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下意识地抬头，却意外对上某人幽深的黑眸。
注意到他眼底清晰可见的猩红血丝，一种不知道哪儿来的情绪浮上心头：“你怎么了？”
“玩的很开心吧？”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扔出一句话，白洛言懵了懵：“什么？”
“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这才几天，萧祁都被你勾搭上了？”
“我勾搭萧祁？叶穆凉你脑子没病吧？”
冷不丁被扣上一个帽子，白洛言忍不住气性直接开骂。
叶穆凉也不管她生没生气，反正他自己的气还没消：“这还是我看见的，没看见的呢？还有多少？”
白洛言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叶穆凉你抽什么风啊？！”
说完就要从他边上穿过去，结果手臂被他使了很大力拽住。
白洛言深吸了几口气，暂时先忽略手臂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叶穆凉冷笑出声：“我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这么能在社会上混，直接去夜总会服务好了，还是夜总会地方太小，不够你发挥啊。”
白洛言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唇角僵了僵，然后扬了上去：“夜总会那种地方……的确不够我发挥的，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倒是想跟我没有关系！”
他扔了个东西出来，白洛言一避，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红亮亮的，十分醒目。
白洛言皱着眉头捡了其中的一本，翻了翻：“你都办好了啊？”
“难道不是你求着我爸办的，现在你舒服了！”
“求？我没有，我这两天见都没见过你爸。”
“也是，这两天你可忙呢！”他眸中冷意不减。
“那你现在这，”白洛言扫了扫地上的另一本结婚证：“是反悔了？想闪婚闪离啊？”
“是。”
白洛言气极反笑：“不是你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呢？当时是你同意的这桩婚，也是你那边的人办来的结婚证，这证才刚扯了就开始谈离婚的事儿了？谁给你的脸？”
“白洛言！”叶穆凉眸底黑雾渐浓。
“我在呢，喊什么喊！”她掏掏耳朵，抬眸对上去，毫不示弱。
“你自己本身品行不端，还有资格做我们叶家的人吗？”
“谁品行不端了？你为了离婚，真是什么都敢扯！萧祁送我回来你就说我勾搭人家，我什么都没做你来一句品行不端！我下次喝个酒你是不是还要说我嗜酒成性啊！”
“你难道不是？这么多条，我都可以上法庭公诉离婚了。”嗜酒这条，白雅晴也跟他提过。
白洛言想踹人了。
心里一万个MMP循环播放。
“有证据吗？”白洛言索性向后一倚，靠在电梯墙上。
“没证据，我也可以上法庭起诉你诬告。”
叶穆凉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那里面似乎还带着点对她冥顽不灵的失望。
呵。冥顽不灵。
怕是又从她亲爱的姐姐那里听说了什么吧。
她淡淡收回目光，心房有些微微的刺痛。
要失望，也该是她失望吧。
白洛言，你曾经深爱的人，变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