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旗主又名百里浩然,见岳天如此回话,知道不活动一下筋骨是很难立威了。想到此,百里浩然不再啰嗦,直接从太师椅上站起。随着他的动作,战袍上镶嵌的金黄色鳞甲也如波浪般起伏,在阳光下闪耀得熠熠夺目几乎让人睁不开双眼。
岳天看着百里浩然接近中发光的身形,下意识地眯起双眼,心道这黄金战袍果真名不虚传啊。
百里浩然来到距岳天五米远的地方,更加仔细的打量了岳天一番,然后客气道:“小伙子,在下百里浩然,在平阳城也算是地头蛇了,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不知你是哪家公子,如何称呼?”
见这百里浩然再次打探自己的身份,岳天不由道:“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岳天是也。”
岳天?百里浩然心中沉吟,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大声道:“原来是你,那个比武招亲走了狗屎运的乞丐!”
岳天听见有人出此恶言脸色不由转冷,立即向出声之人望去,发现这人竟也是个黄金旗主,而且头秃得厉害。
百里浩然也转头望向出声的鲑阳高懿,不由问道:“洞坤兄认得此人?”
见两人望向自己,鲑阳高懿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森然的望向岳天冷笑道:“两年前郭城主招了个乞丐女婿,莫非百里兄没有听说?。”
听鲑阳高懿如此一说,百里浩然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给鲑阳破天毁了容的这小子啊。怪不得鲑阳高懿如此做派,人家可是亲叔侄啊。
这时,鲑阳高懿转头道:“百里兄,教训这小子的活儿就交个我吧,某承你个人情如何?”
“这..”百里浩然却有些为难。
“放心,我不会下手很重的。”鲑阳高懿保证道。
见百里浩然依旧不语,鲑阳高懿再次加码道:“百里兄不是眼馋我那珍藏的烈虎酒嘛,只要你答应我就送你一坛。”
百里浩然听见烈虎酒顿时眼中一亮,连忙道:“洞坤兄果然豪气,那么我也就不当这碍事的了。”说罢立即向回走去。
岳天安静地听着两人逐渐达成交易,心中却是毫无压力,只是脸上神色越发冷然。
鲑阳高懿身材较为矮小,个头只到岳天的胸部,来到岳天面前却神似俯视岳天道:“你小子到沉得住气,这两年一直躲在城主府中,可让我们好等!”
岳天:“躲?或许吧,不过当年打得鲑阳破天可真过瘾。”
“找死!”
鲑阳高懿大喝一声,双脚一踏就凌空奔至岳天身前,双拳犹如大锤一般带起风声直接袭向岳天脑袋,威势自然非那些白银将官可比。
这速度还有点威胁,岳天心念电转间直接向后退去,避开这蓄势一击。
下一秒,鲑阳高懿两脚重重落在校场上,带起一阵尘土风浪,两拳却是落空。
“呸!”吐了口带土唾沫,鲑阳高懿脸色阴沉似水,却沉住气再次攻向岳天。只见他小短腿迈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双拳舞动的也带起阵阵风声。
可是,岳天却存了试探鲑阳高懿实力的心思,只是在不停闪躲。岳天虽然和郭靖蛮对练过,可是却不晓得这些旗主有何出奇之处。好在这地方够大,岳天的速度也很可观,故而能一直吊着鲑阳高懿几乎让他抓狂。
片刻之后,鲑阳高懿终于停了下来,脸色涨红喘着粗气道:“只是个知道逃跑的兔崽子嘛,有种别跑!”
岳天低头看着鲑阳高懿嘲讽道:“我不还手让你打,你都打不到我,你不觉得自己很废物吗?”
鲑阳高懿闻听此话气得差点又要暴走,不过刚开始行动又停了下来,眼珠一转道:“郭城主勇猛善战,没想到他的女婿却是鼠辈,虽然我那侄女长得丑,可配上你这个懦夫也真是委屈了她。”
周围那些鲑阳高懿的那些属下也跟着发出耻笑声。
岳天知道这是鲑阳高懿的激将,可心里的怒火却如滚油一般燃烧怎么都压不下去,脸色涨红的恨声道:“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阿珠。好,如你所愿,谁再跑谁是王八蛋!”
百里浩然和其他两位旗主闻声摇了摇头,这少年还是青涩啊。
鲑阳高懿却是脸色转喜,急色的再次冲向岳天,来到近前却是斜身铲向岳天右侧小腿。
岳天的怒气还未退去,看着这阴险的家伙自然不再客气,你铲我小腿以为我是死得吗?右脚未后撤一步,却直接抡起左脚迎向鲑阳高懿进袭的右脚。
鲑阳高懿见此心道不知死活,我这脚可是硬的好比金铁,你竟然想拿着鸡蛋和石头碰。
可是,刚转过如此念头,鲑阳高懿却突然感觉右脚一重然后一轻,接着整个身子竟不受控制的横着向前飞去,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犹如撞在一个铁板上,震荡中生疼的厉害。
场外的士卒直接看蒙了,好好的一个落地铲竟被洞坤旗主玩坏了,竟然直接拿着脑袋去撞对方的脚底板。
百里浩然和另两位旗主却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很是凝重。
躲在远处观望的郭靖蛮见此却是暗暗点头,心道岳天的枪法竟然已经出神入化了。一理通百理明,岳天腿上的这个“挑字诀”运用的很是巧妙。
岳天不管别人如何观感,又用鞋底在贴上来的光头上摩擦几下,这才道:“我的鞋底真有那么香吗?”
有点晕乎的鲑阳高懿早就察觉不对,下一秒睁眼一看,眼前竟是一只黑糊糊的鞋底,那防滑纹络清晰可见,赶紧脑袋一缩一个驴打滚逃出这只脚的覆盖。
岳天背起双手没有追击,小大人似的看着鲑阳高懿惊慌失措的神情。
另一边,醒悟的鲑阳高懿赶紧从地上爬起,看着似笑非笑的岳天不由咬牙切齿,再瞥向围观的众人,一股红霞转眼间就由脸烧到脖子。
鲑阳高懿知道如此难堪局面对自己很是不利,略一犹豫右手便向怀中掏去,再出来时手中已握着一卷小旗。看见这卷彩旗,恼羞成怒的鲑阳高懿脸色迅速平静下来,眼中开始充满浓浓的自信。明眼人都知道鲑阳高懿要发动底牌了。
岳天见此,也收起玩味的笑容,目光也紧盯着彩旗,似乎想看出它的独特之处。就在这时,鲑阳高懿却忽然展开旗身。凝视旗身的岳天只感觉被一道血红双眼死死盯住,全身肌肉不由瞬间绷紧。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嗜血中带着贪婪,贪婪中带着阴邪,阴邪中带着蛊惑,一只比房屋还大的血红老鼠扑面而来。这只是幻象,岳天意识转动间赶紧用力一咬舌尖,眼前的一切顿时恢复如初。
鲑阳高懿依旧在紧握着旗柄,只见一缕缕血线从旗身缠绕向他的双手,进入他的体内竟直接消失不见。他的表情努力遮掩着痛苦,眼睛也逐渐绽发出浓郁的血芒。
百里浩然和另两位旗主见此也是低声叹气,这就是获得实力的代价。场上众人的神色也很复杂,这是平阳城第一次有旗主独身用战旗对付自己的同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