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终于到了”,想起她一会儿走路一会儿的骑马,她现在想起来就一阵阵的辛酸。她走不动了就骑马,可骑了不到半会儿的功夫就走着,来来回回的都将牵马的马夫都搞得比马暴躁,每次自己都不敢说她实在走不动的话了,但她还是来回的换。
看着眼前的皇城,风九萱又想到了她第一次和上官沁曦来到了的皇城,起先还以为是个发展不错的小镇呢,谁知道竟是青叶国的国都,现如今,她是身处于天琰国,站在这同是皇城却不同国的地方,风九萱一时的心情很是微妙。
将自己的心情收敛起来,低着头像个婢女一样的跟着进城。因着队伍由着士兵护送,在旁的百姓都在议论着这轿子中的人,在这种被人围观的情况下,风九萱努力的压着情绪,她被人围观,即使围观的人不是她,可她不喜欢在这些人面前成为被围观的人之一,呼吸有些急促,一路的走出了百姓的眼中,到达了太子府前,看着终于没有百姓的影子,风九萱的呼吸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她在人多的地方她的内心处于一种不安的情绪下,她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因为总感觉一些人的眼光若有若无的看着她,去评论她的外貌,去肆无忌惮的谈论她,即使没有,她也不想出现在那么多的人的面前,去成为他们口中的话题点。她知道这些都是多虑的,可她就是无法安心的去出现在那么多的人面前。
一路的被宗忆尘安排的侍女带到了安排的客房中。风九萱便转了转这屋子的内外。
高过屋顶的青竹挡住了投射下来的阳光,在地上形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斑,被风吹落的几片叶子缓缓的落到地面。
慵懒的伸伸懒腰,她这几天都好久的没有休息过了,这会儿的时间就应该的去补补懒觉,去弥补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有个足够的睡眠。
“太子,该下车了”,侍卫在马车外轻声的喊着,却不见太子有下车的举动。
宗忆尘自是听到了,可他还没有好好的眯眯了,就已经到了,这几天赶路赶得他都想吐了,一回来还要到皇宫里去拜见他那位父皇,也真是的够了。
缓了缓他还瞌睡的思想,一下车丝毫的不见马车上还昏昏欲睡的模样。
“走吧”
“对了,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宗忆尘看着这路上开着的花,问着走在后面的侍卫。
“回太子,这次来的是青叶国刚册封不久的安王,安子轩”
“哦..”带了个长长的音调,搞得侍卫不明白宗忆尘会这样回答的意思。
这安子轩他到是听过,也见过,青叶国陛下最受宠的儿子,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拿不到的,性格阴晴不定,时而不羁,时而冷漠,看谁都一副不屑的吊样。他怎么会被又一次的派遣到当使臣来促进两国友好的人呢,不让两国不交恶就不错了,这次来估计也是冲着和他比赛来的,难怪他父皇催着他回来了,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估计也只有自己了。但真正私底下的情况也就只有他和他之间知晓了。
唉,这太子做的也是没谁了,有那闲功夫切磋,还不如和风九萱讨论阵法呢。
思绪飘着飘着就远了,侍卫感觉到太子那飘远的心,就及时的开口道:
“太子,御书房到了”
“本宫知道”,给了一个很危险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的侍卫。他又没瞎,也没有忘记这次来的原因,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父皇面前做着听他说自己却在那想别的事情的时候。
侍卫略带着无语的看着自家太子进去,小声的嘀咕着: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在大殿上想别的事情被罚面壁半日的”,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他也了解自家太子怎么可能因为场合就停止他那一天琢磨的事情。
“参见父皇”
“还知道回来,恩?”,皇上放下他手中的毛笔,搁置在旁,顺手将奏折合起放好。
“父皇召见,儿臣怎能不回”,依旧弯着腰答话。
“意思是朕不召见,你还就不回来了”,略带着怒气的看着这个他舍不得打骂的孩子,从他出生,他就给予厚望的孩子,即使他做到了他要的期望,可那颗不甘居于朝堂的心却是让他烦心。
“儿臣不敢”
“好了,先起身,坐下再说”
沉稳的步伐可不代表他那颗高兴的心,他就知道,他父皇怎么可能的舍得让他受苦呢,再迟起一会儿,他估计腰就该断了。
“事情在召你回来时就以说明,朕现在就想说的是,你是个太子,就该担起太子之职,不要在去干胡闹的事,把心收收,多学学治国之道,不要在去摆弄那些没有丝毫用处的东西了”
思绪都飘到了不知何出宗忆尘都不知道他父皇给他说了些什么,他父皇看着这情景,气就不从一处来。他说再多,可得有人听啊,要不是这注意力不在认真听他话的这人是他培养的儿子,他早就下令死了,哪能让他这么气自己。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在说什么,他也知道,他的这儿子心就不在这上面,他也没有法子。他那几个儿子,心都太狠,若有一人上位,其他的肯定,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唯一的一个,却连皇位看都看不上,他如今也不知该如何。
渐渐的收拢着思绪,宗忆尘看着自家父皇不说话的坐在椅子上,神情透出的无奈让宗忆尘不知如何开口说话。他也不想这样,他是听到了父皇给他说的,可他就是不想听,自己的志向在哪儿,父皇是明白的,可他却一直的催赶着自己去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喜欢的强加给自己,可从来不管自己是否喜不喜欢这些。就喜欢的按着他自己得来。
“算了,你走吧”
“儿臣告退”,他一分的不想在这种充满压制性的地方多带,那种无形的透着压制,透着权利背后的阴谋,全部再次蔓延,那种空气都带着权利的味道他实在的不喜欢,他宁可一人孤独的活在深山中的透着满满的干净,也不愿活在一辈子的权利下的阴谋上的富贵。他想要的只有那没有任何阴谋的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