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30300000102

第102章 你不想吗

夜风清冷,就着他身上的暖意,茱萸更想往他怀里钻,原本靠在他肩上,她身子一软,微微往下,贴在了他胸膛之处。对于她这样的依偎投怀,他起先有些不适应,可又不能如以往把她推开,过了片刻,他似是心里接受了,微调位置,用外衫把她裹得更紧。

茱萸心中已有觉察,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挡风,舒服,挺暖。

可就是不知,他到底,到底是何心思。

茱萸有些乱想,稍稍抬眸,视线内,他的脖颈曲线分明,喉结咽动,微弱的月色下,倒显几分魅惑,她想起那个晋国皇帝在她耳边说的那些……那些言语,此刻,令她有种莫名的冲动。

她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也随之付出了实践,她仰起头,掠起身子凑过去,唇边往他脖子一贴。

他瞬间僵直,像冻住了似的。

她没有停止,偏歪着头,鼻翼擦近耳侧,又往旁边再亲了一口,轻轻的,软软的。

唇肤的触碰,伴随着她纤弱的呼息,激得他一阵痒耐,他心内抓狂,无法镇定,甚至在想,她中的到底是软药还是媚药?

为了止住她这种疯癫不符常理的行为,他把她从怀里拉开些许,又搭了搭她的手脉,确定除了虚弱和突然心跳加快,她应该是一切正常。他本欲对她说几句重话,注意下自己身份什么的,可一想她刚经历那样的事,他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她趁机又贴了过来,这一次,是吻他耳边,她声音很轻,带着之前哭声的哽咽:“以前我一直不信什么离别相思苦,总以为那是文邹邹的矫情,可原来,世上真的有苦这种滋味,它无法明说,无法明确,但就是一直会在,我不曾与你分别,却又似分别,可我现在亲你吻你,似乎又不觉得苦了,冥栈容,我可以不计一切,我很想,很想和你……”

耳侧呢喃,他再也无法宽慰自己她什么都不懂,她如今这般举动,他更是已觉察出她将要说出什么,他猝然打断她的话:“你不能想。”

不想,绝对不能想。

她再然然开口:“你不想吗?”

他语气严威:“茱萸,有些事,是不可以随便做随便想的。”

“可别人就能想,就能做,你为什么不想?”茱萸低沉着音。

听到别人两字,他心中五味杂糅,更是自责不已,呛声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我是说,这件事,它不是你现在想的那样。”他屯了大堆道理,可又怕刺激她,担心她,不知该如何去说。

可下一刻,外衫滑落,连带她里头的衣衫也溜出半截,刚好落到肩甲以下。

他喉结微恙,惊了眼色。

心跳猝然加速。

好久,他才结巴道:“你……你别这样。”

茱萸抬起头:“你是觉得我主动勾引你,我不知廉耻,你是嫌弃我吗?”

“你别误会,我没有如此想。”

她道:“可我想和你……”

“茱萸!”他冷不防再截声阻止,却没有再说话。她连勾引两字都能说的出来,生怕她等会儿又说出令他瞠目结舌的话,如此隐晦的事,也不知谁教她的。

难道是冥解忧教的?他心里已经隐隐肯定,一定就是冥解忧,除了她,还有谁会教茱萸去干这种……事!

而此刻,大石头背面的玲珑,紧紧的抱着自己,冻得哆嗦,忍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不知道是哪位欠揍又在骂她了。

与皇甫衍分道后,她去了趟小镇,随后又折回了湖畔,此时夜色,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诸多事,她心情有些复杂,一个人在湖边徘徊了许久,后来,又躺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

谁知,她正欣赏着天空夜景,思考着人生道理,突然来了两个人,三更半夜不睡觉的,指定不是好事,她不得不跳下来窜到后面躲着。

那两人的对话,迎着湖面的风吹来,她听得是一清二楚,也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难怪,今日南宫祤那样质问皇甫衍,原来是茱萸出了事,陈王后不知踪迹,好似茱萸眼下还受了伤?冥栈容又把人家弄哭了?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嫌弃归嫌弃,但她还是好奇得紧,一动不敢动,凑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这一侧,茱萸却不听他什么,又忽然的软身贴紧他,温了话意:“你难道,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想法?”

“我……”他哑然无声。

面对怀里的人,他心底微微一疼,怎会没有呢。尤其她还温香软玉般施然投怀,不想都难。

大手支撑起她后背腰身,静静的抱着她许久许久,许是他心中的防线终究渐渐被软化,杂念骤起,他颤颤巍巍的,只觉得自己不受控制,把持不住,鬼使神差的,他轻低首,缓缓的在她肩头落下一吻。

这吻后,茱萸眼眸臻臻,震颤不已,心跳更快,心绪也乱。接下来,是不是要……

但迟迟的,等了许久,他没了别的动作,整个人又似僵住了。

茱萸纳闷,不及她说话,冥栈容突然的把她推开,她身子本就酸软,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让她有些不稳,好在后头有块石头支撑,不然,她怕是要躺下了。

而冥栈容推开她后,因被衣衫绊住脚步,又慌又乱的往后摔了一下。

怎么了?

茱萸背靠石壁,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特意往自己身上看去,可除了衣衫又被拉开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对,为何他突然就、就……

为何?他不愿意?不想?

坐在地上的冥栈容慌乱无主,胸膛起伏,花了很长时间才镇定过来,方才风一吹,她衣衫又落下些许,而她左臂之下,赫然有一点嫣红,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那一瞬间,他大汗淋漓,又突然如梦惊醒,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冥栈容啊冥栈容,要是你再禽兽不如一点,就差点毁了她的清白。

方才是他随意猜测乱想了,她没有被人欺辱,这是好事。也许,茱萸只是从哪学了点皮毛,并不太懂这样做是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能不懂。

冥解忧曾经用过一句话形容他:“你对这姑娘,是有贼心,没贼胆。”用在此刻,这话极其的贴切,他心中一遍遍对自己念着,不想,不能想,真的不能。

他强迫让自己镇定,爬起来,接近她,知道她身手不便,过去将她得衣裳一一拉上,系好,又把外衫裹上防冷。

他与她说道:“茱萸,你要知道,除了你丈夫,对谁都不可以这样做。”

茱萸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头却是肯定了,她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怕的是什么,才会那样推开她,她如今,可是有未婚夫婿的人。

这一次,她不仅丢脸,还挺不要脸。

只怕他心里,再对她没什么好感了。

她觉得,她是个坏女人了。

茱萸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不对的,可那瞬间,是冲动了,她低了头,没有说话,他又温声,开始了说教:“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希望你,能尊重自己,不要过于轻易草率,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哪怕再喜欢……”

原来,他也知道她喜欢他,喜欢到都能以身相许,他却还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惹得他一番说道说道。

“容公子说得对。”她冷的截断,微暗眼眸:“方才的事,还请忘了。”

话完,她把头撇向另一侧,显然不太想再与他多说。

冥栈容不便再劝,坐在了旁边,又时不时多看了她几眼,确定她并无大碍,不到片刻,她已闭上眼睛,传来浅稳的呼吸,他知她已睡着,但他却不敢熟睡。

末久,他过去替她撵了撵外衫,刚想去碰她额角垂发,却又顿住了。

记得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夏朝,那时,尤为年轻的南宫祤才刚刚坐上大位,由于夏晟王时期世家大族垄断的原因,夏朝经济买卖并不太好,在财政这一方面,南宫祤没少废脑筋,不得不颁布了一系列法令自由通商。

当时他还挺穷的,带着一些家底在夏朝初创产业,与她初识时,她十一二岁,他十六七岁。他知道,她是南宫祤妹妹,夏朝公主,因为一些原因一直住在万安寺,南宫祤刚上位,朝局不稳,也不曾接她回宫。他那时做的事,就是带她玩,给她制造很多惊奇的事,把她哄的开心了,自然百利无一害,说不定,他还能更近一步接近南宫祤……

莫说她会把他当哥哥,他一开始,也只当她是个小姑娘小妹妹,可谁知,相处久了,又看着她渐渐长大,先心怀不轨的人,却先失了心。

“以前盼着你心中能有我,别把我当什么哥哥,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可如今,许的愿望已成真,但我却要辜负了。”他轻然嗓音:“我不是你的良人。”

另一侧,玲珑被冻的也睡不着,听着那传过来的话,心里不免嘀咕,怎么走哪儿都要被虐呢,连冥栈容这男人都这么情深意切了?就她最倒霉,没爹疼没娘爱,还要在这里受冻。

如此过了一夜。

第二日晨,日头是从玲珑这边升起的,透过手指尖,看着泛晕的光线,她眯了眯眼睛,一夜未眠,不免仍有些犯困。

她捶了捶腿,又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一声爆破声。

对此,她是见怪不怪的,但对于另一侧的冥栈容来说,却是一下睁眼惊醒,他第一眼看向旁边人,茱萸睡得熟,对声音毫无察觉。他起了身,纳闷般的看向湖面,但水面又挺风平浪静,刚刚的声音,是什么?

玲珑摸了摸腰间,顺手把面具扯下带上,也起了身,踱步过去,离水边比较近,目光悠然,同样看着平静的湖水。

冥栈容察觉有人,往那边看去,只见隔着一段水面的巨石另一侧,临立着一名戴半截面具的黑衣女子,那女子很快看过来,她微翘的唇角,似是在同他打招呼,就差把‘早啊’两字说出来。

他显然一愣:“关玲珑?”不,应该是冥解忧,在夏朝这么久,他都快叫习惯了,前面有水过不去,然后他只能绕着巨石跑了一圈,来到她面前,似是想更确认,伸手就想去揭她面具。

玲珑自然避开,心里不免吐槽,她面具到底是有多好玩,特么是个人都想拆下来玩一玩,关键还每个人都认得出来,唉,失败,太失败了。

她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容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许是吹了一夜风,她嗓音夹了几分嘶哑,她说着难受,他听着更难受。

但冥栈容也不会管这些,他只想说,他从来就没把她当过女的,自重个什么啊自重。他眯着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

他脸色开始不对:“昨夜,你也在?”

“我在啊。”玲珑抽出腰间的扇子,玩了玩,带着一抹深意的浅笑,补上几字:“从头到尾。”

他脸色白了一层:“你听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容公子你,挺让我感动的,我若是你,就当一回坏蛋,把这姑娘啃的干干净净,然后翻脸不认,哪还用得着说什么不是她的良人。”玲珑抬起一抹深意的眼,望着他:“你说是吧?”

看着她这虚伪的面容,冥栈容发誓,他很想把她弄死灭口。他哼声道:“满嘴污言秽语,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此话一出,玲珑呵了一声:“我怎样?”

“你心猿意马,朝三暮四。”许是这两个都还不足以形容她,冥栈容补道:“还故意到处拈花惹草,逢场作戏,如此荒唐行径,也只有你敢做。”

听着这些词,玲珑很有节奏的拍着扇子,看着容貌俊朗的男人道:“容公子,你如此慷慨激昂声声讨责,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见异思迁抛弃了你呢,冒昧一问,我应当没有对你始乱终弃吧?不过,若真是对你做了不该做的,我不介意负责的。”

冥栈容又哼声,冷瞧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把自己毁了不够,还要毁别人,冥解忧,我告诉你,茱萸不是你,你别教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这事还需要教?

玲珑朝他投了个白眼,他对茱萸就能温柔深情,对她则是满脸不屑,分分钟想撕了她似的,坏事都是她干的,好事就没她一件。她辩驳道:“人家姑娘对你情深想以身相许,岂能怪我?还不是你自己忍不住故意招惹,让人姑娘对你牵肠挂肚,临了,你还觉自己有苦衷,撇的一干二净不负责任。”

他斜了她一眼,没关注她说的指责,只是冷笑道:“你倒是舍得承认你自己是谁。”

玲珑:“……”

话里带着她的名,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承认又如何,你有何见教?”玲珑提了嗓音。

见她如此干脆,冥栈容反倒有些不明白了,对于她的种种行径,他偶尔也会琢磨不透,不过,她在他面前承认算什么用。她敢在夏王面前这样说吗?

“既然你敢承认,眼下有件事,由你去做,再适合不过。”冥栈容说道。

玲珑微疑:“何事?”

“茱萸中了毒,此毒非毒,虽不立即致命,却会让人全身发软,一旦中毒时间过长,轻则会损人心脉,重则终身瘫痪。”他说着,面有担忧,再沉重道:“但是解药,在皇甫衍手中。”

她若有所思:“所以呢?”

“你去拿解药。”

他话一出口,玲珑面上已是不可思议,又翻了个白眼给他:“显然易见,这是皇甫衍在给夏王难堪,你让夏王亲自去他院子里喝杯茶低个头受点气,解药自然也就到手了,我去算什么。”

他很肯定:“当然是你去,这是最容易的办法。”

“容易?如何见得?”她挑了挑眉。

“你去,他一定会给。”

玲珑笑了三声:“容公子,承蒙你看得起我这狐媚惑主的本事。”

冥栈容睨她一眼:“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她与皇甫衍什么样的关系,没人会比他更清楚,夏王去不一定有用,但她去,就不一样了。

冲这句话,玲珑心中含了三分冷意,敢情他还就是认为她有这狐媚本事,不让夏王去受难,凭何就得让她去低头受气?真当皇帝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

昨日才与皇甫衍说别再纠缠,若她今日舔着脸去要解药,那特么才是真的厚颜无耻到家了。

“让我去,也可以——”玲珑转着扇子,玩了好几个花样,似有意味的看着他:“只是,你方才的话,令我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冥栈容缩了眸子:“你想怎样?”

“你先跟我说道歉。”

“妄想。”他冲口而出,这事,根本不用多想,道歉?完全不存在的。

“你不道歉,可就没有解药,到时无药可救,茱萸下半辈子就得毁了。”她不免将话说的严重些,又将眼神瞄准他,他眼中何止想掐死她,就差把她反复煎油锅。

“冥解忧,你别太过分。”冥栈容冷然道:“再不济,我还能把你绑了去换解药,我想,夏王也不介意这么做。”

他这一语,显然在提醒她,在长兴山夏王是怎么做的,为了夏天无,可以将她抛弃,更不论是茱萸,只怕会毫不犹豫分分钟把她丢给别人。

冥栈容以为这应该能震慑一下她,皇甫衍敢拿茱萸开刀,自然就有人敢拿冥解忧动手,以物易物,以牙还牙,虽然在道德上不那么被人认可,但是,最实用。

可谁知此刻不用他动手,她自己把手伸了过来,唇角勾起:“呐,绑我吧。”

他差点胸腔震撼,她接着说:“夏王就在湖对面,但愿你绑了我,告诉他,能得到解药,但我得好心提醒你,夏王自顾不暇,没个十天半月,他是出不来的,当然,你也进不去,只是不知,茱萸能否撑这么久。”

冥栈容看向湖对面,半信半疑。

玲珑再说:“你可要好好想想,若是道歉,我便好好配合你,还能省些麻烦的步骤。”

他一下回过视线,钉在她身上,脸上青筋略显,咬牙切齿道:“冥解忧,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配我道歉么?我冥家几十口人,龙海将士,我道歉了,他们能活过来吗?你为了一个死了的男人,不惜一切的挑起战争,以前是皇甫衍,燕流丹,如今轮到南宫祤了,你挑拨离间,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他们明争暗斗,觉得就能解你心头之恨了是不是?你觉得好玩是不是?道歉?冥解忧,你不配,该道歉认罪的,是你,你真该庆幸你现在失忆了。”

比起她那师父,冥栈容才是最了解她过往的人,师父不明事情全部,只能告诉她一些事的浅显表面,但冥栈容,知道全部,却也不屑与她提起。

她知道,正是因为她,才造成了那一切,冥家被抄,堂堂的龙海世子,成为了逃犯,成为了夏朝一介布衣商贾,甚至得为夏王卖命才能保命。

若她是夏王,也不舍得把自己宠溺的宝贝妹妹交给这样身世的人。

他也自知,才屡屡对茱萸拒绝。

对于他的言语过激,玲珑只是转过身望着水面,轻拍着折扇,她只是心里不爽,简单的想让他道个歉,这不是什么难事,可谁知,他翻出旧账,在等她道歉。

她道歉?也不可能。

“算了,还是换个容易一些的。”她淡淡语气,又吸了口气,收了扇子,置于身后,很真诚道:“我想吃糖。”

冥栈容眉目一锁,正在气头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糖?”

她清了清嗓子,回头:“嗯,嗓子哑了,你去镇子的药堂中,帮我买包糖回来,我答应帮你去拿解药。”

听着她这奇怪的嘶哑嗓音,他都挺难受的,再想起自己方才出口的那些话,冥栈容默了片刻,不知为何,她竟然这般出奇的冷静,若放以往,她早就怼了过来。

他甚至还记得投靠夏朝前最后与她见的那一面,她说过的话:“讨厌我的人很多,不喜欢我的人也很多,你们都说我有错,个个对我嫉恨如仇,可我也想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凭何他们那些男人可以争权算计,视人命如草菅,我做了就是错的,就得被骂?”她轻轻一嗤:“上位者中,没几个人会是手里干净的,冥家的事,错的不是我一人。”

玲珑见他失神,不免再说道:“只是让你去买包糖,不难吧?”

冥栈容木讷片刻才回神,对于她,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触,若换以前的冥解忧,怎会用这么简单的条件,还答应这么爽快,他顿了顿,暂且信她一次,便道:“好,你等着。”转身要离去。

“喂,冥栈容。”她又叫住正要走的他:“先把你衣裳穿上,还有你脖子上擦一擦,莫让人误以为你干了什么不正经事。”

冥栈容这才发觉自己衣裳早给了茱萸,抬手一摸脖子,有一点淡粉色,他猛然一惊,是昨夜茱萸……

和冥解忧说话这么久竟没察觉,他闭了闭眼睛,该死的,如此丢脸,遇到冥解忧果真就没好事。他去了另一侧,茱萸还在睡着,他探了探茱萸额角又探脉搏,还算好,便轻些手脚把衣裳拿下。

系好后,他走过来,冷不防又瞪了玲珑一眼:“昨夜之事,你若敢说半个字……”

玲珑拿着扇子打了个哈欠,把他后面的话说出来:“怎样?你要杀我灭口?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这样幼稚的威胁,她根本都不带怕的。

冥栈容脸色青白又发紫,他发誓,他现在真的想掐死她丢湖里喂鱼。

没了话,很快,他离了去。

瞅着冥栈容走开,玲珑才放松了一口气,把折扇别在腰间,去了巨石另一头,只见茱萸微斜躺着,底下还有些干草,想起自己硬梆梆的睡了一夜,玲珑心里就苦,这就是没人疼和有人疼的区别待遇。

走过去,她瞧了眼茱萸,这姑娘许是中了软药的缘故,倒也睡得沉,玲珑喃喃道:“其实冥栈容也说的对,他是为你好,千万别学我。”

一步步的揭开记忆,她也觉自己挺无耻。

玲珑爬到巨石上头,盘腿坐着,看着眼前的湖面,愁上心头,喉间有异,她轻微咳了咳,她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弱不禁风了,大底是昨日在寒洞待的太久淋了冰水,又冷了一夜的缘故,再加之一夜未眠,她感觉自己有点力不从心,头还有点晕晕的。

她揉了揉太阳穴,稍正视线,眺望远处,只觉莫名心烦意乱。她想起蔺之儒给的纸卷中,有这样一句话,勿骄勿躁,勿喜勿悲,病发之时,必得服用。

念及此,她摸了摸一侧腰间,空空如也,她纳闷,锦囊呢?难道是丢了?下去找一圈也没有,她记不起来丢哪了。这锦囊中倒也没什么,只是些安心宁神的药材,蔺之儒给她看诊时,问了她许多有关梦魇的事,知道她夜里常常睡得不好,总是做梦,便让沙苑给了她这锦囊。

蔺之儒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这些日她一直戴着锦囊,甚少会睡的不宁,唯独昨夜,又开始做梦了。这锦囊也不知道丢哪儿了,有时间她得找一找才好。

只是,她又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

这才是蔺之儒真正给她的东西,病发之时,病发……难道,她还有什么其他病么?不可能吧,她也曾检查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除了寿命短一点,其他还挺正常。

重新坐在石上,望着远处,她失了神。

过了不知多久,冥栈容回了来,见她在石头上方,他便也一跃而上,把手里的纸包递给她,没什么好语气:“你的糖。”

“谢谢。”

听得她这轻如的两字,冥栈容惊了惊,但没说什么,初晨清阳,开始铺满大地,照的他有些刺眼,他看了看巨石下,茱萸躺的那一侧刚好遮阴,他又放心了些。

玲珑拆开纸包来,数了数,大概十多二十颗,她拿了一粒放嘴里,嚼的很慢。直到她吃完一颗,才评价道:“不甜,这个有点苦。”

“良药苦口。”冥栈容忽然蹲了下来:“蔺之儒制出来的东西,保证药到病除,吃了不亏。”

她看着手里清糖:“蔺之儒做的?”

想起她不记得,冥栈容凌然一声道:“你失去孩子后,身体不太好,却又讨厌喝药,蔺之儒是想尽一切办法,后来,就做了这种一颗颗含药的糖,你还挺喜欢吃的,他堂下门徒众多,便将这种制法改良销往各国,买这种药糖吃的,一般都是不肯好好喝药的小孩子。”

言下之意,说她是小孩子咯?

她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纸包,只觉得这糖不如上次的甜,口中有点苦味,她嗓音嘶彻:“我真的……有过孩子?”

冥栈容点了点头。

她继续追问:“是谁的?”

失忆真的是个琢磨不透的东西,冥栈容艰难的扭过头,这样上下看着她:“……”

玲珑不解:“我问,孩子爹是谁?”

在弃府时,弃夫人说她有小产遗疾,她相信弃夫人医术,只是不晓得孩子爹是谁,她本声名狼藉,男宠众多,这种事,她更加不好开口问谁,眼下冥栈容提出来,她便也不得不问,不然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心底,会让她胡思乱想。

“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她心口闷了闷,这可就不太好,看来,她以前没少作孽,连孩子父亲是谁都要问别人。

她真的……那样轻荡?

冥栈容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触碰什么事似的,他不免想起多年前她失去孩子那一幕,知道她有过韩馀夫蒙孩子的人,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人,只怕也许,连韩馀夫蒙自己临死前也不曾知晓。此刻他一下也是同情心作祟,便道:“那些事都过去了,再提起也是伤心,你忘了,也是一件好事。”

玲珑强装镇定,又往嘴里含了第二颗糖:“谁说忘了就是好,被人骂沾花惹草都不知道怎么还嘴,好像我也觉得活该承受,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有这种奇怪想法?”

冥栈容又这样看着她:“……”许久,他喃喃道:“说明你现在良心未泯,还知道自己有错,改邪归正也来得及。”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她既不像以前单纯无害愚钝无知的冥解忧,也不像后来狠戾无情高高在上的冥解忧,可她如今无仇无恨,既有以前的重情重义良知未泯,也有后来的狡诈多变果断决绝。如若有一日,她想起来,他不知道,她到底会成为谁。

玲珑没理他的话,顿了顿,想起什么,忽然道:“蔺之儒医术这么好,会解毒吗?”

“茱萸所中的毒,便是他所研制。”

玲珑:“……”当她没说。她又道:“即是蔺之儒所做,那他定然也有解药,为何非要去皇甫衍那里拿?”

冥栈容觉得她脑子有问题:“蔺之儒与皇甫衍是一路人。”皇甫衍不发话,蔺之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为所欲为?

玲珑喃喃:“那倒也是。”

冥栈容听她东扯西扯,指出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去拿解药?”

玲珑瞥了他一眼:“我有答应过你吗?”

“你刚刚明明就应下了。”他面色开始阴晴不定。

“出尔反尔这种事,像我这种人,做起来那是顺手,你何必惊讶,对了,谢你替我跑一趟,虽然这糖做的粗糙苦了点,但跑腿钱我也不会吝啬。”说着,她举起手中纸包,另一手掏了几枚铜子送他手里:“你可以走了。”

“你——你耍我?”冥栈容看着手里的铜钱,已气的冒火,这是打发跑腿的乞丐呢?他咬牙道:“冥解忧,你能不能要点脸,有你这样无耻的吗?”

亏他刚才还以为她良知未泯,谁知本性难移!

“承蒙夸赞。”

她淡然四字,让她去求皇甫衍要解药,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宁可在冥栈容面前失去脸面,也不愿去那男人面前丢脸。她把剩下的糖揣怀里,起了身:“茱萸的事,我会让夏王去解决,你身份特殊,不宜露面,若无他事,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藏身暗处为好。”

他昨夜的话,玲珑也听到了,夏王如此安排他在暗处查探,想必,也有所虑。若非茱萸出事,他必然不会现身。

冥栈容不明她话中意思,却又忽然听到湖面再起了一次爆破声。他看向湖,许是清晨雾聚,湖面上有一层朦胧的厚重感,而湖面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瞧不见尽头。之前他没觉得此处有何寻常,此刻一瞧,却觉这湖诡异得很。难道,他到了白萧笙的地盘?

“这个声音……”

玲珑解释道:“湖中有阵法,对面那里有人在打架,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我昨日从里头出来后,忘了路,不知如何再进入。”

冥栈容倪了她几眼,难怪她一直在湖边徘徊,原来是无法进入。他道:“既然进不去,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玲珑道:“我在破阵,你信吗?”

“你还懂这个?”冥栈容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我不懂,所以想不出一点办法。”白衣女子是靠暴力破阵,她没那本事,只能和谐一些,但钻研了一夜,也没想出可解的法子。她看了看日头,又轻顿:“不过,他们也该快结束了。”

结束打架?

冥栈容瞄着她,见她一副极其自信的样子,有点琢磨不透。

“冥栈容,冥栈容……”

底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唤,原是茱萸听到声音,也已醒了,她四处不见人,但又隐约听到冥栈容的声音,不得不唤了他的名。

冥栈容望了玲珑一眼,跳了下来,过去扶了扶快要倒下的茱萸,茱萸看着他,声音微弱如蚊:“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

“我还在,给你带了些吃的。”说着,他拿出来一个纸包,小心拆开,是新鲜的烙饼。

上头的玲珑:“……”她也很饿,他怎的就看不见?怎的就没她份儿?

小气,财主还这么小气!

茱萸皱眉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你听错了。”想起冥解忧方才耍他去买什么糖,冥栈容心底就冒火,没好气道:“就是一只野狗叫了几声。”

石头上,玲珑面色青黑。

我可去你的野狗,你才野狗。

冥栈容仍有担忧:“你现在感觉怎样?能起来么?”

茱萸试了好几次,呼了口气,摇首:“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气。”

“没事,慢慢来。”

冥栈容好心劝导,而玲珑却在此时开口道:“姑娘,你身中剧毒,没几天日子可活了,若还有心愿未了,就赶紧说出来,免得带到地府里,成了你遗憾。”

茱萸寻着声音往上看,只见自己上方,立着一抹黑衣女子的身影,这女子长发披肩,在晨风中散散乱乱,女子面上却留有一片面具,一把折扇别在腰间,一眼瞟去,似有居高临上之感。

这声音虽哑,又略似耳熟。

茱萸一时没猜出来女子就是玲珑,隐了隐眉目,只看着冥栈容:“她说的可是真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同类推荐
  • 蛇后很悍粉诱人

    蛇后很悍粉诱人

    “命若天定,我就破了这个天。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他们允许不允许,你,始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如若不然,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青儿,如上天不遂我意,我就逆天而行。何谓神仙?如果是为你,不要这名衔又有什麽关系?你只要记着,我二郎,只因你而存在!”
  • 莫趁潮汐

    莫趁潮汐

    花竹认为自己很倒霉,别人穿越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王妃娘娘。她穿越过去,先是有人要强暴她,后来又被人贩子迷晕卖去了青楼,成了一个干粗活的杂役。之后又各种挨打,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她,没什么才能就是头铁。一次相遇,他遇见她就此着迷。就在她迎娶了高富帅,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无奈事与愿违,她并不能在大流之中独善其身。
  • 冷帝的盛宠

    冷帝的盛宠

    他是楚仪国最隐忍狠辣的皇帝,九岁双腿残废,十岁被册封为太子,十二岁登基,历经波折。她是宠臣之女,万千宠爱集一身,天真叛逆,自小与楚仪国第一少年将帅订婚,青梅竹马,情深不悔,却被他掳入后宫。谣言传:她不喜位居人下,他便为她废去皇后,立她为后。还传:她善妒,一日,遥帝醉酒,歇于醉茵阁柔妃处,皇后醋意大发,一怒之下连夜闯入醉茵阁当众掌掴柔妃,自此遥帝不顾朝纲法纪,为她散尽六宫。后又传:她爱黏人,遥帝坐朝议事时,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于他大腿之上撒娇。那一次,他为她半月不上朝。那一回,他为她移平了皇宫的花草树木,种上她心爱的梨花,只为博她一笑。那一年冬天,她惧冷,他便让人猎杀了一百多只珍狐野兽的皮毛做地毯。再后来,她私通叛军,引敌军入城…。《楚仪野史记载》:三十六年,下臣秦云荻率叛军攻入上京,遥帝仓惶出逃,叛军追至,遥帝自缢于南华山。临死前,地上刻着一行字:情之一字最难解,不知从何兴起,却又如此之深。可以生死相许,可以死生与共。若是强问因由,譬如风来风去,冷暖自知又难觅难寻。全天下都以为他爱她,可她不信,等到信了时,却已经太迟了…。
  • 非卿莫白

    非卿莫白

    人的一生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着你的概率微乎其微,她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但是,他好像不喜欢她。
  • 史上第一假妃

    史上第一假妃

    这是一个假古代人用着假身份进宫谈假恋爱的故事。一朝穿越,自取念初,缅怀过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被迫手染鲜血,代领身份欺骗世人。被迫进宫为俾,卑躬屈膝勾心斗角。被迫叛国成敌,明枪暗箭虎视眈眈。苏念初一步步往上爬,只为那最顶端的位置。
热门推荐
  • 逝水流痕

    逝水流痕

    这些文字散碎芜杂,是我这些年屐痕和精神的一种扫描。我把它们整理出版不企望它能行传于世,岁月的流逝和过往的经历让我不敢对明天的事情寄予太大的希求,我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还会继续与文字相拥,但过去的我愿意交给朋友们评说,毕竟它是我这些年来的遭际和感怀,被动的和主动的一些行为的原始记录,也是我动荡尘世的一场难得的闲情。
  • 最废柴的穿越

    最废柴的穿越

    人家的穿越都是自带天赋,强者随身,机缘不断,坐拥天地气运。然而,前世作为孤儿的秦羿,穿越仙侠世界又再次成了孤儿。十七年来作为穿越慈善家,在古代收留帮助孤儿、流落他乡的人的秦羿,在某一天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迷糊的踏上了修真之路。开局就是玩命任务,一路跌跌撞撞,两世为人的秦羿究竟要如何面对仙缘之争、帝国动乱?什么?带着女娃娃修真求仙?最废柴的穿越,怕说的就是秦羿吧。
  • 霸道总裁太爱我

    霸道总裁太爱我

    蒋家资金漏洞,试图利用蒋雯换取大量投资,蒋雯侥幸逃过,却误打误撞遇到了肖毅。肖毅家和赵家是世交,肖毅和赵艺玫是青梅竹马长大,两家人都默人赵艺玫是肖毅的未婚妻,但肖毅根本不喜欢赵艺玫。两家逼婚,正好蒋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生路,来找肖毅,肖毅为了躲开家族联姻,和蒋雯结婚。--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锦绣良田之农门丑女要翻身

    锦绣良田之农门丑女要翻身

    除了胖了点、丑了点、傻了点!她好像没啥优点了……咸鱼翻身还是咸鱼!丑女翻身还是丑女?
  • 妃逃不可

    妃逃不可

    刚穿越过来就被人吃干抹净!本姑娘可不是吃亏的主!装满首饰,收拾金银,本小姐开溜!看你炸毛王爷还不干瞪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小丫头看你往哪跑!你追我赶之间,两个冤家要聚头!
  • 超兽武装之至尊修罗

    超兽武装之至尊修罗

    酷爱铠甲和超兽的少年,被银河系至尊修罗铠甲选中成为其召唤人,就在修罗铠甲打算将其带到铠甲世界的时候,时空法则出现混乱,少年携带着修罗铠甲召唤器来到了超兽武装的世界,且看在超兽世界,修罗将会走出一代至尊之路。
  • 同学录(全集)

    同学录(全集)

    暌违三年,书海沧生继《十年一品温如言》《昭奚旧草》后又一部高口碑备受期待之作!有高山四季,有河水千古,有人,等你到泛黄岁月的最后。多年以前,你是我的同学;多年以后,我是你的同学。从懵懂豁牙的童年时始,等到可以好好谈恋爱的少年。从笨拙学着爱你时始,等到安心看你爱上别的女孩。从养了两个“林林”开始,到放开世界上的“林林”为止。是谁趴在法学院的墙头,爱着医学院的漂亮医生?是谁做着穿袈裟的法海,却普度不了青衣的众生?我是这样愚蠢的姑娘,病入膏肓很多年,咬牙切齿地暗恋。他将永远不朽,在我心尖。重逢之前,我与你是同学;重逢之后,你与我是同学。一问傻狍子,岁月静深枕臂望天等没等到赶路人。二问阮爸爸,稻田垂钓费心筹谋等没等到好女婿。三问少年人,油灯熬尽沉默布局等没等到好姑娘。是谁放生一荤一素两个“林林”,水里、雪里爱着世间不变的林林?是谁告诫浓荫盛夏的庸俗分手,用整个青春换来满满一本对岳父的诺言?薄脸皮的同学装作没看见,百年后的日子《同学录》为鉴。提笔整个人间六月,耗尽一辈子的四月人间。你爱的,爱你的,随手翻翻。一撇一捺,一点一画,总有一天,终将相见。
  • 寂灭龙主

    寂灭龙主

    当感觉到阳光的那一刻,龙飞开始了他的进化之旅,远古,现在,未来,流浪于时光之河,寻找梦中故乡。
  • 风云初落

    风云初落

    一场阴谋,将这个武学世家的绝世天才陷于绝地,怀着巨大的愤恨与不甘,转世异界。白衣如雪,气质慵懒,举手间风云变幻,回眸间天地沧桑;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既然转世来到了异界,总得要留下些什么,权力?爱情?还是纠葛不清的痴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曾听过吗?”他魅惑的嘴角微微上挑,充满讥讽。“原来是这样。”她冷冷一笑,手中的金笛漂亮的打着旋,随即凑到唇角,呜咽声起,乱了夜色迷离。…“不择手段似乎我更在行。”她笑着,有着无人可及的霸道和嚣张。…繁华落尽,谁是指点江山的那一个?风云起,恩怨落,谁陪我看花开花落?天地换,情仇磨。谁来解世事纠葛?不过一曲异世流离的歌…★★★★★★★★★★★★强推女扮男新文:《末世凤狂》冷凤狂,二十一世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嚣张一姐,冷血、狂傲、狠辣。跺跺脚,整个黑道大陆都要颤一颤;勾勾手,白道当权人物小心肝也要抖一抖;然而,一场蓄意的阴谋与背叛,让她穿越到了异界大陆,当狠厉狂肆的黑道风云人物,穿越到一片强者为尊的大陆,将书写怎样一番传奇?【女主经典台词】你敢跟我嚣张,我敢让你受伤;你敢跟我狂妄,我送你去见阎王!【嚣张版简介】★穿越第一日:“刚才,是你踢了我?”睁开眼,站起身,凤狂凤眸闪着丝丝寒芒冷冷乜视着高台之上的男子。“技不如人,活该挨踢!”男子不屑的扬起唇角,眼神中是深深的鄙视和厌恶。勾唇,轻笑,凤狂眯起一双黑亮的眸子,慢慢逼向那男子,阴冷肃杀的气息,瞬时,铺天盖地:“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上讨到便宜!”下一刻,英武的身姿,像是闪电划破了苍穹,顷刻踢碎了男子的脑袋!血染十丈高台,刺红了所有人的眼。★★穿越第二日:城楼之上,她倚枪而眠,睡得正香。忽得讥笑传来:“这就是莫城主的五太保?”凤狂睁眼,语气不善:“你,是何人?”“小贼,莫城主让你去退敌!”那人眼神中含着几分轻视。小贼?凤狂心头冷哼,漫不经心地扬起拳头,对着拳头轻吹了一口气,下一刻,已是一拳打在那人脸上,薄肆的唇角斜斜一扯,啐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小爷面前乱吠?”★★★穿越第三日:“你若能退敌,我将这柳城城主之印输于你!”脑满肠肥之人阴阴一笑,望着身形单薄的凤狂,一脸瞧好戏的神色。“一言为定!”凤狂面无表情的扫了那人一眼,心头却兀自冷笑,见过不长眼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还一直往自己枪口上撞。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