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就算是自己嘴上不承认,但是自己的心早已经承认了。
“云儿,在想什么呢?”骆夙殇躺在宿云夏的身后,轻轻的抱着她。
“想白天的事情。”宿云夏随口答道。
“云儿,你不相信我。”骆夙殇转过了宿云夏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他的眼中满是委屈和控诉,控诉她的不信任。只是宿云夏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心虚,现在的场景和当年是何其的相似,而那时的自己竟然不相信她。
“没有,我想白天的事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在想那个幻境究竟是谁布下的。”从看到的第一眼宿云夏就知道那是一个幻境,并不是真实的。
“什么?幻境?”骆夙殇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光,又是那个幻境傀儡师么?又是他来破坏自己的云儿的关系么?难道他是想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云儿所以才会选择和即墨凝烟合作,或者说,连即墨凝烟都是他的傀儡?
“殇,别怕,我在。”感觉到了环着自己的双臂传来的细微的颤抖,宿云夏轻声的安慰着,只是她的眼底也闪过一抹凝重,到现在她竟然还不知道那个幻境傀儡师究竟是谁。
“云儿,不论你以后看到什么都不可以离开我,知道么?”现在骆夙殇极度的不安,他不知道下一次那个幻境傀儡师又会让云儿看到什么让她误会的场景。
“傻瓜,”看着这般不安的骆夙殇,宿云夏轻轻的笑了,“殇,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选择爱了,那么她就会绝对相信。
骆夙殇用力的抱着宿云夏,虽然得到了承诺,但是他还是极度的不安,曾经失去过一次了,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
“殇,我们的战斗就快要开始了。”宿云夏换了一个话题,希望能够让他不要在这么的不安。
“云儿,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傀儡师的,然后杀了他!”骆夙殇的眼中满是杀意,胆敢和他抢云儿的人,他都会让他神不如死的!
“对了,殇,我们起来,去个地方。”宿云夏突然笑了,她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去哪?”
“我们去见沈月敏,这一步棋留到现在,是用到她的时候了。”宿云夏冷冷的笑着,不管那个幻境傀儡师是谁,既然他下了战帖,自己怎么好意思不送他一份回礼呢。
“好。”骆夙殇也笑了起来,这步暗棋本来是那个傀儡师留下来的,若是他知道他的棋子现在已经为她们所用,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
沈月敏安静的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几天在这里让她的心境格外的平和,让她忘记了以往的仇恨,忘记了曾经的痛苦,所有一切仿佛都平静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外面已经是秋季了,树上的叶子悄然转黄,被风一吹就轻轻的落了下来,落的满地都是,偶尔有一两片叶子因为风的缘故,被吹进了屋子里,沈月敏总是喜欢把叶子夹在书中,让整本书都带上了叶子的清香。
她曾经以为被抓住关到这里,自己一定会生不如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宿云夏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条件,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几乎她的所有要求都被满足了,甚至是她希望能见到轩哥哥的愿望都被实现了。
现在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恨宿云夏,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所以人也成熟了,她明白了曾经的一切错并不在宿云夏。
“怎么样,生活还好么?”就在沈月敏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个女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你来了啊。”沈月敏看到来人,轻轻一笑,口气好像见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一般,有些疏离,但更多的是就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变了,真的变了很多。”看着笑的平和的沈月敏,宿云夏发表者自己的意见。
“是啊,变了很多,你说是变化好了还是变坏了呢?”沈月敏俏皮的眨眨眼,神色中带着一种简单的快乐。
“好坏我说不上,过我感觉你轻松快乐了很多。”这是宿云夏这次见到沈月敏的时候的第一感觉。
“是啊,我自己也觉得轻松了很多,在这里不用勾心斗角,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沈月敏轻轻的笑着,笑容中有种超脱了俗世的豁达。
“听说你见到了即墨轩,你们谈的怎么样?”
“很好,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沈月敏轻轻的笑着,只是眼中有了淡淡的泪意,“现在我明白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会是自己。”
“月敏,你,想离开这里么?”看着这样的沈月敏,宿云夏原本想要说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想,但是也不想。”沈月敏听到了宿云夏的称呼,先是身体一僵,随后放松了下来,笑着给了宿云夏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我能让你脱离了傀儡师的控制,那你想要离开这里么?”宿云夏轻笑着,眼中是绝对的认真。
“你能让我不再受控制?”沈月敏突然激动了起来,“真的么?云夏,你真的能让我脱离傀儡师的控制么?”
“我能,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宿云夏真诚的看着她,“当然你若是不愿我也会帮你脱离傀儡师的控制的。”
“我愿意帮你,云夏,我愿意,只要能够帮助到你,只要我能做到的,就请你告诉我,这些年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情,哪怕就是一点点都好,我想要赎罪。”沈月敏的语气也满是真诚,这几天她回忆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她才发现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事情。
“那好,月敏,你坐在这里,不论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知道么。”
沈月敏点点头,她要相信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信她。
看着沈月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宿云夏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她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危险,若不是做到全心全意的信任,那么接下来的两个人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