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阳嘉凉拿着卡特琳娜的水壶回到营地,营地中除了商旅,还有几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样子的军人——显然,他们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阳嘉凉收起了水壶,用手指占了点地上的泥土涂抹在脸上。
三四分钟后,阳嘉凉走到了营地当中,却被两个当兵的挡在了外面。
“老前辈,他是谁?”居然是小二,对于卡特小姐的失踪就属他最着急,毕竟找不回来的话自己八成会承受杜克卡奥的怒火。
“他是和我们一路的游民,刚刚去打了一些山泉水。”老者替阳嘉凉解释道。
“哦,进来吧,来这儿。”小二指了指自己面前对阳嘉凉说道。
两边士兵退开到两边,阳嘉凉放下水壶径直走向小二。
“喂,你在树林里见过一个红头发,一身皮衣,还穿有一部分盔甲的女人吗?”小二像是急切的问道。
“没。”阳嘉凉回答的相当简短,然后耸了耸肩。
“去吧。”小二冲阳嘉凉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随后便和远处的女兵喊道:“喂,收队,咱们去那边看看。”
一行人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向山的另一边走去。
阳嘉凉坐在篝火旁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阳嘉凉心中不免产生敬畏的情感——每个兵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都非常的迅速,利落,训练有素。
可见诺克萨斯的军人是有多么的严格,怪不得有资本可以不断的扩张版图,但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政治在这国家中显得有些黑暗……
阳嘉凉感到了老者的手在拍自己,回过头看到老者向自己递来一个夹着肉的烤饼。
“年轻人啊,你和他们口中说的女人有关系吧。”老者一边慈祥的说着,两只手拿着树枝拨弄着放在篝火旁边的饼。
“您真是有一双慧眼啊。”阳嘉凉咬了口烤饼,双眼失神的盯着篝火。
“你不怕我说出去吗?”老者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问到。
“要说您早说了,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阳嘉凉吃完了手里的东西,拿起水壶灌了一口。
“你原来的水囊呢?”老者问到。
“破了,扔了。”阳嘉凉拧紧水壶的盖子,放在背包里。
“喏~”老者把两张夹满卤肉的饼用纸包好,递给阳嘉凉嗔怪到:“你看看人家女孩,知道给你个水壶,再看看你,把人女孩子家一个人扔在林子里。快去,把这给他,今晚你就别回来了。”
阳嘉凉笑着接过,两份烤饼,怪着自己或许是太过于眼睛容不得沙子了,做出那种偏激的事情,于是阳嘉凉小跑着向树林子里走去。
卡特琳娜的魔法束缚早已经结束了,估计早走了,自己就到那里转一圈,如果没人那么今晚就在树上过了。
阳嘉凉背着背包,一路小跑一边计划着。
阳嘉凉看到了自己刚刚埋卡特琳娜的地方,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阳嘉凉爬上了能够清楚看到那里的树。
阳嘉凉爬到树上,看向那个坑,卡特已经没影了,只剩下了一点点反射月光的东西,可能是泉水吧……
阳嘉凉看到这儿,便打算爬下树,找个合适的地方过夜,刚迈了一只脚,阳嘉凉便看到了一个黑影蹒跚跑过自己所在的树下,靠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随后一道白光,闪过树下,直逼那个黑影,那黑影扔出几把匕首,打退了那发着白光的东西,随后便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阳嘉凉瞬间警惕起来,掏出了上好子弹的海克斯左轮,静观其变。
果然,靠在树边的黑影是卡特琳娜,而她面前的白影,是一只身子雪白的狼。
这只比大型犬还大的狼前爪匍匐在地,做出要蹦跳的姿势,嘴中还流着口涎,露出染血的牙齿,
反观卡特,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大腿上似乎还流着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刚刚扔出的飞到似乎是她最后的反扑了。
卡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无奈何自己的伤太重,只是咳出了几口血沫,然后便“M”字跪在地上,闭上眼睛。
白狼瞬间懂了卡特的意思,生物本能驱使着这只饥肠辘辘的生物径直向卡特冲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丝毫不关注周围的情况。
下一刻,血溅到了卡特的脸上。一颗子弹从狼的下颚中穿出。狼身就像是烂泥一样轰然倒下,自己也只是毛发触碰到了眼前的猎物,随后自己的意识便烟消云散……
卡特缓缓睁开了眼,自己印象中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并没有传到耳朵里。她看到一个短发的男子正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尽可能慢的解下自己的胸甲。
然后又看到男子用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刀划开自己的贴身衣物,然后用自己的水壶清洗伤口。
随后从他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绷带和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品,给自己的伤口敷上药,然后缠上绷带,做完这一切男子先送了一口气,瘫坐在自己身边,安全的感觉自己闭上了眼睛……
阳嘉凉坐在卡特旁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然后看向躺在地上的美人儿,眼前的景象太过诱人——一个毫无防备并且露出大片雪白的美女躺在自己面前任自己摆布。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阳嘉凉也不禁脸红的移开视线。
说来也是,卡特的一处伤口开在她的右胸之下,真好有些伤到了肺部,所以才会说不出话并且吐血沫。
阳嘉凉也只是止住了卡特的失血,但真正具有生命危险的是为卡特排空她受伤时肺部积攒的淤血。
但奈何巧妇难于无米之炊,阳嘉凉虽然知道怎么治疗卡特,但奈何没有相应的医疗器械。
看着卡特生命缓缓从自己指尖流过,阳嘉凉猛的锤了一下树干。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手上带着的金戒指,于是就像是一丝曙光一样,阳嘉凉闭上眼睛,想象着一根粗针筒:针头,活塞,筒身。
几秒后,阳嘉凉手中便出现了手指粗的针筒,阳嘉凉立即解开卡特的上衣,用针头刺入卡特的肺部,然后拔掉活塞,肺里的淤血便随着大气压强喷射而出,阳嘉凉探了探卡特的鼻息——呼吸比刚才顺畅多了。
阳嘉凉笑了一下,拔出针头,用湿毛巾擦洗掉卡特身体上的血,然后给卡特穿好了衣服。
阳嘉凉给卡特盖上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像赔罪一样,寸步不离的的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