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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张鸿渐

永平府人张鸿渐,十八岁就成了本地区的名士。当时卢龙县的赵县令贪婪残暴,百姓们都遭受到这贪官的祸害。有个范生被他用刑杖活活打死。同学们都为范生含冤惨死而义愤填膺,想要到巡抚衙门上告,并请张鸿渐写状纸,邀他一道去打官司。张鸿渐同意了。张鸿渐的妻子方氏长得漂亮而且很贤惠。听说了要替范生告状申冤的事,劝他说:“秀才们做事情,只能享受成功的快乐,却不能一块承受失败的打击。如果官司赢了就都想争头功,官司打输了,众人就纷纷瓦解,不能心聚一处。现在是个有势才有理的世界,是非曲直很难按道理进行判定,你又没有兄弟。假设案情恶化,有谁能解救你的急难!”张鸿渐认为妻子的话很对,后悔不该答应同学的请求,便委婉地推辞了,只给他们写好状纸就离开了。

状纸递上后,巡抚衙门只草草地过一次堂,也没断出个是非曲直。赵县令用大笔银子买通大官,反诬秀才们结党而将他们抓了起来,并且追查写状纸的人。张鸿渐吓坏了,赶紧逃到外地。到了凤翔府地界,路费都花光了。到了傍晚,他还在旷野里徘徊不定,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忽然看到一所小村庄,便赶紧跑了过去。看到一个老太婆正在关门,她看见张鸿渐,问他想做什么,张如实相告。老太婆说:“吃饭住宿这都是小事,只是我家没有男人,留客不方便。”张鸿渐说:“我不敢有过分的要求,只要容我在门里住一夜,能够躲避虎狼就行了。”老太婆让他进到门里,然后关上门,给他一张草垫,吩咐说:“我可怜你无处安身,私自留你在这里过夜。明天天亮前早点离开,恐怕被我家小姐知道会怪罪我的。”说完老太婆走了。张鸿渐靠着墙,闭上眼睛休息。忽然看见灯笼的光亮一闪一,是老太婆领着一个女郎走了过来。张鸿渐因被老太婆私自留宿门里,怕被女郎发现,急忙躲在黑暗的地方,偷偷对来人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姑娘来到门口,看见草垫,问老太婆,老太婆把实情告诉了姑娘。姑娘生气地说:“我们家都是弱女子,怎能留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家里过夜?”又问:“那个人去哪里了?”张鸿渐惶恐地走出来跪在阶下。姑娘仔细盘问过他的宗族姓名、住址等情况后,脸色稍微开朗一些,说:“幸好是个风雅的读书人,留下也没什么关系,然而这老奴竟不来禀报一声,草率地接待一位君子,难道是合礼数的吗!”于是让老太婆带客人到房间里去。一会功夫,便摆上了酒席,菜肴食品都精致洁净。饭后又给张鸿渐设置床铺,铺上锦绣被褥。他心里非常赞赏这姑娘的贤德,便暗中向老太婆打听她的姓名,老太婆说:“我家姓施,老爷和太太都去世了,只留三个女儿。刚才看见的是犬姑娘舜华。”老太婆走了,张鸿渐看见桌子上有一本《南华经》注,便拿了过来放在枕头上,俯伏在床上翻阅起来。忽然舜华推门进来。张鸿渐忙放下书去找鞋和帽子。舜华拉住他在床边坐下,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说完自己也靠近床边坐了下来,有些腼腆地说:“你是位风流才士,想要把这家托付给你,便犯了瓜田李下的嫌疑。你该不会因此嫌弃我吧?”张鸿渐惊慌不安地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不愿欺骗你,家中已经有妻子了。”舜华笑着说:“这就可以看出你诚实,不过这也关系不大。既然你不讨厌我,明天我就请媒人来。”说完,就想离开。张鸿渐从床上探出身子用双手拉住她,舜华也半推半就留宿在张鸿渐的床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了,送给他几两银子,说:“你拿去作游览的零用钱。黄昏后,再晚点回来,害怕被别人发现。”张鸿渐按舜华说的去做,早出晚归,半年之内天天如此。一天,回来得很早,到原来的地方一看,村庄和房屋全不见了,张鸿渐感到非常吃惊和奇怪。正在犹豫徘徊的时候,只听老女仆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转眼间,院落又像从前一样。而他自己又在屋子里了,越发觉得奇怪。舜华从里屋出来,笑着说;“你怀疑我了吧?该对你说实话了,我是狐仙,和你前世有缘,如果一定要生我的气,请马上分手。”张鸿渐留恋舜华的美貌,还是安心留下了。夜里张鸿渐对舜华说:“你既然是仙人,那么千里之路不过是呼息之间罢了,我离家已经三年,心里常常想念妻儿,能带我回去看看吗?”舜华好像有点不高兴,说:“论夫妻情分,我自己认为对你够忠诚的了,而你却守着我心里想着她,这说明你对我。的恩爱都是假的呀!”张鸿渐道歉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一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后我要是回家后想念你,不也像今天想念她一样吗?如果有了新的忘了旧的,你能喜欢我这样做吗?”舜华这才笑了,说:“可我却有偏心,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对她,希望你早点忘掉她。至于你想回家的事,这也不难,你家不就在眼前吗?”便拉着张鸿渐的袖子走出门,只见天色昏暗看不清楚道路,张鸿渐小心翼翼地不敢前进。舜华拽着他向前走,不多时,说:“到了,你回家去吧,我走了。”他停住脚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果然看到自己的家门。他从矮墙翻过去,看见房子里灯还亮着。便走近前去用两指敲门,里边问是谁,张鸿渐详细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屋里的人举着蜡烛打开了门,果然是方氏。夫妻俩又惊又喜,手拉手走进卧房。鸿渐看见儿子睡在床上,感慨地说:“我离开时儿子才到膝盖那么高,现在已长得这么高了。”夫妻俩紧紧依偎在一起,恍恍忽忽好像在梦中一样。张鸿渐把这几年的遭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问到那场官司,才知道秀才们有的被关死在牢里,有的被充军远方。他更加佩服妻子的远见卓识。妻子扑向他怀里撒娇说;“你有了漂亮的情人,根本就不再想着冷被窝里还有个孤独的泪眼人了!”张鸿渐粤:“不想你,怎么会来呢?我和她虽说感情很好,终究不属同类,唯独她对我的恩义是终难忘的。”方氏说:“你认为我是谁?”张鸿渐仔细一看,竟然不是方氏,原来是舜华。用手一摸儿子,是消暑的竹夫人。张鸿渐非常惭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舜华说;“你的心思我总算了解了!按理说应该就此分手,幸好还没忘记对你的恩人,还可以弥补不足的一面。”过了两三天,舜华对他说:“我看,痴心恋着一个不属于的人,没啥意思。你天天埋怨我不送你,现在我刚好到京城去,可以顺路把你送回。”便顺手从床上拿起竹夫人一同跨上去,并让他闭上眼睛,感觉离地不远,耳边飕飕风声。不一会儿,就落到地面上。舜华说:“从此就分别了。”张鸿渐正想临别叮嘱几句,舜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鸿渐惆怅地站了好一会儿,听见村里狗叫,在苍茫的暮色里那树木房屋,都是故乡的景物。他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回家去,爬过矮墙去敲房门,和前次敲门的动作一样。方氏被惊起后,不敢相信是丈夫回来了,经过盘问证实后,才挑着灯笼呜呜咽咽地出来开门。见了面,哭得抬不起头来。张鸿渐还怀疑是舜华弄的幻象,又看见床上睡着一个孩子,和昨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于是笑着说:“你又把竹夫人带来了吗?”方氏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生气地说:“我盼望你回来,度日如年,枕上的泪痕还在,好容易才得见面,你竟然没有一点悲伤和依恋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心情所致呢?”张鸿渐看出她的感情是真实的,确定是方氏之后,才抓住她的手臂呜呜地哭起来,详细地讲述了几年在外的经历。又问到那场官司的结局,和舜华说的一样。正在两人各述感慨的时候,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问了几声,没人答应。

原来村里有个无赖某甲,早就看上了方氏的美貌,这天夜里从外村回来,远远看见一个人翻墙进到张家,心想一定是和方氏有奸情赴约会的,就跟在他后边一起进了张家。某甲以前没见过张鸿渐,就伏在窗下偷听。等到方氏问他是谁,他却反问:“屋里的人是谁?”方氏骗他说:“屋里没人。”某甲说:“我听了很久了,特地来捉奸的。”方氏不得已,只得实说丈夫回来了,某甲说:“张鸿渐的案子还没了结,即使回家了,也要把他捆起来送到官府。”方氏苦苦哀求他别声张此事,可这无赖口出淫词,用轻薄的话调戏方氏,步步进逼。张鸿渐胸中怒火燃烧,拿把刀直接冲了出去,一刀砍在某甲的头上。某甲倒在地上还在嗥叫,张鸿渐又连砍几刀,某甲被砍死。方氏说:“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你的罪更加重了。你赶快逃走,杀人的罪就让我来顶着。”张鸿渐说:“大丈夫死就死个光明磊落!怎么能连累老婆孩子而自己去逃命呢?你不用担心我的死活,只要你能让儿子继承张家读书的门第,我即使死了也可以闭上眼睛了。”

天亮,张鸿渐到县衙去自首。赵县令因为张鸿渐是朝廷追查的犯人,只是暂且稍加惩治,不久又将他由州押解京城,一路上张生备受折磨非常痛苦。途中遇见一个女子骑马从身边走过,一个老太婆给她牵着马疆绳,原来骑马人是舜华。张鸿渐喊住老太婆想要搭话,话还设说,眼泪先掉下来了。舜华掉转马头,用手掀起面纱,惊讶地说:“是表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张鸿渐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舜华说:“根据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本该扭头走开不管,但我还是不忍心。我家离这不远,就请两位公差一道去坐坐,也可送给你;一点路费。”三人跟着舜华走了二三里路,看见一个山村,楼房高大整齐,舜华下马先进去了,让老女仆打开客房请他们进去。接着摆好了美酒佳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又让老女仆出去对三人说:“我家没有男人,张官人就向两位公差大人多劝几杯酒,前边的路上还要两位大哥多多照顾。小姐又派人筹办几十银子给官人作路费,并一起酬劳两位公差大哥,去筹钱的人马上回来。”两个公差暗暗高兴,纵情畅饮,只是不提上路的事。天渐渐黑了下来,二公差都醉了。舜华出来,用手往刑具上一指,刑具纷纷堕地。她拉起张鸿渐骑到一匹马上,马飞奔像蚊龙腾云一样。不一会儿,舜华催张鸿渐下马,说:“你从这下去,我和妹妹相约在青海见面,为你的事已经耽误了半天,一定有劳她们久等了。”张鸿渐问:“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舜华不作回答。再问一遍,舜华把他从马背上推下,骑马走了。天亮后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原来已经到了太原府。便到城里租间房子在那里教学。改名叫官子迁。过了十年,打听到追捕逃犯的事情渐渐没人过问了,才再一次小心试探着往东方家乡走。到了村外不敢冒然进,等到夜深了才进村。到了自己家门口,看见围墙修得很高很结实,不能像以前那样翻过去,只得用马鞭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妻子才出来问话。张鸿渐小声告诉妻子。妻子非常高兴地把他接回家中,故意呵斥说:“严少爷在京城缺乏费用,就应当早些回来,怎么派你半夜跑回来?”两人走进内室,各自叙说两边发生的事情。张鸿渐知道二位公差逃亡外地至今没回来。谈话时帘外常有一少妇走来走去,张鸿渐问她是什么人,妻子回答:“是儿媳呀!”张鸿渐问:“儿子在哪?”回答:“上京赶考还没回来。”张鸿渐感慨地流着泪说:“我在外逃亡十几年,儿子已经长成大人了,没想到还能继承家里的书香门第,真是把你的心血都熬尽了!”话还未说完,儿媳已温好酒摆上菜,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张鸿渐高兴的是家中的事情在妻子方氏的操持下,一切都大大超出了自己所寄托的。在家住了几天,天天躲在书房里,恐怕别人知道。一天夜里,刚刚躺下,忽听外面人声喧闹,接着又是急促的敲门声。两人很害怕,一块起来。又听到有人说:“有后门没有?”方妻更加害怕,急忙找来门扇当梯子,送张鸿渐翻墙逃走。然后才到门口问明敲门的原因,原来是儿子考中了举人。方氏非常高兴,深深后侮不该帮助丈夫逃走,但已无法挽回。

张鸿渐这天夜里慌忙穿过草地和乱树丛,急不择路,到了天亮已经疲倦得不成样子了。他开始的本意是向西逃走,向过路人一打听,才知道距离去京都的大路已经不远了。便走进一个村子,想把衣服卖掉换饭吃。看见一所高门,贴着报喜的纸贴,走近一看,知道是位姓许的考中了举人。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从院里走出来,张鸿渐上前行礼说明来意。老头儿见他的举止文雅,知道不是骗饭吃的,便请他进去接受款待,并问他要去哪里。张假托说:“原在京城教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强盗。”老头儿留他在这里教他的小儿子。张鸿渐略问一下老人的家世,才知道老头儿是退居的京官,那新科举人是他的侄儿。

过了一个多月,许家新科举人和一位同榜的举人回到家里。客人是永平府姓张的新举人,十八九岁。张鸿渐因为客人的籍贯、姓氏都和自己相同,暗地里怀疑是自己的儿子。但乡里姓张的很多,只好暂时不作声。到了晚上,许举人解开行李拿出一本记载同科举人简历的同年录,张鸿渐赶忙借来看,原来这客人真是自己的儿子,禁不住流下眼泪。大家问他哭什么。他就指着同年录上的姓名说:“张鸿渐就是我”。便将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张举人跟父亲抱头痛哭。许家叔侄两人劝解安慰张家父子,两人才收住泪转悲为喜;许家老翁还给御史写了书信,送了礼物,进行疏通,张家父子才一同回家。

方氏自从收到儿子中举的喜报后,每天都为张鸿渐仓惶逃走而伤心。忽然听说中举的儿子回来了,更加感到难过。不一会儿,父子俩一起进了家门,她惊奇万分,以为丈夫是从天而降。问明原委,全家人转悲为喜。某甲的父亲看见张鸿渐的儿子做了举人,不敢再产生报仇的念头。张鸿渐也格外照顾他,又对他讲述了当年情况,某甲父亲又渐愧又感激,于是两家相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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