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听了这话怎么能忍得住气,十余人相互对望一眼,抽出手中刀剑,纷纷向萧朗冲来。路上行人本就少,而此时见到这般阵势,早已逃得一干二净。
十余个黑衣人冲到萧朗的身边,列出一个阵仗,萧朗嗓子里冷哼两声,历经沙场些许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十余个肖小他萧朗还未放在眼里。众人围攻,萧朗却将双目闭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这些人一见萧朗如此的瞧他们不起,本就压着的怒气,此时一见得了机会,全都蜂拥而上,萧朗待那些人来到身边不足一尺的时候,突然睁开那如鹰一般尖锐的眼睛,脚轻点地,人便腾空而起,众人扑了个空,都纷纷仰头而望,只见萧朗上不足余丈,便回了身,头向下,手里的剑已经舞成剑花,且那身子猛地迅速下沉,众人都未得及散开,便被落下的剑削去了头颅。
只留下一人,萧朗将剑逼至那人肩上。“一个机会,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萧朗冷冷的问。那人双眼俱然睁大,人便已经断了气。虽然很快,但是那嗖的一声暗器飞来,萧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人杀人灭口了。这些人是来擦路的,还是来杀他们的呢?总之不会是好事。萧朗翻过这些人的手心,全都是桑镜的人,排除掉了有他国敌细的可能。掀开面巾,女人里面竟然有几个都是芝岳的徒弟。她们奉了谁的令来的呢?假的芝岳已经死了,真的芝岳又在哪里?
萧朗继而又翻了翻,身上没有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又在面皮上摸了摸,全都是自己的本面,没有带二层脸。检查的任务结束以后,才向着莫贞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路追还一路寻思,他们这面受到了暗袭,是不是客栈里也同样有人暗袭?不知道那面的情形怎样,还是先追上主子。
莫贞寻到无人的地方,起了火,看着怀里的孩子,我的儿啊,爹现在就要和你说再见了,别怪爹的狠心,将如此小的你烧化。莫贞将怀里的孩子放在脸上贴了贴,亲了亲那小小的未睁开过的眼睛,小巧的鼻,和薄嫩的唇。湿漉的面颊,目光闪烁,看着那熊熊的火苗湮灭那小小的身影。
萧朗来的时候,莫贞正在对着烧得正旺的火苗发呆,离开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消失也是如此的迅速。如同未来过一样,所有的印迹全都随着火焰而消退,唯独在心里的深刻烙印永远无法磨灭,这将成为一生永远深印的痛。
萧朗站在远处,主子的身影何时那么萧瑟悲痛过,跟在主子的身边,这也是初次见到主子如此的痛心。
萧朗将婴孩的骨灰收起,用一块白色的方巾包着。送入怀里,紧贴着他的体温。就像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样,如此的贴近,他的孩子没有离开他,而是与他一起。这也是心灵上的寄托,虽然是自欺欺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欺就欺了。
“萧朗,我们回去。”伤心归伤心,对于事态的分析他还是有的,自己这面被袭,泰姬那里也很危险,虽然有武的人多,就怕那些人下了黑手,大家都处在悲痛之中,心思被分散了,防御力也跟着会下降。
莫贞和萧朗回程的路上便快了些。按常理讲,如果知道有人暗中跟着他们,应该先返回客栈,一家人都守在一起,这样心里也踏实些,可是莫贞偏偏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将孩子带到那么远的地方焚化了,然后这才又匆匆与萧朗向回赶,说不通的还有另一点,那便是,莫贞即使是一人也可以全身而退,之前发现异样的时候,他就应该吩咐萧朗收拾掉那些肖小之徒,回客栈去。反正就有些讲不通,按常理来讲,这样做不是最合适的方法。
为何会有这样一举呢?在后来事情中莫贞才说了原由。现在他们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颗心都放在客栈里。
客栈中又会出现什么呢?
泰姬晕倒之后,莫贞抱着孩子离开,若臣便同初草和辛家三兄弟守在泰姬的身边。他们悬着的心之前才稍一放下,这又迅速提起。“尊妃,怎么办?”大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现在向回去,只怕泰姬这身子吃不消,而如果不回去,现在这种情况,也的确不大乐观。“等。”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等着有解毒的人来到这里,解了泰姬身上的毒,至于心里的伤,就只能靠时间一点一点抹平了,希望泰姬能快点从这个悲痛里面走出来。
众人沉默,将目光锁在床上的妻主身上。辛北哭的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一颗心里都憋心伤痛。只听外面立夏轻呼了一声:“主子,外面有许多陌生人,主子们小心。”立夏为人谨慎,不确定有危险发生的时候,跟本不会虚报。屋里的人顿时小心起来,辛北守在门口的位置,此时,他有一腔愤恨没有地方发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杀一双!刚好解了他心里的气。
辛西守在床边,辛南也贴近辛西,兄弟两人联手,万夫莫开。初草只能将若臣也拉上了床,他的神力应该可以应付一时半刻,不管来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先把准备做齐了。屋外开始燥动起来,立夏与清风两人守在门外,其余三人与那些人激战起来,所有的人都是一腔怒气无处发,此下,刚好有送上门来的,怎么能不领她们的情呢!立春三人下去,玩得开心,杀得过瘾!门外的嘶杀声,阵阵传入房里,辛北一双掌来回的撮,就是没有表现的机会。
莫贞与萧朗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三个已经快要杀红眼的侍卫和一地的死尸,即便不死也是垂死挣扎的,一点威胁都没有了。“留两个活口。”莫贞说完,脚尖点地,便飘身上了二楼,深怕那些贼人的血染脏了他的鞋子。
萧朗随在主人身后,但是他上来的时候挑了一个还有气的提了上来,而且此次萧朗留了心,这次说什么也得留下活口。提着人上楼的时候,明显小心了许多,戒备着四面八方。人顺利的提进了屋子,萧朗这也算稍稍松了松气。那人血葫芦一般,萧朗点了她几处大穴,那血再流一会就光了,可不能让她再什么也问之前就死了,况且,依这个伤势只要是想让她活下去,她绝对能活着,这也是可以打动她说真话的唯一条件。有人该说了,萧朗怎么不选个强些的呢?能喘气却有几人,萧朗上楼前不是没有甄选一下,可那几个剩下的连眼都直了,气也是有出没进了,那样的怎么问话。哎,真是没有办法,这几个女人杀起人来怎么就不能手软些,多留两活口,机会也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