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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威胁

送走了乸珍和乸苏(乸苏说是不想走,实际跑的比兔子还快,跟有人拿枪撵他似的),公馆如我所料的,一下就回归了彻底的寂静,不是平和的静,是死一样的静,小黑虽然还有呼吸,还有气,但是基本上等同于死人,而我那盆好像永远都开不败的蔷薇花没有气,但姐弟俩目前潜心修炼,势要摆脱纸人的束缚,真正地要朝‘正道’上走,成天的窝在花盆里没动静,一门心思地想修炼个人形出来,修炼也就算了,可惜他们的舌头都不在,就算修成了煞,那也说不了什么话。

不能说话,那就很没有意思了。在我眼里,这就还是等同与空气,只是跟班长得可爱,长得那叫一个白里透青,弟弟身后还拖着根小辫子,瞧着是说不出的剔透,说不出的阴森可爱,而闲来无事的时候,逗一逗这么可爱的小鬼,还是很有趣的。

但我不可能永远都是闲来无事,要说闲,狃阳山倒现在为止,还是寸草不生,连只兔子都没有,这就完全是我闲出来的,我要是不闲,能两百年都呆在山上,还啃光了漫山遍野的兔子吗?!

这简直就闲的要发霉长菌,闲的快闲出屁来了!

我窝在三楼,从头到脚地把自己给包在了被子里,什么都不干,什么都懒得干,想睡也是睡不下去,这几天不知是菜不合口味还是没有陪着一起吃菜的人,我连胃口都差了。

不吃东西不睡觉,那还能干什么呢?

我于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愣愣的对着窗口往外望,眼看着就是满头满脑的不得劲,几乎就是一尊人体雕像,既不会动也不会呼吸,不是不会,而是懒得呼吸,反正我也憋不死自己。

天气是眼瞧着就开始变暖了,好像我这样,不是在公馆里消磨时间,就是和被子还有大床作伴,瞧着也是有点不太合时宜。

我窝了一会儿,看着太阳从西边起来,再从东边下去,仿佛随便眨个眼,就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是又白白被我辜负的一天。

无聊到后来,不知道是我脑子里的哪一根筋搭错,又或是我突发奇想,我开始念起了咒,还抽出了一两丝灵识。就这么坐在梳妆台前,我破天荒的请出了灵镜图。当然,我是没那个心情去看南宁的一堆废土,也没心情去关注什么战况的。

我要看的,当然还是在南宁的伍韶川,也只有伍韶川。

给他眉心种了可以保命的咒术,明明知道他此刻也没什么危险,可我就是忍不住地想去瞧,想去看一眼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幸好,我念咒的这番大动静大归大,但依旧传不到外头去,也幸亏伍韶川给我都一一安排了,安排到了极致,让我怎么闹腾都没有关系。

其实吧,这座小公馆平时就没人敢进来,因为他走前还下了命令,除了一日三餐可以让勤务兵给我送来,其他时候都必须得乖乖的站在外头守门,只要我别在里头放火烧房子玩,那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人是千万千万不准进来打扰的。

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伍韶川,镜子里头是真的脏,那一阵阵土和灰好像都能把镜面给彻底盖住,浓浓地漫开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散开,露出了土灰后那座小破屋的原貌。我不知道那破屋子还算不算是个屋子,毕竟它看起来只有上面一个盖,四周只有四块泥糊的墙,墙里头好想还往外挖出了一个长条的洞。

这个破屋和破屋上的那口大洞,真是大大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让我感觉这种破地方,还真不如在狃阳山睡草地来的强,起码睡着还不挤,也不用担心被这块土墙给压塌下去。

我眯起眼睛,往镜子里左看右看,真是看了好半天才发现,那不是个洞,那是个门,用三块木板斜斜靠在墙体上,然后随意搭住的门。不过说是门,那都算是抬举了它,我看着那破门不时地就要开合,每次一开,要不就是里头走出个人,要不就是里头的人缩着脖子耸着肩膀的出来,不过进去出来的人样子倒是很统一,都是一色儿的灰头土脸,几乎看不清五官,因为脸上乌漆麻黑的,不知道是土还是灰,亦或是都有,只是他们脸不洗头不洗,所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在一众灰头土脸中,还算是比较干净的他。

也许是和我想的有点偏差,似乎打仗这件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什么儿戏,也不是之前跟伍韶川在杭县时候那样,只是小批小批地去劫、去抢,连杀人都充斥着“文明”和“理性”这样的思想光环,伍韶川那会儿在枪毙人之前,都得让他们先列队站好,然后才一个个地送去西天,特别的有秩序,也特别的讲人性。

相比这样的战场,那杭县之前的那些“小打小闹”,可真是太文明,太不上台面了。

大概带人去打仗真的是很锻炼人的一件事情,不过半个来月,伍韶川真是看着就“粗糙”,看着就“随意”了很多,我不想说他憔悴了,又或是变老了,但仔细看的确可以看见,他嘴角和眉梢的纹路深了许多,简直就是五岁五岁的老。

当然,他原来也不过才三十岁的年纪,就算突然老了五岁,也还是无伤大雅,我是不会介意他脸上那些小小皱纹的。

乸珍说,皱纹是女人衰老的前兆,是个很招人讨厌的东西。但在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男人成熟的标志,又是一种时刻散发着魅力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特别的高深,让我并不是特别的懂。不过我和乸珍都不是什么怕老怕死的凡人,倒是不必担心皱纹滋生的这等小问题,我猜想那所谓的魅力,应该就是伍韶川刚开始看见我那样,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旁人看我是老妖怪,是会吃人的,可伍韶川看我,就是觉得漂亮,觉得喜欢,哪怕只是因为皮相,而没来由的那种喜欢。

我眼睛眯的都快长了针眼,总算是发现了伍韶川的身影,日近黄昏,他倒是一直窝在那个破屋子里,也不管进进出出,还有周围的轰鸣声,只是一门心思的在一张类似于废纸的薄纸上指指点点,他说一句,身边的人就答应一句,他再往那张纸上点一处,身边的人就狠狠地点头,点完后就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大概是按照伍韶川的吩咐,去外头行兵布阵了。

我原本看着这样的伍韶川,突然就觉得很奇妙,并且在奇妙之余,竟然还勉强发现了他的一点点新生出的魅力,是那种强硬的,上位者才有的魄力,就跟开始的我一样,看人的时候不再是虚浮着的,他的眼睛里除了精光以外,也开始有东西了。

这样新鲜的伍韶川,在我看来是十分难得的,尤其是他在去南宁之前没少在我房间里发酒疯,死活抱着我的被子就是不肯撒手,还动不动就拽着我的手,那形象真是.........不好说不好说。

只可惜伍韶川这样的魅力并不持久,我原本还挺有兴致的,看着灰头土脸的伍韶川在别人面前颐指气使,耍着他参谋长的威风,但后来..........后来某位比伍韶川更新鲜的面孔一出现,我马上就看不下去了。

我看不下去的原因,是因为伍韶川不知从哪里捡了个小姑娘!

按理说,他捡条狗,捡具死尸我都没这么生气,可关键是什么,关键那可是个姑娘啊!

大概是十岁,或是十一二的模样,总之不会超过十二岁,衣服和破屋子一样的破,棉花一半在衣服里边,一半就露在外头,总之就是破的很,姑娘的头发也是,不知是经过了谁的手(最好别是伍韶川的),被剪成了一个圆圆滚滚的蘑菇头,这么难看的发型,都盖不住那姑娘的水灵,脸色虽然是营养不良,还是那种饿出来的蜡黄,但人家底子好,三庭五眼都合乎标准,要是长大了,还真是能勉强算一个标准的美人。

因为不能和梅小姐比肩,所以她美得很勉强,只能算标准。

这小姑娘也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不是跟着伍韶川,就是跟着伍韶川在走的路上,除了啃馒头喝凉水,她就没有不在的时候。

总算让我有点安慰的是,伍韶川好像是不大愿意搭理她,总是冷冷的,和谁都保持着距离。但这姑娘仿佛不知道气馁,也不知哪来的脸皮,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瞧着就是个坏种子的模样,她不声不响的,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确保别人不大能注意到自己,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伍韶川的身上,还真是呆在他身边不打算走了!

鉴于这姑娘的五官,还有她的眼神,这让我一下就想起乸苏曾经对于某类女性的评价。

乸苏说:苍蝇再小,那也是肉,姑娘再小,那也还是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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