现在是个不存在的小团子,实际上是我的记忆?”
这事情听起来比之前更加玄乎了,岑弦无法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可以这么说吧,时机未到,不然的话你该记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小团子这么说着,突然又变成了狐狸模样,拉着丘比特躲到了岑弦的后面。
岑弦看着贺均彦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眨巴眨巴眼睛:“贺总,怎么了?”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没有啊,您听错了吧?”岑弦心里一咯噔,不敢去看贺均彦的眼神。
“大概是听错了,吃点东西吧。”
男人顿了一下,将餐盒打开,里面简直清淡的不行,光是看着……岑弦表示就不想吃。
为了给贺均彦这个面子,她还是笑笑,道:“等下吧,我现在还不是很饿。”
“嗯。”贺均彦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再次抬手摸摸岑弦的头,确定温度还是正常,才轻声开口:“以后跟我一个房间,你这次起烧都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