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见青青吃惊,忙道:“姐,你还没听明白,我哥归顺,我哥归顺,以后就再也没人怀疑我们了!”
“胡说八道,没人怀疑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小峰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到是真的,有没有听说小峰什么时候去明阳湖劝降?”
喜鹊摇摇头,青青一见便道:“傻丫头,快去打听打听去!”
喜鹊忙去打听了,盼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道:“公主,喝点子清热解署的绿豆汤吧!”
青青一听就极郁闷地道:“为啥要喝这汤!”
盼儿摇摇头道:“是主子吩咐,最近多给你弄点清火的汤水!”
青青听了一抬手就给盼儿把盘子掀了道:“回去告诉你那主子,我就是让火烧死了,也不喝他的清热解署汤!”
盼儿很委屈地蹲到地上把摔坏的瓷盅拾起来。
青青转身把自己扔到榻上,刚躺了没一会喜鹊就回来了道:“姐,没人听说我哥什么时候去劝降!”
青青便对盼儿道:“盼儿,你主子回来了,告诉他抽个空见我一面,如果他没么多时间,我抽空去见他一面!”
盼儿非常无奈地道:“主子爷讲了,这阵子太忙都没空见你,也没空接待你去见他!”
青青听了差点抓狂地叫道:“你那个混帐主子,到底把我家小峰怎么了,小峰要有个什么三长短,我跟你主子拼了,这只耗子,臭耗子,有本事你就别回景王府!”
盼儿与喜鹊有些面面相觑,这景王府到底成了谁的了?
青青抬脚就要往外走,盼儿与喜鹊一起叫了一声:“公主!”
青青便返身回屋里去了,不行,这么去找那只死耗子,肯定没有结果,死耗子最善长的就是那骗人的功夫,否则他装颜如玉装了这么多年,就没人能发现他,自己怒火冲天去找他的结果,第一还是被骗,第二就是见不着,于是便在榻上烙起饼来,那可以让她见着小峰的人物,一一在眼前浮过:易之山、花如花、小桂子…
青青翻来翻去地想半天,这些都是彦苏的人,没一个靠谱,还有就是易守田,否则当初那易水天兄妹怎么能进到牢里收拾自己。
彦苏让自己去收集易守田的罪证,他这么对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给他卖命,干脆跟他翻脸反水算了,与易氏兄妹勾结,进牢里去看小峰!
青青一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紧张盯着她的盼儿与喜鹊便道:“你们两好生照顾世安,本公主得出去一趟!”
盼儿立刻问:“公主,要去做什么?”
“你那主子还交待了一大堆事给本公主,本公主自然要去做完!”
盼儿与喜鹊松了口气,盼儿忙叮嘱道:“公主,要出门玩,就开开心心玩,别做让主子爷不高兴的事呀!”
青青一瞪盼儿道:“我怎么瞧你都象你那主子的小奸细!”
盼儿赶紧摆摆手道:“盼儿只是好心提醒公主!”
青青哼了一声便摇出了房间,出去了,又转回头,把彦容那孔雀拿起,青青私下认为彦容最后喝毒药时的造型非常优雅,这孔雀也相当的作用,于是从彦苏书房拿出来据为已有后,一扮公子哥造型出门,就离不开这么把孔雀扇了。
很快青青就到了那间包房,小桂子要跟着一起进去,青青便用孔雀扇拦住小桂子道:“今天本公子要一个对付那姓易的,你忙乎别的去吧!”
小桂子看了青青一眼只得止了步子,青青便摇着扇子上了楼,先躲了自己包的那间房,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易水天,不过这次不是他那个没什么头脑只知道喝干醋的妹子,而另一个没头脑的木子欣跟着。
青青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木子欣你个木头人,就这易氏兄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每天喜欢跟他们胡混,你妹讲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一走进包间,那木子欣就叫了起来:“王八蛋呀!”
易水天忙道:“子欣,息怒,息怒!”
“这能息得了吗,这算什么?”
易水天便道:“子欣,你先听我讲,听我讲!”
“有什么好讲的,你不是一直讲你和你爹都保我妹,怎么刚才在大殿上,你们那话怎么听都象在保南阿玲珑!”
“怎么会,子欣,我和爹怎么可能保南阿玲珑呢,我们那话都是借南阿玲珑抬丽儿呀,你想想,我跟你跟丽儿是多少年的交情,跟南阿玲珑…”
木子欣哼了一声道:“我木子欣是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我木子欣却不是傻瓜!”
青青一听赶紧出了门,去敲易水天包房的门,易水天开了门见是青青有些吃惊地问:“玲珑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在酒楼吃饭,见你们进来了,所以也过来打个招呼,熟人嘛!”
易水天从来不知道在酒楼吃饭遇着熟人,打招呼要打到人家包间来的,自己正跟木子欣纠缠不清,这主出现得也不太是时候了,于是讪笑了一下道:“公主,还真难得见你这么热情!”
“对,吃了没,没吃,今天我请客!”青青非常豁达地准备狠花那只耗子一笔,反正不花白不花,既然要自己收集罪证,那不付出点银两,怎么收?
那本来就跟易水天闹的木子欣一听此话,就他对青青的了解,跟易水天见面不打架就不错了,怎么还会请他吃饭,里面绝对有猫腻,于是气哼哼地道:“哟,连饭都有人请吃,还没交情?”
易水天只得弱弱地辩解道:“我怎么知道这公主怎么突然想着请吃饭!”
青青却厚脸皮地推门而入道:“哟,水天兄还有客呢,一起啦,一起啦,算本公子的!”青青非常财大气粗,易水天皱着眉,不知什么时候又成青青的水天兄了。
木子欣一听那称呼,那火就更大了,指指青青又指指易水天道:“还说没交情,还说!”
易水天只能跟着进来,毕竟他和他爹在大殿上保了青青,可不想事情做了,没落下好,所以没接木子欣的话。
青青往案边一坐道:“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咱们又不是不认识,我跟水天兄有交情,跟你子欣兄就没交情了吗?”
易水天听青青都称兄,略松了口气道:“子欣,你可听清楚了,可听清楚了?这公主就是一个自来熟,跟易某人称兄道弟,跟你不也称兄道弟?”
青青反客为主地道:“你们都坐,都坐下讲往左!”
木子欣只好瞪了易水天一眼坐了下来道:“玲珑公主,你难得有这闲情逸致呀,今儿怎么想请我与易水天?”
青青一听这木子欣还真是直爽性格,这阵气恼的时候,直接就把平日叫惯的“水天兄”改称为“易水天”了,便道:“两位兄长想吃点什么,只管点就是!”
木子欣一撇嘴道:“公主原来是发财了?”
青青依旧厚脸皮道:“虽没发什么大财,却发了点子小财!”
木子欣与易水天都不动嘴,青青便自行把那好吃好喝地点了上来,没一会就点了一大案子,点完了,青青便端着酒杯道:“水天兄,玲珑先敬你一杯!”
木子欣极是气恼地问:“讲讲,你为啥敬他?”
“自是有事相求了!”
木子欣“啪”地一拍筷子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盏省油的灯,怎么,南阿玲珑,你现在忙着开始结交权贵了,是不是也想当皇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凭啥呀?”
青青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道:“难不成给水天兄敬两杯罪,就可以当皇后,那还照啥镜子,赶紧天天给水天兄敬酒就好了!”
易水天便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南阿玲珑,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讲讲今天找我俩,有啥事吧?”
青青有时候觉得这易水天阴阴的,做事倒也不喜欢拖泥带水,比那去矿场看自己那次,又比如这次,都直奔主题,于是一搓手道:“当然这事,求你们也许…”
“不就是矿场那事,没把你接出来,你至于来折辱我与子欣吗,你都看着了,他是要当皇帝的人,谁能接得出来你呀!”
“水天兄这话讲的,玲珑是那么小气量的人吗,我这眼下要求的事,不也是比较棘手,又怕连累两位兄长,所以才犹豫!”
“你的事,估计八九都不会太好办!”易水天拿着筷子吃起案上的菜来,“总之,你再弄十案子酒菜,我们吃归吃,办得了,办不了,可不敢应!”
青青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吃霸王饭菜不含糊的,于是便道:“那是,那是!”
“那你就讲讲吧,啥事?”
“就是那个牢房,两位兄长能不能帮玲珑想个办法,进去逛逛!”
“逛逛,你当那是市集呀?”易水天的筷子停了,实在没想到青青提这么桩事,眼一瞪又问,“你有什么人进了牢里,要去那闲逛?”
“也没什么人进牢里,只是听说这牢里很些风光,就想进去逛逛!”
易水天摇摇头道:“我没办法,也想不出法子!”
青青忙道:“不会吧,上次我进去,你和你妹子是咋混进去对我下黑手的?”
易水天一听瞅了青青这个没心没肺的一眼,往木子欣一指道:“问他!”
青青瞅上木子欣,木子欣却把头一抬哼了一声,青青一下站起来揪住木子欣的衣领道:“原来,还有你!”
木子欣有几分不解地问:“什么叫原来还有你?”
“残害忠良南阿玲珑那事,原来你也参与了?”
“忠良,你算哪门子忠良呀,算东泠国的还是南阿国的?”木子欣听了,如果不是因为在他心目中青青与易水天已经勾结了,准得因为这句话笑喷饭。
木子欣拍开青青的手,青青却继续气恼地道:“木子欣,真瞧不出来,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居然那肚子黑水比易水天的水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