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建筑师助理虽然能有机会改设计图，但能够直到完工都没被主建筑师发现，那一定是有很多人在帮衬他的。
依他们看，唐达君、方昂、吴兰杏，都脱不开干系。
“还问出来其他的没有？”白慕姝问。
杜似雪摇了摇头，“没有了。问到这里，调查人员就进来了。”
白慕姝想了一会，问杜似雪，“你和萧羽去的？”
杜似雪点头，“是的。”
白慕姝：“曹明测看到你们俩，是不是很惊讶？”
杜似雪：“的确挺惊讶的。他都无法理解我和萧羽是如何潜入局里子的。不过，他说，他早看出来你和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了。他也猜到，你能连续扳倒马燕莲和明兮，肯定是有同伙的。”
“他一向不蠢。”白慕姝冷讽，“你们有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吧？他若是再敢跟谦冽透露半点消息，他就别想活着走出监狱了。我们能甩出更多证据，让他直接被判死刑！”
白慕姝说完，徐来声、杜似雪和萧羽，面色古怪的互看了几眼。
“又怎么了？”白慕姝皱眉。
这是第几次看到他们仨人怪异的面面相觑了。
“还有什么事比谦冽知道了我是假装失忆更糟糕的？”她问。
在她看来，这次事情最大的败笔，就是莫谦冽抢先一步去找曹明测了。
虽然莫谦冽听了曹明测的话后，什么表态都没有。但她猜，莫谦冽大概有六七成是信了曹明测的话了的。
“还是有的……”徐来声吞吞吐吐的开口，“不过这件事，可以说糟糕，也能说是幸事。”
白慕姝面露困惑，“到底是什么事？”
徐来声：“就在我们回来事务所的路上，我们接到消息，曹明测死在局子里了。”
白慕姝一愣，第一反应是，“你们把他弄死了？”
“慕师姐，好好审题！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接到的消息，怎么可能是我们把他弄死的？”徐来声无奈撇嘴。
白慕姝思考几秒，“悠湖旅游度假村事件的幕后黑手，把他弄死的？他怕曹明测为了自保，把所有的人都出卖了，所以下了黑手？”
“我们也这样想过。”徐来声沉吟，“不过，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曹明测是在被审讯的时候，突发心肌梗塞死的。”
白慕姝不太相信。因为曹明测实在是死的太突然太巧合了。
正好在莫谦冽和他们都去找过曹明测之后，而且曹明测还向莫谦冽提了交易条件，只要他能保他出去，他就告诉他一切。
这怎么看都不得不让人怀疑，曹明测是被人谋害致死的。
“真的？你们的消息靠谱吗？”白慕姝问。
萧羽点头，“靠谱。我监听了局里的监控系统得到的消息。曹明测的确是在被审讯的时候，突然死亡的。”
徐来声轻叹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可奇怪的。曹明测之前就有心肌梗塞的病历史。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陷害你不成，反倒把自己送进了局子里。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还觉得自己有转机。其实他很清楚，他根本就没转机了。无论是你还是莫谦冽，都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