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奈何继续问道。
“后来,当然还是一样的路数,不管怎样,红遮栏总是能够逢凶化吉,当他突破到灵塑阶的时候,他又杀了十万名刀客,这一次,即使是那些强者也忍不了了。”
“那些强者起初是不愿以大欺小,被人嗤笑,但这样下去,北域迟早会因为红遮栏一个人而减少刀者的存在,北域常常会出现搏杀,或是抵御雪兽,或是抵御外敌。”
“在外在的威胁下,每个人都想迫切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个时候兵器就是最好的选择之一,而刀又恰恰是兵器中最容易熟练,最容易发挥出杀伤力的武器,所以,别看红遮栏只是杀了十几万人,对于北域来说不值一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下去,北域刀者的数量恐怕要下降好几成,同样的,北域的总体实力也要下降许多。”
“所以那些强者必须动手了,即使红遮栏刀道绝顶,天赋无双,但终究还是超越不了境界的差距,那一战刀气纵横九天十地,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一名灵塑阶的刀者所发出的刀气。”
“那场战斗参与围攻的一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蕴地境的强者,即使红遮栏长刀锋利,但终究还是负伤而退,不过蕴地境强者早有准备,红遮栏退路被阻,难以遁逃。”
“面对死关,红遮栏依然不屈,依然不服,一连引来几道天劫,将四名蕴地境强者牵引其中,四名蕴地境强者脸色变化,想要退逃,却被红遮栏强行拦下。”
“最后,红遮栏生死不明,而四名蕴地境强者则化为一堆焦炭。”雪无晴唏嘘的说道。
奈何脸上也是这种神情,不过他倒是奇怪的看向雪无晴,“你居然有这样的说故事天赋吗?感觉这口气很不像你啊!”
“额……”雪无晴脸色尴尬了一下,“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我只是复述而已。”
“奥,原来如此,那你继续说吧!”奈何了然的点点头。
雪无晴咳嗽了一下,有些心虚,她是知道红遮栏的事迹,不过不清楚,她是从雪愫那里听来的,当然口气也下意识的学上了雪愫的口气。
雪无晴平复了心情之后,“不知道多少年过去,红遮栏依然没有出现,所以北域的人也自然而然的认为他已经死了,对此,有些人觉得痛快,也有些人觉得惋惜。”
“当然,对那些刀者来说,他们是庆幸的,如果红遮栏不死,那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弃刀,二是整日提心吊胆的等着红遮栏找上门来。”
“等到北域的刀者数量再次多起来之后,那个令他们恐慌的噩梦又回来了,红遮栏甫一出世,就斩杀百万刀客,一次重创了北域刀者的实力。”
“初听到这个消息,北域的许多势力还不相信,毕竟四名围攻红遮栏的蕴地境强者都死了,他又凭什么活下来,可当他们见到染红雪地的血液时,他们相信了,随即便是大怒,一连有十几个蕴地境修者找上红遮栏,欲杀他为快。”
“可这十几个人竟没有一个人在红遮栏面前撑过一刀,直到那时候,众人才知道红遮栏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蕴地境,自此,红遮栏大势已成,谁也不容轻视,也因为他一个人的存在,北域用刀的人少之又少。”
“后来,北域有外敌入侵,虽然最后击溃了敌人,但因为刀者的数量急剧减少,所以北域赢得也比较凄惨,而这个时候,其它四域之人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落井下石。”
说到这,雪无晴的脸上也浮现怒气,这是她作为一个北域之人应该有的反应。
“四域之中有许多大势力联合入侵北域,欲从北域捞到一定的好处,那个时候北域哪里还有抵抗的力量,许多强者大战过后,都身负重伤,难以对战,而那些隐世宗门又不出世,所以一时间,偌大的北域竟然任人宰割。”
“正当四域之人狂欢之时,红遮栏再次出现了,那时天正值红日当空,红遮栏提着一刀长刀,那是一把普通的长刀,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说它普通,是因为它的材质普通,说它不普通,是因为它沾染了上百万人的鲜血,那是一把真正的杀戮之刀。”
“红遮栏孤身一人,一刀,走进四域联军的所在地,北域的人不敢跟在红遮栏身后,只能远观,他们什么都没有见到,只看到一道道炙热的鲜血喷洒向虚空之中,还有那听起来就令人颤抖的绝望吼声。”
“一个时辰之后,红遮栏再次走了出来,还是如来时一般,一人,一刀,素衣不沾血!”
“等到红遮栏离去之后,北域才有人鼓起勇气前往四域之人的所在地,那些去的人见到了他们难忘的一幕,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血河,无数人的鲜血汇聚出来的鲜血。”
“那些嚣张贪婪的四域之人皆已成为黄泉之鬼,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不仅仅是北域,其它四域也是大为震动。”
“北域既有痛恨红遮栏的人,也有敬佩他的人,其它四域则是敬畏,那个时代不是什么辉煌时代,蕴地境强者就已经算得上是顶尖修者了,所以红遮栏一人便已震慑他们。”
雪无晴说完之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奈何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同时心里也升起炙热,活成这样才不算白来这一世啊!
“好了,我决定了,我要拜他为师。”奈何毅然决然的说道。
“什么?”雪无晴一惊,急忙劝阻道:“奈何,你这样风险太大了,就算现在红遮栏因为一些变故不再滥杀刀者,但也说不准他就不杀人啊,你还是换一个吧!”
“不,我就选他!”奈何坚持的说道,“既然决定要学刀,那自然要拜最好的师父,而他,刀中之狂红遮栏,就是我认定的最好的师父。”
雪无晴无奈的看着奈何,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