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916年9月7日西斯托诞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罗德里戈家族。
父亲蒙托亚.罗德里戈是当时中枢卿希门尼斯.罗德里戈的嫡长子,是财阀的第一继承人。
后来老蒙托亚总对人说:如果早知道知道这个孩子最后会给财阀世界以及罗德里戈家族造成这样大的伤害,当初就该直接把西斯托掐死在摇篮里。
这也是蒙托亚对别人的说法而已,事实上蒙托亚就这一个孩子,也对西斯托倾注了全部的爱。
童年西斯托对万物都很好奇,凡是喜欢刨根问底。
导师对其评价,天才的逻辑力与洞察力,但喜欢钻牛角尖。
有一次他为了观察一颗树从枯萎中复苏,春寒料峭的时节,每天坐在树林前观察,一坐就是一整天时间。
后来因此而大病了一场,这也让西斯托明白,对万物的理解这个愿望,可以终其一生。
少年西斯托本也也个善良的人,他所出生的世界,因为《杨朱法案》已经彻底的财阀化了。
包括其家族领内民众也彻底变成了财阀的私产。
他目睹了一次次百姓因为破产而沦为奴隶,家庭破裂而妻离子散。
每每看见这一幕,西斯托总会拿出一部分零用钱,去帮助那些人。
这点蒙托亚并没有太多担心,自己也经过这个阶段,但不久后就会见怪不怪,心灵变得麻木不仁。
但西斯托则是个特例,他没有选择麻木,而因此开始思索世界的本源。
西元2934年,十八岁的西斯托.罗德里戈开始第一次离家出走游历世界,他亲眼目睹了无数家庭的日常悲欢离合。
当他抵达北欧时,正好发生了拉特财阀的叛乱,西斯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卷入了这场叛乱事件。
西元2936年拉特家族覆灭后,西斯托一度成为战俘。
在成为战犯即将被枪决前,被身份识别器认出其身份。
西斯托被送回了罗德里戈家族。
父亲蒙托亚时任联邦内阁第二中枢卿。
经过一番权利运作,最终以无知被裹挟而叛西斯托免罪。
罗德里戈家族内部族老会议希望废黜西斯托.罗德里戈财阀继承人身份。
可在阀主蒙托亚.罗德里戈的决绝反对下,只好作罢。
知子莫若父,对于西斯托的天赋,蒙托亚一直是认可的。
蒙托亚坚信,当西斯托成为罗德里戈阀主后,会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阀主。
可西斯托又一次辜负了蒙托亚的苦心。
不安份的西斯托,在之后一次中枢卿聚会上,以罗德里戈财阀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参加晚宴。
西斯托利用晚宴的机会突然发表了一次即兴演讲,当时联邦内阁七大中枢卿都在场。
蒙托亚听着儿子所说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铁青,几次想打断都没有结果。
愤怒的蒙托亚离席将儿子拖了下去。
而在座其他中枢卿都把这事当成笑料,可笑的不光是西斯托.罗德里戈,还有其父中枢卿蒙托亚.罗德里戈。
西斯托罗德里戈所演讲的内容就是财阀们最不愿意听到的废黜《杨朱法案》与解放负产囚徒。
而西斯托作为财阀继承人所处的立场却和那群联邦傀儡政客一样,让在场的财阀贵族忍俊不禁。
但其演讲内容却是有理有据,逻辑严密,感情丰富,丝丝入扣,且真实带入。
使得在场的两个孩子听得眼睛闪闪发光,并对西斯托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映象。
那两个孩子一个叫郑常洛,一个叫郑常达,是时任首席中枢卿郑崇光的儿子。
西斯托被带回去后,其父蒙托亚.罗德里戈将他禁足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命其思过反省。
由于西斯托.罗德里戈在公众场合上演如此反动闹剧,罗德里戈的财阀立场备受非议。
蒙托亚.罗德里戈也在各种冷嘲热讽中,被迫提前辞去第二中枢卿职务,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可当蒙托亚抵达其财阀府邸后,才发现西斯托又跑了。
西元2939年,23岁的西斯托开始其周游列阀之旅途。
他将一路所行所见所闻写了一本名为《长夜》的小说。
内容包括了财阀统治阶级的秘闻与贫苦大众的生活状况,西斯托甚至自己去体验了把负产囚徒的生活。
西斯托将财阀世界的一切黑暗尽数写在了这本小说里,以及他刻画了理想世界蓝图。
一开始他想匿名发表,但书商不敢印刷,最终他只好直接以西斯托.罗德里戈的署名,以纸质发行了小说。
书籍发行商认为,西斯托作为罗德里戈财阀继承人,书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当时的联邦政府与各财阀也并没有太严格的出版限制法令,特别是对纸质书籍更是缺乏监控。
一时间《长夜》小说风靡了全球。西斯托.罗德里戈这个名字也响彻了整个财阀世界。
西元2942年发行的《长夜》落在了蒙托亚.罗德里戈手里,看后气的差点昏了过去。
对于书里那些反财阀的中心思想,蒙托亚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西斯托居然写了不该写的家族秘闻,比如不存在的黄金圆杖。
蒙托亚当即做出了几个决定:
其一罢黜了西斯托的财阀继承权。
其二剥夺了西斯托其罗德里戈家族的姓氏。
其三断绝了与西斯托的父子关系。
其四要求联邦政府封禁《长夜》。
联邦中枢卿会议收到了在野的蒙托亚封禁《长夜》提案觉得很可笑,随后也就置之不理。
一年后,财阀世界深刻意识到了《长夜》的破坏性。
它如同伊甸园的苹果,开启了民智,而西斯托正是哄骗大众吃下这个苹果的毒蛇。
财阀世界此时才对《长夜》开始封禁。
大众认识到自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长夜》揭露了负产囚徒所生活的黑暗世界,《长夜》揭露了克虏伯奴隶的悲惨遭遇。
财阀统治者们不再是民众眼里高高在上的存在,却是比一般世俗更加的蝇营狗苟。
他让民众理解了废黜税收的《杨朱法案》通过后,世界联邦政府只是一具死去的僵尸。
他让民众理解了反对法案通过而死的英雄:博拉德总统与拉茜娜总统如何的伟大。
公布了洛卡斯总统的遗书,最后谴责了贝当的软弱。
告诉了人们今天的遭遇就是从联邦政府没有税收开始逐渐演变成财阀地狱世界。
民众实际上早就没有了政府的保护,其一生的使命只是成为财阀集团的工具。
民众沸腾了,他们争相传阅着《长夜》。
一个又一个的接受思想启蒙者站在广场上手举着《长夜》小说,激情朗诵着《洛卡斯遗书》,引来台下面民众们阵阵掌声。
一时间罢工、罢课、罢市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开来,民众们纷纷要求废黜《杨朱法案》,废黜联邦内阁中枢卿制度。
财阀们愤怒了,宣布《长夜》为禁书,‘伊甸园毒蛇’西斯托成为全球通缉的最凶恶罪犯。
好在蒙托亚有先见之明,罗德里戈家族不然也难逃如拉特这样覆灭的下场。
西元2944年,阿斯塔法发生了一次经济危机,造成了大量平民破产沦为负产囚徒。
负产者统一被关押在了伊斯坦布尔从事高强度的制造业生产工作。
接受长夜启蒙的‘亚当与夏娃们’串联了阿斯塔法当地人与全世界民权运动的志愿者,汇集在伊斯坦布尔请愿释放负产囚徒。
他们邀请西斯托出来担任领袖。
最初西斯托是反对的,因为以他对财阀世界的判断,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但时代还是把西斯托推向了风口浪尖。
民众需要方向,民众需要抗争,民众也需要领袖。
只是当时很多人的乐观建立在相信阿斯塔法会因为赛因理念而妥协,西斯托却积极的准备逃跑的路线。
当民众最终确认抗议毫无作用,阿斯塔法执事对此置之不理。
愤怒导致请愿着失去了理智,抗议升级为武装冲突。
民众拿着简易的武器冲入制造工厂,破坏了了囚笼,解救了数十万人。
财阀世界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联邦内阁会议召开了特别会议讨论这处理方案。
反对使用武力的只有首席中枢卿郑崇光一人,然而即使他作为首席,此刻也被孤立。
最后投票还是通过了允许阿斯塔法武力镇压平息叛乱。
当数百台三米多高的战争装甲步兵出现在了伊斯坦布尔城内时。
傀儡联邦代表劝降,当时很多民众开始动摇。
西斯托明白,如果没有牺牲而就此投降,那么民众就永远成为财阀的奴隶,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此时西斯托一声断喝,唤醒了所有陷入迷茫的民众,抵抗的热血终于沸腾。
整个伊斯坦布尔燃烧了,信仰自由的民众拿着各种土制武器与强大的战争机甲作战。
三百台阿斯塔法财阀的战争机甲步兵从土黄色染成了红色,一个夜晚屠杀了近七十万起义民众。
早有准备的西斯托带着三千多人逃生。
接下来的西斯托经历了人生最最黑暗的年代,他与约翰亚当斯等人开始了被通缉而流亡的生涯。
所有主流媒体把他形容成煽动暴乱而裹挟无辜民众,导致七十万平民丧生的世界最凶恶魔鬼。
他也被描述成出卖罗德里戈家族的不孝子孙,全球联邦政府的叛徒,最最肮脏,最最邪恶,最最卑鄙的小人。
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各大财阀,甚至于为了自保的联邦政客,都在口诛笔伐,所有最难听的词语都用在了西斯托的身上。
年轻的西斯托开始了迷茫,身边被他救出的追随者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他为了信仰,为了把联邦政府和人民从罪恶的财阀手里解救出来,不惜背叛家族,放弃一切唾手可得的地位与利益。
可民众与联邦政府却选择抛弃了他。
西斯托感受到了孤独、黑暗与迷茫,他只是需要一束光。
魔鬼说给你光,然后一个魔女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这时他心中突然有了光,这束光照耀了他心灵的深处。
看见了自己的信念,即使身处在最最黑暗里,他也感受到了光明,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这束光就是莎尔茵.沐,西斯托最坚定的支持者。
后来她也成为了西斯托的妻子。
随着他一起在伊斯坦布尔疯狂,一起流亡,一起颠沛流离。
保护着西斯托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与灾难。
莎尔茵.沐一直在鼓励着西斯托,使得西斯托能够继续坚定下去。
莎尔茵.沐也一直相信,西斯托所坚定的信念,才是这个年代最宝贵的东西。
后来他们在流亡南极的旅途中,在开普敦被叛徒出卖而身份暴露。
蛮王财阀开普敦执事府出动了大量警察与警用装甲步兵,对西斯托一伙人进行抓捕。
西斯托在逃亡过程中,被飞散的弹片击中,导致重伤昏迷。
为了掩护昏迷的西斯托撤离,莎尔茵主动承担了引开追兵的任务。
她亲吻了陷入昏迷的丈夫,这一走注定是永别。
“我爱这个年代,也爱着你!”这是莎尔茵.沐当着众人面对着昏迷中西斯托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路击毙多名财阀追杀者后,莎尔茵.沐被逼入了悬崖。
为了不使西斯托有后顾之忧,她毅然从悬崖上跳入了大海。
昏迷了很多天后,当西斯托醒来时已经到达了南极大陆。
没有看见莎尔茵.沐的身影,猜到答案的西斯托一句也没有问。
他只是呆呆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在极夜空中的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站了起来。
身边的人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来,他已经重新振作起来。
因为莎尔茵.沐留在他心里的那束光已经成为了永恒。
即使身陷长夜,即使眼前有无尽的黑暗,即使一直面对财阀世界污言碎语,即使被困在走投无路的绝境。
当西斯托的眼睛看着冷酷的世界慢慢适应着温度,以一腔热血与一颗永不冷却的心去改变。
一腔热血与一双冷眼同时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
一个真正伟大的西斯托,从曾经的迷茫中走了出来。
即使夜再漫长,只要有光在心中,就不会觉得黑暗。
即使南极再冷,只要想起莎尔茵.沐的影子,也会觉得温暖。
“我爱这个年代,也爱着你!”这是后来自由军战士与家人分别时必然会说的话。
西元2953年,西斯托与他的追随者们开始了在南极恶劣条件下的生存。
西元2954年,西斯托主持成立了‘自由先驱者阵线’。
‘自由先驱者阵线’利用了联邦政府《南极条约》,在南极隐藏了下来。
他们开始尝试构建一种全新的社会形态。
与此同时,“先驱者阵线”每年从全球各地帮助那些负产囚徒流亡至南极。
当然也有很多怀有理想的自由民与财阀贵族也通过他们的帮助而走向南极。
图雅达克就是前列夫塔克财阀贵族出生。
图雅达克.尼古拉斯是看了小说《长夜》之后就和西斯托拥有了共同的理想。
他主动放弃了财阀贵族姓氏,加入了‘自由先驱者阵线’。
前拉特财阀的公主斯莉马茜安却是追着图雅达克的步伐而来。
与斯莉马茜安一起抵达南极的还有她随身携带的‘拉斯科特的盒子’。
罗伯特和斯布托特也都是“先驱者阵线”的受益者。
他们是西斯托亲自执行任务中被解放的负产囚徒。
后来这两个人加入了自由军成为了西斯托的左膀右臂。
十年中‘自由先驱阵线’,直接或间接解放了六千四百多万人,并指引他们流亡向南极。
单只摩根财阀就流亡了九百多万人。
与这些流亡者一起流失的是财阀生产力和财富。
十一家财阀流亡者数量并不一致,这根据财阀制度与民众受压迫程度不同。
如暮辉财阀所流失的人口不足一万人。
这一方面和暮阀的儒商财阀制度有关。
同时西斯托也感念当年郑崇光在‘伊斯坦布尔之夜’事件中的反对票,也就没有派出人员去暮阀领内活动。
其余十大财阀,少则流失三四百万人,多则一两千万。
随之而带来的经济与物质上的损失则呈几何倍数上涨。
克虏伯军工更是重灾区,只在小小的捷克地区,克虏伯奴隶流失了八十多万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克虏伯军工和西斯托做生意。
他们依然把克虏伯电磁炮走私给了南极,只要西斯托能支付起足够的联邦币。
西元2961年‘先驱者阵线’通过投票决定了南极未来政体与建国纲领。
打算采用西元民主制度来建立名为‘洛卡斯’的共和国。
西元2962年,‘自由先驱者阵线’正式改组为洛卡斯自由党,由西斯托出任党魁。
同时把‘自由先驱者阵线’的武装,改组为自由军,由西斯托亲自出任‘自由军’军长。
同年又成立了南极临时政府,并由西斯托出任临时总统。
商人政客瓦格拉.赛宾斯,在摩根财阀的暗中支持下,成立了民盟党。
民盟党与其他一些小党派的建立,在当时人看来,只是对自由党与西斯托的一种陪衬。
西元2963年南极临时政府宣布将于西元2964年6月28日成立洛卡斯共和国。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财阀世界,也给了诸财阀对南极用兵的理由。
中枢卿会议即全票通过了讨伐南极的决议,并由十一家财阀共同出兵。
军队规模编制达到平叛级最高标准,三千台战争装甲步兵。
暮辉财阀并不是现任的中枢卿,也并不用承担主要出兵义务。
只分配到了一百台战争装甲步兵的指标。
但联邦政府委派暮辉财阀的第一继承人,当时号称陆军三杰之一的联邦中将郑常达,出任联邦平叛军的副指挥。
这次军事行动的总指挥,是海伦芬财阀的第一继承人:希尔达.海伦芬上将。
西元2964年长夜战争爆发,曾被主流观点认为是一场轻松的平叛战争,最后还是出了意外。
南极自由军在西斯托率领下全歼了进犯的联邦军。
虽然西斯托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但在政治上却遭到了暗算。
民盟党在摩根特工尼克.汤姆森运筹下,买通了大量自由党人,使得瓦格拉.赛宾斯在大选中战胜了西斯托。
西斯托最终迫于无奈,他只能暂时放弃了民主理想。
以一种最野蛮的杀戮,清除了所有敢参与这场密谋的自由党与民盟党人。
其中还包括了他昔日最亲密的战友,约翰.亚当斯。
为了实现理想,西斯托废黜了所有的党派,建立了完全由他自己独裁的洛卡斯共和国。
那句:“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统一的声音,一个至高的领袖。”作为西斯托成为国家元首的宣言。
西斯托很想对民众表白他内心对自由制度的渴望。
但这个时候他却知道,只有强制力才能够为这个纷乱社会建立起新的秩序。
西斯托伊然是一个魔王,而这次是全世界所有人眼中的魔王。
即使西斯托一心想拯救民众,但民众还是这样认为。
南极流亡风潮戛然而止,那些反抗财阀奴役的人,并没有付出生命的觉悟。
独裁政权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黑暗的生命吞噬政体。
但洛卡斯共和国却在西斯托的领导下越来越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