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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人月(2)

我恍然大悟。看来在山上待久了,想问题想得头疼,思路会有一些问题。而智商这种东西,要经过锻炼,比如斗心眼什么的,才能发扬光大。

“那么,你呢?”

“什么?”

“你也是一个人?”

“现在是。”不知道她说现在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河上有响动声。我欠起身子来看。河水分出黑色和灰色的层次。有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激光剑似的划过。是摇着竹筏来收渔具的渔民。

“有狗头鱼没有?”我高声问。

渔民没有回答我。手电筒又划了两下,竹筏子摇走了,河面回归于寂静。我重新躺回到石头上,感受着白天太阳留在那里的暖意,百无聊赖。

“你在猜测我的年龄,还有相貌。这个女人,她多大,好看不好看,身材怎么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打破沉寂说。

果然厉害,就算没有学过空手道,不是武术高段位,这一点也足可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有意思的是,隔着几尺远,心静下来,不说话,是能够听见对方凉沁沁的呼吸声的,却融化在空气里似的看不见对方,这种情况要是不改变,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相认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多大年纪?你不抽烟吧?有没有打火机?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她说,“是不是男人都和公鸡一样,有这个权利,喜欢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主人?”

这就不是一般的厉害了。接下来该扒我的眼珠吸我的脑子了吧?也许我碰上了一位由野猪或者花面豹变化而来的女权主义者也不一定。

“既然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遇上了,想必也不是没有缘分吧,不妨告诉你。”她并没有拿我当小牛犊,说了一大通要我找打火机举证自己的话,自己又放弃了。

我竖起耳朵来听。倒不是我对别人的隐私什么的有兴趣,要在太阳下面也就算了,我自己会判断,现在是在黑暗中,吓她又吓不走,我又不愿就这么离开了,最好还是知道一点,心里有个底。

“我嘛,年龄不算大,也不算小,是应该独立生活的那一种吧。相貌嘛,还行。要是不谦逊地说,应该算不错。”她这么说,从口气中听得出倒是在谦逊了。

我还是忍不住想,她说自己相貌不错,究竟哪部分不错呢?脸蛋儿还是身材?古希腊美人儿式的象牙鼻子?中世纪时代淑女的樱桃小嘴?菩提子般剔透指甲的纤纤十指?全部不错反而没有意思了。要是允许的话,我投票她有一双晶莹澄澈的眸子,像国画中熟透了的葡萄那一种。这样,就算天再黑,我也能在黑暗中捕捉她的眸子了。

“人对陌生的对方,怎么也会注意的。但要说到缘分,恐怕更想知道对方的经历。”我开始对她有兴趣了。毕竟是同类,和野猪呀花面豹子呀等不可同日而语,又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最后一个晚上邂逅了,日后想起来,也是一番经历呢。

“你指的什么经历?”她问。

“就是说,你是干什么的,或者想干些什么。”我挑选着字眼说。

她沉吟良久,想来是在凝眸注视我的表情。幸亏天黑。我比二战时躲藏在钢筋水泥掩体里朝外面扔手雷的士兵还要得意。另外,我看不见的月亮,它躲在云层后面,想必也看不见我吧。

“我常常弄不明白,自己是谁,想要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或那个地方,做着这种事或那种事……”她显得有些迟疑,“这个,不太好表达,还是不说了吧。”说过这话,住了口,真的不再说了。显然,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这么说,我俩是山上唯一的孤男寡女了?”我换了一个话题。既然开始了,总不能让事情就这么结束掉,对方是谁并不重要,在人群中有恐惧感的不只某一个人,何况没有月亮的时候,我们也得活下去吧。

“也不能这么说,还有那个追债人呢。”她说,“再说,山上人本来就不多。”

“这倒是。”我点了点头,虽说明知道在黑暗中,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你呢,上山来休假?一个人,不像啊。”她问我。

“是躲警察。”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那么说,并没有吃惊,保持原有的姿势躺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看着黑黢黢的天空。

“躲警察?为什么?你杀人了?”她问,虽说有些吃惊,但听得出来,多少带点儿关心的成分。

“我要杀了,你会怎么办?”我突然想来点儿恶作剧,借此对她进行报复,“一定会报警吧?”

“那还用说,”她很肯定,想也不想,“你要是杀人犯,我会对警察说的。”说了又有些犹豫了,“不过,山上没有刑事警察呀,我向谁去报案呢?森林警察大概不会管这种事。你不会借这个机会逃掉吧?”

我呵呵地笑,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得意。石头在身下硌着身子有点儿疼。

“笑什么?”她不明白地问。

“哪有你这样报警的,比中学生还不如。你不想想,我要真杀了人,会和你商量吗?而且还会等你叫来警察?就算你是神甫,我要逃命,也会再杀了你。”我开心得很,觉得这是一个意外的游戏。

“不会的。”她还是那么肯定,“看得出来,你不会对我下手。”

“凭什么?天这么黑,你连我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拿什么看?看什么?”

“反正我看得出来。”她犟得很,而且有些不高兴。

“差一点儿就让你报成警了。”我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杀人。没杀成,我是揍了人。”

“揍谁?”

“我的老板。”

“为什么?”听她拔高起来的声音,好像我揍人,比杀了人还要严重。

“说来话长,总之是揍了。”

“说说嘛,说说嘛。”她撒起娇来也有一套,自然得很,像满山开着的那种生着长长花瓣的忘忧草,你不觉得它们长在那里和开得艳丽有什么异样。

“我踢破了门,把老板从写字间里拖出来,要他向等在外面的全体职员道歉。他不肯,我就出了手,就是这样。”我懒洋洋地说。

“揍得很厉害吗?”她又开始关心我的老板了。

“这我没留意。当时人有些失去控制,只管出手就是了,哪里知道轻重。反正鼻血打出来了,脸打肿了,大概牙也打掉了两颗吧。后来我跑掉了,老板被送进医院检查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没有人阻拦你?”听她的意思,她对这个有点儿不满意。

“公司里倒是有保安,是武警转业兵。当时几个高级职员也在场,常练网球,身子骨也算硬朗。不过,我有刀,他们不敢上前。”

“你是个野蛮人。”这一回,她真的生气了。

“大概算是吧。”我承认道。

“怎么能够这样。”她还在生气。

“你说得对。”我继续承认。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说道歉的话,看来你的老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公司所有的职员。”

“你说对不起?”

“是你先说的。”

“没撒谎吧?”

“野蛮是有点儿野蛮,撒谎的事情尽可能不干。”

“要这样,你是替大家做了恶人。我原谅你了。”她释然了,好像她是我的假释官,说罢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我想笑,我要她原谅什么。而且,我当时真的动了杀机。要是老板最后不说对不起的话,或者武警转业兵突然从一旁冲过来,我会捅出那一刀的。

眼前有一个亮光晃动了一下,是一只萤火虫儿。它从河面上飞来,先去灌木丛中巡视了一圈,然后朝我们飞来,闷闷不乐地在我们的头顶上绕了两个8字形的圈儿。

这只萤火虫儿,看来也是孤独的。或者是闯了什么祸,被同伴驱逐了,独自逃到这里来的?

“敢不敢下河游泳?”我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念头,异想天开地说。

“这么黑,又不知道底细。”她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有些犹豫。

“武汉的两条江也好,上百座湖也好,没有这么清亮呢。”

“不是清亮不清亮的问题。”

“害怕了?”我激将她。

“谁害怕?你游我就游。”听声音,她是咬住了嘴唇,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女人咬住嘴唇是最迷人的。

“裸泳呢?”我进一步异想天开。

“一丝不挂?”她笑了,将坐姿换了一下,好像有点儿紧张,在考虑脱光衣裳,还是坚持留下点儿什么。一双手肯定是抠紧了石头沿儿。

“鱼也没穿泳衣呢。”我强词夺理道,根本毋庸商量。

“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理由吧。”她晃动了一下头发,笑。声音本来就好听,再笑,更加迷人了,让人想到森林里出没无常的树妖——披薜荔带女萝、乘赤豹从文狸那一种。

“那还用说。这种地方,巴心不得。”我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输给她。

“巴心不得什么?”她仍在笑,有些警觉。

“我说过了,不再说了。”我狡辩道。

“巴心不得什么?这种地方还是裸泳?”她穷追不舍,好像游不游泳的没什么,脱不脱光衣裳也没什么,弄清楚这件事情才是重要的。

说到天上去,我们并没有动。没有下河去游泳,并且没有脱得一丝不挂。我们或坐或躺,谁也没有离开自己身下的那块石头。

有些事情,想想就好了,未必一定要行动。比如夜晚不露脸的月亮,我叫了,就是继续叫下去,未必就能把它叫出来。我们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真要行动,或者就是另外一种结果,离想象十万八千里。

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她似乎是个喜欢独处而且沉思的女人,和人说话倒在其次。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一旦她开口,就是率真的、往纯粹里去,比如这个没有月亮的黑夜。

我坐了起来,往河里丢了一块石头。石头落在远处的河水里,发出悦耳的水花声。

她在那边埋下头找了一会儿,也找了一块石头,向河水里丢去。听声音远近,不比我近多少。

我又丢了一块,这回使了点儿劲,石头往更远处去了,从水花声能听得,是落在了河对岸的浅水处。

她站了起来,很认真地抡圆了手臂,也丢出了一块。石头落水的声音很清脆,从我那块石头落水处差不多的地方传来。

“手劲儿不错嘛。”我夸奖道,一边重新躺回到石头上。

“中学的时候,我得过运动健将证书呢。”她很骄傲,并且一点儿也不肯遮掩自己的骄傲,整理着裙衫坐回石头上,“十年过去了,照样很结实,一点儿赘肉也没有。”

中学以后十年,就算那个中学是高中,也不到三十岁。要这样,我投双票给她晶莹澄澈的眼睛,也不枉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了。

“小时候,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大约受到了夸奖,她来了情绪。

“为什么不是姐姐,或者哥哥什么的,不是更好吗?”我说。

“不知道。总之是妹妹。”她不受我的干扰,回忆道,“我家住在一个研究所的大院里,院子里有两家人,躲过了计划生育,生了两个孩子,很巧,小的都是女孩。我妒忌那两个家庭,老跟他们过不去,冲他们家里人白眼呀什么的,让人家觉得莫名其妙。我父母很奇怪,他们一直弄不明白,本来我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怎么会变得那么没有礼貌?差不多有两年时间,我就是在这种心态中度过的。”

“你是说,你的性格中有忧郁的倾向?”

“何止忧郁。初三毕业那年,中考成绩单看错了,数学96分看成了76分,我想,活着有什么意义,就自杀。妈妈那天下班早,正好撞见了,冲过来一把把我从12楼的窗台上抱下来,又打了电话把爸爸叫回家,于是没死成。没办法,自尊心太强。”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眸蒙眬,人是笑意盈盈的。但我听着,怎么都有一种心里疼痛的感觉。

流萤还在那里。萤火虫好像想看清我和她似的,老是在我们四周绕来绕去。问题就在这里。要是不放弃,一直往前史里追踪下去,我们都是单纯的孩子,想要看清什么,非得看清点儿什么。可大多数时候,我们一生下来就长大了,或者干脆死去了,所以什么也来不及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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