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据说是厉怡然让自己父亲把他强行保下来的。”
林堇俞轻挑眉头，厉怡然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蒋思楠。
“你刚刚说的这些事情，都有证据吗？”
凯莉为难地摇摇头，“毕竟是厉氏内部的事情，我最多也只能打听到这种程度了。”
她脸上带上些许窃笑，凑近了对林堇俞说：“但是您可以去问问厉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或者，想要了解实情，直接去问当事人不就好了。”
林堇俞双手放在桌面上支着下巴，眸中带着思虑。
凯莉刚刚所说的只是道听途说听来的，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直接问厉司辰恐怕不妥当。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去问蒋思楠本人。
林堇俞盖上文件，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发。
一路风景优美，只是开车的人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一路上都在回想凯莉的话。
如果蒋思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
林堇俞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面的想法丢出去，都还没有确认，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有用。
前台认识林堇俞，林堇俞直接杀进了蒋思楠的办公室，无视一旁厉氏员工的眼神，一手拍在蒋思楠的办公桌上，“跟我出来一下。”
蒋思楠还没有从看到林堇俞的震惊中走出来，就被她拉到了走廊另一边的空旷处。
林堇俞抿着嘴唇看着蒋思楠，她的目光里带着审视，犀利得让蒋思楠错以为他所做的事情都被林堇俞发现了。
“怎么了？突然跑过来找我，还这么急匆匆，连头发都乱了。”蒋思楠嘴角带着笑，无奈地帮她理了理头发，看着林堇俞的目光中带着些宠溺，伸手想刮林堇俞的鼻头，被她避开，“有什么急事过来找哥哥帮忙？”
林堇俞眉头皱的更紧，为蒋思楠这样吊儿郎当没当回事的模样生闷气。
她把蒋思楠的手拍了下来，“厉氏的事情我听说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始终放在蒋思楠的脸上，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蒋思楠只是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尾，“什么事情？”
厉司辰手上的那些证据经由厉姜国的手，全部都还给了他。拿到那些东西的当天，他就已经销毁安静了。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拿到这份证据。
蒋思楠心中有数，面对林堇俞的时候也格外有底气。
只是看他的表情，林堇俞没有办法分辨他有没有撒谎。
她只能认真地看着蒋思楠，“哥，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你没有食言吧？”
蒋思楠看着她，林堇俞的瞳孔漆黑，里面倒映着他略微变形的脸。他嘴角忍不住勾起淡淡的笑，就像这样，最好永远都只能这样看着他。
“哥？！”
蒋思楠回神，林堇俞的眉头皱得更紧，“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蒋思楠吊足了她的胃口，看着林堇俞的眼神从认真变为惊疑，随后变得忐忑，这才开口给了她答案。
林堇俞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就好。”她微微点头，只是心中还有些疑问。蒋思楠没有骗她的理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厉氏里的传言是从哪儿来的。
她必须得搞清楚这件事情。
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林堇俞比谁都了解“人言可畏”的道理，她不愿意自己唯一的亲人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既然是在厉氏，澄清谣言就得找某人了。
和蒋思楠暂时分别之后，林堇俞直接去了厉司辰的办公室。
她过去的时候，厉司辰还在开会，让mark给她准备了些点心在他办公室休息。
“您稍等一会儿，厉总那边的会议大概五分钟之后结束。”
林堇俞点头，等到mark走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后，开始在厉司辰的办公室走动。
他的桌面上还摆放着没有收起来的文件，放得有些散乱，不像是厉司辰平时的风格。林堇俞过去帮他整理，分门别类地把那些打乱了的文件收拾好。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一个u盘从文件袋里面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林堇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蹲下身把u盘捡起来，试图搞清楚这是从哪个文件袋里面掉出来的。
最快的方法就是打开电脑查看一下这个u盘里面放的是什么资料。
林堇俞打开厉司辰的电脑，插入u盘，里面是一些视频文件和图片文件，她微微皱了皱眉。
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u盘，难道这是哪个项目的资料？
商业资料很少会用视频和图片的方式来呈现，为了确认，她点开了一张图片，映入眼帘的却是相当熟悉的一张脸。
正是刚刚才见过面的蒋思楠。
往后翻依旧是他，和不同的人吃饭的照片。
林堇俞单手支在桌面上，食指与拇指摩挲，其中一些人她也认识，是厉氏的客源。
看的越多，她心底的震撼反而越少，更多的，是腾升起被人欺骗的愤怒。
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燎烧了整片草原。
她单手捏成拳头，越是愤怒越是冷静，快速地将所有的图片都浏览了一遍，发现最后还有一份文件。
点开来是关于那些客源的数据报告。也算是坐实了蒋思楠挖走厉氏客源事实的一份报告。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拷贝了一份到自己的u盘里，拔下u盘放回到文件袋里。
林堇俞重新回到了蒋思楠的办公桌前，这次她身上的气压明显更低，“跟我出来。”
蒋思楠看了一眼林堇俞，眯了眯眼睛。林堇俞的这种反应让他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堇俞，怎么了？还是为了刚刚的事情？我不是告诉你答案了吗？”
他保持着轻松的态度，甚至能开口调笑林堇俞，“难不成连哥哥都不相信了？”
林堇俞的嘴角紧绷，听到这话的时候稍稍松动了一些，她看了蒋思楠好一会儿开口，“既然这样，我问你的话，你不能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