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相信了?”若臣问道。“起初小老儿根本不信这种无稽之谈,但是一连三四日就都出现平静的湖面骤然起浪,湖水泛着黑光,散发着恶臭,还不时的夹带着似百鬼夜哭般的声音。附近的居民恐惧,纷纷找上门来要求小老儿想办法平息,无耐之下,小老儿才同意为湖神献上活祭。可真是心疼啊,那可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孩子啊!”法仗说着眼角还泛着酸楚的泪水,他也不希望用自己的子民作为祭品。“自从献上活祭,这才得以安宁下来。”
“那您可于前几日派徒弟去通报她说,客栈有叛臣,令她抓之?”若臣接着问。“没有啊,小老儿整日乞求上苍开恩,不要再令湖神作怪,放过那些可怜的孩子。终日不出门,又怎会知晓哪里有什么叛臣?何况那叛臣之事也应该由官府来管,与我一个小小法仗何干系?”没错,他要是管上叛臣之事,那不是逾权了吗?
“可明明是你的徒弟前来通报的!”那官员在一旁好一会才插上嘴。“小老儿指天发誓,从未命徒弟前来报过此事!”见到这种情况,大家心里都明朗了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都是那个恶徒私自为之。”法仗也明白了,有人借着他的名义打谎。
“您的徒弟在哪?”泰姬问着。“一早出门了,近日总是这般。”法仗回道。“您也未发现他之疑?”这么久总是早早出门,怎么可能不受到怀疑呢?
“未发现有凝之处。”法仗眼神坦荡,定不似说谎之态。“那晚辈有事相求,还请您配合我们。”若臣轻轻扬了一个笑面。“有事吩咐就是,小老儿定鞠躬尽瘁。”
“只要您把他带到我们住的地方即可,就说我们请您为小姐新纳的夫郎破破八字,您要他一旁协助,这样可好?”若臣问道。“好,就按照您说的做,我什么时候带他前去?”法仗老者忙点头应吮。
“当然是越快越好。”若臣他们也急着这个事。“那小老儿就先告辞了。”那法仗向众人含首便离开了。
“师傅你回来了,您去哪里了?”那德学等在门外,一直张望着。“大人请我去喝茶。”法仗将手中外衫脱去,交于德学的手中。“师傅,就这事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德学跟在老者的身后,面色发黑,就连周身也泛着异样之气。
“一个小姐纳了夫郎,要破破八字,看看那夫郎命道如何,有没有旺妻之命。”法仗斟了一杯茶,喝下。现在见了德学,心里五味杂瓶顿起。这徒弟本是最有慧根,也最有希望继承自己的钵。可是现在来看,一切又那么不现实。
是什么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是久久相处的亲情,还是人在寂寞时所期盼的那一份温暖?
是什么泯灭了我们的良知?是沉甸甸的金与银?还是一失足时所造成的无法挽回的悲痛?
“师傅,您有心事?”德学将师傅的外衫挂好,来到师傅的面前,盯着师傅有些发楞的双眼问道。“傅儿啊,我们这一生追求是的什么?”法仗问着面前的曾经如此信任的爱徒。
“师傅您不是教导我们说:为人要谦恭,莫要虚飘!世人皆平等,莫要有鄙人之心!即便是只蝼蚁,也要平等待之。”老者一听眼里便浸满了泪水,他的教导记得如此劳熟,可是为人怎么就不能如此呢?“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德学赶紧为师傅拭去眼角的泪水。
“好徒儿,师傅的教导你还记得,定莫要忘记,来世也要以此为本,善待他人,众生皆平等,可莫要忘了!”老者说完便回自己的房间了。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更显无际凄凉……
“他们会准时来吗?”泰姬担心那徒弟会找诸多借口,不与那法仗一同前来。“会的,如果那法仗真是戒缘,那么他就定会守诺。”若臣微皱了眉头,只此一招,可能会有所伤亡。即使他们昨日已经自觉安排得天衣无缝。“不用担心,我定不会让你们损伤分毫的。”莫贞握紧了泰姬的手,安慰道。
他堂堂男儿,顶天立地,又怎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一点点的伤呢!“主子,他们已经来了。”萧朗回着话,面色甚凝。“来了几个人?”莫贞问道。
“加上车夫,一共四人。”萧朗回道。“有甚不妥?”莫贞接着问道,萧朗各来自负,若不是发现异样,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主子,那些人远远的便随风传来恶臭之味,我怕有诈。”萧朗说出心中所虑。“即来之则安之,小心设防,只要不见那怪兽,我们就胜券在握。”莫贞信心十足,此等肖小,又是邪恶之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正义之士。
“前辈,您来了,有劳有劳。”泰姬如他们之前商议的,将那法仗迎了进门。瞄了一眼那法仗的徒弟。“这位俏人就是您的爱徒吗?”泰姬色眯眯的多盯了好一会,那徒弟轻蔑了眼。泰姬一乐,一定是想自己是个淫秽之徒,无防,反正要的就是这种假像。
“正是。德学,见过元小姐。”那法仗命令着徒儿。“见过元小姐。”德学拂了拂身,那身段还真是妖娆的很,若不是坏了心肠,还真是佳人一个。“哟,别客气,啧啧!真是俊俏的很啊!今年年芳几何啊?”泰姬一双眼带勾一般,不离开那徒弟的身上了。“十七。”那徒弟小声的回道。“真是妙龄啊!许了人家没有?”泰姬向前拉了拉椅子,离那徒弟又近了一些。莫贞在身后咳嗽一声,泰姬只好稍微正襟。
“小姐,你要迎娶的夫郎,可否叫他出来,老朽于他过过面相。”那法仗把话转开。“快把辛公子们请出来。”泰姬一声令,立夏便带了三个美轮美奂的人儿。那徒弟不觉跟着倒抽一口气。这三个人儿好似从天上下来的仙子一般,瞧那眉眼,那皮肤,别说是食了,就是闻上了闻也定能消魂。
“还不见过法仗。”泰姬冷下脸来命令着辛家的三个兄弟。“小姐,昨天不是说一位吗?这怎么……”就变成三人了。“您老莫急,香火钱我加倍给您。您就与他们算算,看看谁会为我先旦下子嗣,要女儿才行,男孩要一筐也是无用。”那语气典型的重女轻男,桑镜女人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