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说出的秘密足以震惊整个修仙界，如果是真的，那在他们已知的世界中，还有其他世界存在。
诸多大帝推演过，不过他们没有证据证实，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扶桑大帝不得不承认，他们从不特殊。
“他是对的。”扶桑大帝感慨道。
秦烈神情凝重道：“谁？”
“他独自肩负起动荡，不过你真要问这个问题？”扶桑大帝面带微笑。
秦烈摇了摇头，郑重道：“我想知道有关冰雪女皇的事。”
扶桑大帝有些意外，他推演过，秦烈和冰雪女皇不可能有交集，两人不是一个纪元的人。
“她是我的弟子，也是最后的三界共主，是她带领神庭击退残余的动荡。”
“在神庭遭受重创时，天庭突然发难，她被迫自斩道果，绝地天通后，人间彻底沦为末法废土。”
“她本质上已经消亡，但她却没有进入轮回。”
扶桑大帝笑着问道：“你回答我两个问题，你还想问什么？”
“姬家女帝。”秦烈平淡道。
扶桑大帝面色和蔼，那面容很普通，放进人群很不起眼，秦烈甚至难以在识海中雕刻出他的面貌。
金沙周围，空间塌陷，周遭的时空被扭曲，那力量太过恐怖，强如秦烈的神魂都无法逃逸。
秦烈出现在战火纷飞的土地上，他闻到血腥味，杀戮还在进行。
仙山琼阁成片被毁，远方有巨人在山岳间行进，无辜的百姓因此丧命。
强大的修仙者被追杀，仙族后裔惨遭屠戮，这是罪与罚的黑暗时代。
这不像是画面烙印，貌似他真的回到过去，见证那场罪恶。
白发老者抱着孙女躲避追杀，实力强大的他，一连撞毁好几座仙山。
天兵天将都拦不住他。
一杆银矛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洞穿老者胸膛，那杆神兵吞噬着老者的生机，分解他的道行。
“谁来救救我家孙女？”老者哀嚎，声震苍穹，秦烈看着他。
老者同时看向秦烈，眼中带着期盼：“求你救救我孙女。”
秦烈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临死前，老者看到某些其他人不能看到的事物。
身披金色铠甲的男子随后赶到，他脚步沉重，整片山岳都在颤抖，威严雄壮，如同帝王。
小女孩儿不过七岁，安静的流着眼泪，作为仙族后裔，这是她无法逃脱的命运，她害怕死亡，却又无力反抗。
那是噬仙矛，能吞噬真仙的神兵，老者的身影开始消散。
他的哀嚎没有消失：“求你救救我孙女，求求你。”
秦烈看着他，始终无动于衷。
老者的身影彻底消散。
金甲男子举起噬仙矛，准备斩草除根，小女孩儿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凶狠。
“黑暗降临时，看不见你们；我父母平叛动荡的时候，看不见你们；让神州染血的却是你们。”小女孩儿攥着拳头。
男子的眸中没有感情。
他依旧抬手。
一道金光破空而来！
“神王且慢。”
天兵降落在男子身后，半跪行礼，恭敬道：“姬家女帝答应臣服，天庭下令，停止一切不必要的杀戮。”
金衣神王闻言收回噬仙矛。
小女孩儿咬牙切齿道：“他年我若为仙帝，必定杀进天庭，取你狗头，替爷爷和族人报仇。”
金衣神王愣了片刻，抬手直刺，噬仙矛从她眉心穿过。
秦烈看着小女孩儿消失。
他没有任何波动，弱肉强食的世界，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的。
天兵诧异道：“神王大人，她只是个小女孩儿。”
“你有异议？”冷酷的声音响起。
天兵低头，畏惧道：“不敢。”
金衣神王看向远方，在仙山的尽头，那里有万丈霞光升起。
他回头，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秦烈看着他，眼神冷漠。
如果金衣神王能活到后世，秦烈会让他体验到死亡的滋味。
他随后来到泰山。
泰山之巅，身穿凰裙的女子出现在祭坛最高处，风华绝代。
她面掩薄纱，背对着众生。
泰山脚下尸骸遍野。
神族用武力迫使神庭姬家臣服。
姬家女帝带着面纱，她不想这种耻辱被世人铭记。
天空是十万天兵天将。
一道神旨从霞光里落下。
金衣神王接过神旨，威严道：“姬如雪接旨，玉帝敕封你为人皇，统领凡间万族，须按时祭天，钦此。”
万民同时匍匐，姬轻语半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金衣神王没有给她神旨，而是趁机扯下她的面纱。
天兵天将们在哈哈大笑。
薄纱从秦烈眼前飞过，那面容倾国倾城，和姬轻语有七分相似。
姬如雪面如白纸，她代表着神庭，代表着人间万族，她只能举着双手接旨，明知对方在羞辱自己，也没有放下。
金衣神王忽然感觉脖颈凉瘦瘦的，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难道杀意来自姬如雪？他没有继续挑衅，随即将神旨交给她。
然后天上降下方正如玉的物体。
“此物为玉玺，由人皇保管。”
“遵命。”
姬如雪冷淡道。
秦烈看着玉玺，神情凝重，这不正是姬如雪拼命掩藏的玉盒？
控制姬轻语的那道神魂找到重要的线索，或许就是和这玉玺有关。
金衣神王笑着离开，看着漫天神族撤退，姬如雪露出疲惫的面容。
“恭送天神大人。”
那是百姓敬畏的声音。
她给神庭丢脸了，那一刻，她的发丝中多了几抹雪白。
姬如雪周身泛起雾霭，从此不再显露容貌，姓名也被世人遗忘。
秦烈在思索，她把记忆留给后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提醒后人？
在人皇万岁的声音中，姬如雪缓缓走下泰山，那道身影充满落寞。
冰雪女皇和姬家女帝间的关系逐渐清晰起来。
冰雪女皇之后是姬家女帝为人皇，两人的权利却有所不同。
前者是三界共主。
后者是皇权天授。
秦烈推演出部分真相，可是他还不确定，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眼前黄沙弥漫，他再次回到碧海归墟，仿佛过去许久。
扶桑大帝笑着问：“道友，可曾看到你想要的答案？”
“多谢。”秦烈拱手。
一沙一世界，一梦一轮回。
这种存在，秦烈全盛时都需要认真对待，幸好这不是他的真身。
“道友身在何方？”
“我就在碧海归墟。”
秦烈看向脚底，扶桑大帝的真身居然在这下面，他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察觉，这下面究竟有多深。
“有缘再见。”秦烈向他道别。
扶桑大帝微微点头。
他看着秦烈离开。
神龟恭敬道：“主人，您真的回不来？”
“没有帮手的话，机会渺茫。”扶桑大帝看着秦烈的背影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