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的感觉,心痛。就像是整颗心都在寒冰中浸泡着,都冻的麻木,麻木的痛苦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仅仅只是几句话而已,不至于是这样的。
深深的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再一次升起来的想法压了下去,他绝对的不可以,绝对不能让风九萱成为自己的软肋,一切等结束,一切结束了就可以了,就可以随心了。
睁开眼睛,带着坚定,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床的位置上去睡觉。
“要抓紧时间了”,陌卿背站在他们的的面前,眼睛露出的凝重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看见。
“我们一直都在加紧脚步的计划着这件事情”,陌娇打了个哈欠的说着。
“那好”,陌卿说完便离开了原地,留下几人在原地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没有踪迹的陌卿。
“他怎么了,大半夜的把咱们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真是奇怪,陌杰不由得猜测着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欲言又止。
“谁知道呢,还是回去补补觉吧”,陌娇拉过陌灵也一眨眼的消失在了原地,陌杰也朝着陌卿的方向掠去。
“来了”,依旧是背对着陌杰,他自是知晓陌杰一定的会跟上来问个清楚的。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看着转过身的陌卿,陌杰看着他的眼睛。
“尊主血脉竟然开始觉醒了”,平淡的说着这件事。可遮掩不住眼神带有的凝重。
“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的说着。
“那怎么办”,陌杰看着陌卿。
“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叹了一口气,两人无言的待在原地,任由着风带起他们的衣摆,没有言语,只是站着。
“不是只有继承尊主之位的时候血脉才会觉醒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早”,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陌杰说着他的疑问。尊主只有接受继承之时血脉才会被激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师傅在我送我们下来的时候跟我说过,尊主会是我们主宰域的最后一位尊主,所以当初前任尊主未继承尊主之位时,长老们并没有太大的举动去让前任尊主继承尊主之位,而是在前任尊主生尊主之时才下达命令,带回尊主,无论任何代价”
“这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只能成功是吧”,看到陌卿点点头,陌杰的心就泛起急躁。
“那这么早的觉醒血脉?”,拿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半眯着眼睛。
“尊主的劫已经开始了,看来,咱们得机会来了,只需静等,便可”,忽然间的将这件事想开了之后,眼底的凝重被浓浓的喜悦代替,只有陌杰还有点愣。陌卿只是笑笑的离开了原地。
“不带这样不说的吧”,但看到陌卿脸上的笑,陌杰自是知道陌卿想到了什么方法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也就不免的露出一抹释怀的表情。
“唉,每次自己咋都碰见有人谈事情呢,还被自己给听见了”,风九萱充满着满脸的愉悦的样子,那眼底化不去的黑暗,由着她那双紫瞳散发出来。想来不是因为他们刚才的谈话。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树干上,那透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风九萱手上的血。
“唉”,在一次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血迹擦干之后,眼瞳开始恢复了黑色。轻微的抖了一下身子,不知是不是因为风的原因。
在这片小树林的另一端,也是风九萱刚才还没有撞见他们说话的地方,离开了的地方。
满地的动物的尸体,从动物身上流出的血,渲染了这满地的绿色的草地。空气中明显的血腥的味道,久久的散发在这里的空气中。月光照射在这些被一招毙命的动物的还没有闭着的眼睛,折射着这种死气,仿佛要将这种怨气要散到为人知的地方。
“姑娘为何不处理掉那些尸体呢”,男人一身黑袍站在风九萱的面前,却将风九萱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尸体,我为什么要出理尸体呢”,疑惑的看着这个男人说出的奇怪的话,她又不是出理尸体的人。没有去管男人吓到她的事情,只是在疑惑的回答着男人说的话。
“不处理的话会被人发现的”,男人依旧的笑着,却在这黑夜显得那么的阴沉,何况他身上的那种常年的血腥气在这黑夜带起了一阵刺入人骨髓的寒气的风,在看看周围风没有任何晃动的样子。不免的再次抖了一下,果然,这黑夜永远的是那么的让人害怕。
“可关我什么事,说的好是我杀的一样,脑子有病吧”,,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人半晚上的有病呢吧,先不说她将自己吓到的这件事情,就他说的问题。她无缘无故的杀人干什么,她连一个大过她指甲盖的小动物都不敢踩,还敢杀人,这人大晚上的脑子抽住了吧。
“那姑娘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看着风九萱不像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可上一秒的事情怎么可能下一秒就忘了,还是她太会装了。
“你管多了”,她咋知道她咋到这里来的。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这个上午带她来云宗的男人。即使他是帮了自己的那个人又如何,对她管的太多她管他是谁呢,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人,她还不傻,不要将她当个傻子一样的看待着。
“呵呵”,听着男人再一次的发出的低沉阴暗的声音,在一次的因为他的声音的阴森抖了一下,就离开了。
男人来到了刚才的尸体的地方,看着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迹,只是笑笑。挥了挥手,尸体就像灰般的由着风吹走,满地的血迹也消失不见。男人才转身离去。
满天的星辰开始变得不再耀眼,天边泛起的鱼白,开始涌现出渐渐出现的橙色的云朵,不一会的时间,太阳便慢慢的转上来,将周围的云朵再一次的上着色,大地也变得金黄金黄的。
一缕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关刚好的对准风九萱的眼睛,感受着那抹明亮,急忙的用手遮在眼睛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床铺上空空的,风九萱也就起身。
摇了摇头,将那种沉重的疼痛试图甩出去。一大早的就头疼,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的过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