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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河畔清幽

陈泽开门之后,果然见虞世南站在门外,他曾告诉过虞世南自己的住处,所以也不为奇,只是有点惊讶。

“原来是世南兄,快快请进,只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呼世南兄。”陈泽一边将虞世南请进屋里,一边说道。

虞世南尴尬的一笑,让陈泽也觉得奇怪,他进了屋子之后才说道:“陈兄,世南实在是对不起你?”

“对不起?世南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泽连忙问道,而他心里想会不会是虞世南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也不可能,因为虞世南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很多人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

虞世南叹息说道:“陈兄还记得你为家兄解决难题的事情?现在家兄正向圣上举荐了你。”

“举荐?什么是举荐?”陈泽不解地问道,但是听得虞世南所说的,竟然和杨广也有关系。

虞世南说道:“就是家兄将陈兄推荐给圣上,陈兄你不慕名利,却是我害了你。”

这样陈泽才听明白,他淡然一笑,说道:“这个也没关系,我要离开东都,只要离开就没事。”

“陈兄你要走?”虞世南吃惊地说道。

陈泽点头说道:“不错,我正要离开。”

这下,都虞世南心急了,他看着陈泽,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世南兄怎么了?”陈泽奇怪地问道。

“唉!”虞世南叹息说道:“都是世南害了你,大哥将你推荐给圣上,圣上却想要见你,可是陈兄你这就要离去,恐怕……”

虞世南还没有将话说完,陈泽已经知道了,如果自己不去见一见杨广,虞世基和虞世南岂不是麻烦?但是陈泽并不怎么想见杨广,他想要离开。

一年的时间,看起来是很长,实际上也不过转眼之间,陈泽不想浪费时间。而且,在东都可以说是一个龙潭虎穴,危险无比。

只是,自己走了,虞世南怎么办?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犹豫不决。

虞世南又说道:“陈兄,我知道你是很为难,只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陈泽说道:“东都并非我可以长久逗留的地方,我也正要离开,只是世南兄你这个请求,我又是不得不帮忙。”

虞世南说道:“我也知道,大隋的气数不长,而你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恐怕你的志向并不在大隋。”

虞世南竟然能够看懂陈泽的心思,陈泽也不知道自己是离还是留下。

“家兄乃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即使陈兄你不去面圣,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虞世南继续说道,但是他是极其希望陈泽能够答应自己。

而虞世南不知道的是,在陈泽的脑海中,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最后说道:“世南兄,我答应你。”

虞世南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因为他懂得看人,陈泽是那种不会被任何人约束的人,听得陈泽答应,他自己就像听错了那样,惊讶地问道:“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也不想世南兄为难,而且见过圣上之后,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陈泽笑了笑说道。

“虞世南感谢陈兄,如果陈兄你以后有难以解决的事情,只要陈兄开口,世南即使舍弃了自己的性命,也会助陈兄一臂之力。”虞世南说道。

“世南兄客气了。”陈泽问道:“不知道圣上要什么时候见我?”

“明天一早。”虞世南说道。

陈泽点头说道:“好!”

虞世南说道:“那么明天一早,我便安排人来接应陈兄。”

最后,陈泽答应下来之后,虞世南便离开了。而陈泽也选择了留下来,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绝对不会去做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

在东都固然是危险,陈泽还是有自信可以应付过来。

想好了一切之后,陈泽便动身去寻找徐世勣,两人已经约定了这个傍晚在那个小酒庐见面。

当陈泽赶到那里的时候,徐世勣已经在等着陈泽。

“陈兄你来晚了。”徐世勣说道。

陈泽笑了笑,然后喝了三杯酒,才说道:“在下迟到,应当自罚三杯。”

徐世勣笑道:“陈兄还是痛快之人。”

“徐兄,瓦岗我暂时不去。”陈泽是痛快之人,当然也痛快地说了出来。

“不去了?”徐世勣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陈泽是一个能人,这个徐世勣可以看出来,所以徐世勣也希望陈泽加入瓦岗,以壮大瓦岗,哪知道陈泽突然说自己暂时不去瓦岗。

“这个原因,我不便说出来。”陈泽是要去见杨广,但也不见得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且他也不必要什么事都和徐世勣说。

而且在瓦岗也不是什么长远之计,他陈泽要发展,就要白手起家。一年的时间,作出惊人成绩,这才配得上玲珑。

“陈兄是否遇到什么难事?如果是也不怕说出来,世勣一定会竭力帮助。”徐世勣不依不饶地说道。

陈泽说道:“感谢徐兄的美意,只是陈泽真的不能去瓦岗,真的很对不起。”

徐世勣的心慢慢地冷淡下来,随即他又淡然一笑,似乎根本就不将这些事放在眼中,举起酒杯说道:“既然陈兄另有打算,世勣也不会勉强。”

陈泽和徐世勣轻轻一碰酒杯,将酒水喝下,然后说道:“感谢徐兄能够谅解。”

徐世勣哈哈一笑,说道:“像陈兄这样的能人,世勣只是心里将陈兄拉拢,还请陈兄原谅我的唐突。”

他又是不吭不卑地说了一番话,陈泽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虽然他也想去看看婉儿,将婉儿带走。只是他也想到,将婉儿留在瓦岗,岂不是比跟在自己身边安全多了?

他在想,等自己有那么一天,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站稳脚跟,他一定会将婉儿和玲珑都带着自己的身边。

而这个突破口,他将要从杨广那方面打开,这也是陈泽答应虞世南的原因。当然,这样做也是冒险,因为宇文化及他们都认识陈泽,可以说这就是一个赌博。

赌的不是输赢,而是生死。

陈泽说道:“徐兄你这句话绝对是抬举了我,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又有何能力?”

直接告诉徐世勣自己不能去瓦岗之后,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知道酒庐收摊两人才分开。

期间,徐世勣还几次提起了无瑕,这让陈泽有点想念这个大小姐。

喝了很多酒,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想太多了,陈泽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许醉意。

又是那个长街,不过长街之上并没有任何人来埋伏自己。陈泽慢慢地走过长街,突然并不想先回去客栈,便拖着有点疲劳的身体,慢慢地往洛河岸边走去。

洛河边上,空气清新。

这里是陈第一次和虞世南见面是那个简陋的两边花园,寂静的夜里也只有陈泽一人。

古人早已经入睡,也唯有陈泽这个夜猫子还在黑夜当中游荡。

清风徐来,陈泽的酒意也清醒了几分,往两边走过去,但见辽阔的河面还有一条小舟在慢慢地使动。

小舟顶蓬,还挂着一个油灯,淡黄色的灯光显得暗淡,但也是夜里最明亮的光点。

“又是谁会在夜里行舟?”陈泽心里想了想,他也想不出什么,也就低下头,脑海中慢慢地构思自己的以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舟已经靠近了岸边,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道士一般的人物。

“年轻人!”正在冥思的陈泽突然发现有人叫唤自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但见叫自己的人正是那个道人。

这时候,陈泽才发现小舟已经靠岸。

陈泽在小舟油灯之下打量道人,但见他穿着破旧的道袍,脸色红润,道骨仙风,只觉得此人又些许眼熟,但又不知道是谁。

道人见陈泽向自己看过来,他对陈泽一笑,他突然跃起,落在岸上。

河岸和河面的距离,随便也有两三丈的高度,但见道人双腿也不弯曲,直接就能够跃起落在岸上。

陈泽先是大惊,然后连忙后退了一步,身上就往自己身上藏着的刀摸去,警惕地看着道人。

道人见陈泽如此的紧张,他自己也在

是后退了数步,然后说道:“年轻人,很不错。”

如果是一般的道士,陈泽大可以认为对方不过是神棍,但是看到道人展现出来你轻工之后,陈泽对这个道士的目光都变了。

在黑夜当中,陈泽再看一眼道人,能够看见的只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身上拥有内功的人,即使比夜间也能够视物,当然清晰度还要看内功的高低。然而陈泽只觉得道人的身上朦朦胧胧的,他双眼的光芒已经将自己遮挡起来。

良久,陈泽所看到你光芒也渐渐地收敛起来。

“这个道人,很厉害。”陈泽的心不断地跳动。

“年轻人,你似乎对我持有戒心。”道人再次开口,声音不大也不小,陈泽恰好能够清晰地听到。

“道长突然出现,在下只以为遇到了歹人。”陈泽回答说道:“而且道长本领高强,如果是有心来害我,我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年轻人的话就是直接。”道人并没有生气,只是赞赏地说道:“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像是道士,但是又毫无道士的表现。而且他的笑容和蔼,从容自如。

“道长的雅致不错,深夜行舟,荡漾山水间。”陈泽见对方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心想长夜漫漫,还不如和这个道士闲聊。

“夜深人静,世间才会少了点喧哗,多了一些冷清,人的心境才能够从此平和下来,不为红尘所牵绊。”道人淡淡地说道。

听了道人的话,陈泽竟然低下头来,因为他觉得道人的话,很有道理。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他还真的不应该去想太多。

道人继续说道:“年轻人可有感悟?”

陈泽回过神来,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道长真是高见。”

道人从容一笑,说道:“高不高见,我根本就谈不上,只是我觉得你很不一样。”

“我如何不一样?”陈泽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道人说道。

陈泽只觉得这个道人风趣,但他还是警惕着对方,因为对方表现出来你实在太强大,如果对方向自己动手,也只有等死。

道人又说道:“方才我见你也是独自一人,低头苦苦思索,不知道你又是为什么?”

陈泽想了想,才说道:“我想的,恐怕道长并不明白,道长是高人,而我只是俗人。俗人的想法,恐怕玷污了道长的耳朵。”

“高人?俗人?不一样都是人?”道人沉思好一会,又说道:“所谓的高人,不也是由俗人而来?自己本也是俗人,又为什么看不起俗人?”

陈泽突然无言,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回答道人的话。

过了很久,陈泽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他觉得,这个道人绝对不会是一般人,恐怕又是历史上的人物,只是陈泽他不知道而已。

“也不曾问你姓名,而你却问我要法号,我也只能告诉你,别看我穿着道袍,实际上我并不是真正的道士。”道人笑道。

不是道士,为什么又要穿道袍?

还没等陈泽说话,道人又说道:“我不问你的姓名,而你也不应该问我的姓名,我们只是投缘而已。”

陈泽只能尴尬地说道:“既然道长如此,在下不问便是。”

除了这句话,他真的不知道该说写什么。

道人又是一笑,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陈泽,说道:“既然我们投缘,这东西就送给你,里面有三颗药丸,可以救三条性命。”

陈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过瓶子的,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道人已经在小舟之上。但见道人挥动船桨,慢慢前进,陈泽看着小舟上那点淡黄色你灯光,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茫茫黑夜。

陈泽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瓶子乃是白玉,底部雕刻着一个陈泽不认识的字。在这里,陈泽不认识的字多的是。

打开瓶子,里面果然有三颗棕色的药丸,还散发着药香。

这一刻,陈泽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神仙,那个道人正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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