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只得走了出去,还是不太相信地问:“颜如玉,你真把易之山杀了?”
“高兴吧!”颜如玉伸手握住青青冰凉的小手得意地道,青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颜如玉,却听颜如玉极是自做多情地道,“丫头,为夫也不要你怎么感激,今夜你以身相许侍候侍候为夫就好!”颜如玉话一落音,胸脯上就挨了青青好几粉拳,颜如玉忽捏住青青的手道,“丫头,又不是没有以身相许过,怎么这会难为情了!”
“颜如玉,你为什么真的杀了易之山?”青青忽然伏到颜如玉身上失声痛哭起来,颜如玉听了搂住青青道:“杀易之山,不是你最想吗?”
“是青青最想,可是应该是青青自己来杀他,几时要你出手了!”说完青青又用手拍打了颜如玉一气,颜如玉只得道,“可是丫头,为夫已经把他杀了,为夫杀是让他人头落地,你杀也是让他人头落地,这有何区别呢?”
“可是…可是,青青心里头就是不舒服,不舒服!”青青又打了颜如玉几拳,抓住颜如玉的衣服继续呜呜地哭着。
“丫头就是善良!”说完颜如玉一伸手把青青扛到肩上道,“侍候劳苦功高的为夫去!”
青青吓了一大跳,却听有人道:“就是他,就是他,盅惑王爷杀了易将军的,这会子还在盅惑王爷呢,真是只狐狸精!”
“真的是,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婉转媚人,分明是个妖怪!”
“可怜易将军十年功绩尽毁在这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手里,祸水,祸水!”
…….
青青听到那些议论,赶紧想挣扎着从颜如玉肩上滑下来,颜如玉却没松手,扛着青青快步回了房间。
青青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把颜如玉的罪过归咎于自己,想想自己有多恨易之山,颜如玉说要帮自己报仇的时候,自己都劝颜如玉以大局为重,早知是这么个结果,自己就该劝颜如玉不用砍头这种方法,应该让颜如玉千刀万剐了易之山才对。
青青气恼之中,被颜如玉放在了榻上,想到颜如玉要她侍候的意思,忙从榻上爬起来,颜如玉却很快地压住青青道:“为夫不是讲了要你做什么来着?”
青青气恼地踹了颜如玉一脚道:“你…你怎么越来越不象颜如玉了?”
颜如玉听了展颜一笑伸手把青青搂入怀中道:“丫头,为夫就是为夫,永远都是你的颜如玉!”
青青爬在颜如玉怀里看了颜如玉好一会才道:“颜如玉,你讲的是真心话?”
颜如玉见青青的模样,以为感动了青青,也很郑重地点点头道:“是真心话!”
青青便用手摸着颜如玉的脸道:“青青会记得的,等有一天你有勇气摘下面具,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青青都不会嫌弃你的!”
颜如玉没想到是这样的,这让一向自负的他有些受打击,人家青青的意思与他所想的正好相反,不过忽又觉得有妻如青青,是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的:怕自己斗不过彦容或彦正,为自己攒金子;还不计较自己的容貌,换句话讲就是自己将来如何,丫头都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
颜如玉想到这里把青青抱得紧些道:“这话可是丫头自己讲的,将来不管为夫是什么样子,丫头都不许不要为夫!”
青青展颜一笑用手摸着颜如玉浮肿的脸道:“颜如玉,你放心好了,青青不是那种不知足的女子,青青永远都会记得你的好的!”
颜如玉轻叹一声道:“为夫几时有对你好过,不过,为夫这会真的好想要青青!”说完一抬手灭了烛火,青青一下紧张起来,颜如玉却没有将青青压于身下,而是轻托住青青的腰身道:“丫头,为夫今天要换个招式!”
青青虽入过红帐,进去青楼,还被花小楼糟蹋过,但听颜如玉此话,脸一下火辣辣的,也不知道颜如玉用了什么手法,就在他说话这当儿,两人的衣衫尽去,青青才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坐在颜如玉身上的,这下不是脸热,而是通身都热。
颜如玉搂着青青的身体笑道:“丫头,咱两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紧张,放轻松点,象上次一样,就算眼下,体会不到什么乐子,也让为夫好生侍候侍候你!”
青青一听怎么这侍候反了过来,但颜如玉说完话,就吻了过来,青青能感到不是那张浮肿的脸,而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似乎还有双很亮的眼睛,比颜如玉那双要大,即便在黑夜里,青青也能感到他的光华。
颜如玉的嘴唇炙热,身体明显也不是平日见着的那种孱弱,反是一种匀称的结实。
颜如玉一手托住到青青的腰身,一手托起青青的臀部,青青就能感觉到,心里又害怕起来,忽听到颜如玉“咦”了一声道:“丫头,今天怎么有些感觉,身子不乏吧!”
青青还没回答,颜如玉就放弃了,青青松了口气,颜如玉却开始轻轻地亲吻着她,青青喜欢颜如玉的气息,并不反感颜如玉的亲吻,甚至在颜如玉从耳根亲吻到胸口的时候,她怕痒还咯咯地笑了起来,颜如玉就亲吻抚摸全用了上了。
青青笑了之后,忽想到“红合楼”那些姑娘们议论的放荡问题,赶紧伸手捂了一下嘴,颜如玉却一伸手拿开她的手道:“喜欢就笑出来,叫出来,为夫喜欢!”
青青一听一下扑到颜如玉身上,学着颜如玉的招式,吻住颜如玉的嘴唇,然后得意地翁声翁气道:“现在是青青丫头反客为主的时候!”
颜如玉乐得叫了一声:“你还真是为夫的宝贝,来吧,反客为主的东西!”手上的动作也没放轻,与青青交缠得越来越紧,而青青的身体也越发火热,颜如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快要膨胀开了,终也忍不住。
青青略有几分不适,嘤咛了一声,更加刺激了颜如玉,他一手搂紧青青的身体,将她置于身上,不停地进出起来。
颜如玉让青青又紧张了起来,只是不一会她就感觉到颜如玉与以往的不同,他在克制自己的力气,这种克制中带着小心翼翼,这让青青又轻松下来,不一会就适应了,虽如颜如玉所讲没有找到乐子,但对颜如玉没有往日的厌恶,竟还有一两分的喜欢,只是颜如玉不知道是为不伤害她,让她不紧张还是因为别的,都在尽量收敛着。
颜如玉知道青青有孕,自然不敢太造次,这虽完全达不到他平日的要求,但有已经好过无了,颜如玉也不明白,明明知道青青眼下不宜这事,他却天天就盼着与青青的这种床递间的事,青青刚才的表现分明没有如以前一般的厌恶、害怕,这让颜如玉极是欣喜,恨不得青青赶紧生下孩子,两人就可以好生施为一番,但颜如玉知道就眼下的状况,这种好生施为还得等七八个月,只得抱紧青青道:“丫头,累了吧,睡了吧!”
颜如玉一讲,青青顿觉得又乏又累,颜如玉身上很暖和,她也就没有客地气蹭在颜如玉身上,脸贴着颜如玉的腮帮子睡了。
青青和颜如玉这么胡混中又过了两天,在易之山被杀的第三天,迎来了调查易之山被杀的特使和让颜如玉速回皇城的圣旨。
青青还在为颜如玉担忧之中,颜如玉却欢天喜地让人收拾了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的军营址往皇城而去。
去军营的时候坐的是马车,回宝阆城的时候依旧是坐马车,只是颜如玉压根不管那圣旨,只吩咐那车夫把车开慢点,还摆出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式。
青青虽与颜如玉经了许多事,知道颜如玉一定不是自己所见着的那样,但在这节骨眼下,颜如玉还这么晃荡,她不由得还是为颜如玉着急了,连催促了几次,颜如玉都没当回事,青青也就只能不再催促了。
于是从皇城到军营时,坐马车走了两天,回皇城,是同样的路程,同样的马车,却走了三天。
颜如玉到了宝阆城,没有回“落香园”,直接去了皇宫。
青青回到“落香园”,王妈立刻就笑咪咪地迎了出来,青青没见着喜鹊,想着喜鹊的话,忍不住问王妈:“王妈,喜鹊呢?”
“干活去了!”
“王妈,玲珑都讲了,喜鹊还小,别给她安排太多的事,也别安排太重的事给她做!”青青担心着颜如玉的安危,口气自然不悦居多。
“公主,这个老婆子自然明白!”
“那从明日起,你安排她来侍候玲珑好了!”
“公主,侍候在你身边的人,都是王爷亲手安排的,等老婆子请示了王爷,再回公主话!”
“你可要记得!”青青一听到“王爷”两字,真怕颜如玉一去不返,叹了口气,觉得乏力,没有再继续争辩,走进了屋子,刚一坐下,一下又站了起来,王妈见了有些纳闷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青青才急道:“王妈,这个月…这个月,玲珑没有来月信!”
王妈一听立刻喜笑颜开道:“公主,没有来是好事呀,你不用急,一会老婆子就安排人去请宋大夫!”
青青又犹豫地道:“可是…,可是青青上个月也没来!”
王妈便扶着青青坐到榻上道:“公主了,上个月你大约是太奔波了,有时候女人太操劳,又或太紧张,那月信也会停的!”
青青还是有些不安地道:“王妈,会不会…?”
王妈笑道:“公主放心,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如果真是,王爷不知道怎么喜欢呢?”说完就吩咐人去请老宋。
青青忐忑不安地坐在榻边等着,她从心里希望自己这次也没有怀孕,紧张地坐了半个时辰,老宋就来了。
青青紧张不安地等着老宋斯条慢理地搭了脉才问:“宋大夫,玲珑应该不是吧?”
老宋摸完脉就一拱手道:“恭喜公主,果是喜脉!”
青青一听头“轰”地一下炸开了,这个月没来月信是喜脉,那上个没月信,怎么就不是喜脉呢,会不会是老宋诊错了?如果是老宋诊断错了,自己这喜是谁的喜?按老人们的讲法,自己如果是上个月就有了身孕,肚里的孩子肯定不会是颜如玉的。
一想到孩子有可能不是颜如玉的,青青不由得焦急起来,恳切地问:“宋大夫,会不会诊错,你再帮玲珑诊诊!”
老宋听了笑了一下道:“公主,老夫虽不才,但喜脉还是一摸一个准,等再过两个月,老夫就能帮你摸出肚里的孩子小世子还是小郡主了!”
青青心里更焦急起来又问:“那宋大夫上次给玲珑诊脉,都说是脾胃虚寒,这次怎么成了喜脉?”
王妈欢天喜地地拍了青青一下道:“公主,宋虽没有名气,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大夫,他讲是喜脉,肯定就不会有错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到底是怀上了,王爷知道了还不抵多高兴!”
青青知道这王妈第一最关心的是颜如玉来不来她这里?第二关心颜如玉来了糟不糟蹋她?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桩,就是赶紧生个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