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地球记忆的岳天,发现自己依旧是深深的爱慕这个姑娘。
随着郭珠冰冷的转身离去,这所谓的比武招亲似乎没有失败者,也没有胜利者,只有一个姑娘被伤害的遍体鳞伤。她本该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不接触任何人,即使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或许也不会如此难过。在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者被欺凌。
看着火红的身影不带一丝眷恋而去,就要走下擂台,岳天的心如中万箭,是心脏被人活生生撕裂。
“你给我站住!”岳天发出不甘和怒吼,这是男人在绝望时应有的咆哮。
郭珠的身影一顿,回过头来,疑惑得看向岳天。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吼过自己,他竟然破了例。
“我知道此时说得再多,你也会认为是虚情假意。但是,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就像当初的雪梨,你并不贪图什么!”岳天尽量使声音柔和下来,但依旧强硬。
郭珠凝视着岳天,想不通这少年明明年纪不大,为什么言语却总能触动自己的内心。郭珠此时的心中在犹豫。
绝望中的人总感觉时间漫长,岳天也不例外。
“罢了,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你走吧!”岳天绝望的闭上眼,自怨自艾中夹杂着苦涩、消沉和卑微。
郭珠转过头,抬起绣花鞋,一步步的慢慢移动,似乎也有些放不下。
“阿爹,你帮我看着办吧。”少女说完,赶紧低下头,逃也似的钻进花轿。只有芳香证明刚才她确实来过擂台。
熟悉女儿的郭靖蛮,听闻女儿此话,哪里还不晓得她被这臭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想当年,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哪有这小子的甜言蜜语。不过,这个结局也不错,希望这小子对珠儿是真心的。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做郭家的赘婿。”郭靖蛮在话中偷换概念。
“我愿意。”岳天朗声道,心里明白也不说破。
“好,有柴雁鸽前辈作为证婚人,这个亲事就这么定了!”郭靖蛮拍板道。
岳天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前尘往事一并浮现。
柴雁鸽看着陷入爱情不可救药的岳天,很是后悔和懊恼,自己犯什么贱啊,非要在他身上动手脚,如今尘埃落定,一切都晚了。赢了亲事,却是输了人生啊。
“别傻呵呵的笑了,赶紧准备换上新郎服,进行拜堂成亲。”柴雁鸽诚心的对着岳天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
岳天的美好回忆被打断,不由暗恼谁这么没有眼色,待看清是柴雁鸽时,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又想起比赛最后,他不偏袒自己,岳天不由把头别向一旁。
“狗咬吕仙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有你受的。赶紧换衣服拜堂成亲。”柴雁鸽没好气道。
“拜堂成亲,这么快吗?”岳天奇道。
“你以为还像乡下,需要纳彩、问名等六礼啊!不要那么多废话。”柴雁鸽吹胡子瞪眼。
“既然拜堂成亲,岂能少了老爹和老弟。请柴老伯给郭城主说一声,我去接他们过来。”岳天有些着急道,说罢就要动身。
“等你走着接来,郭家姑娘都变成黄太婆了。”柴雁鸽讥讽道,“郭家有快马,我陪着你一块去。”说罢就朝郭靖蛮招呼。
很快,一队喜衣喜袍的卫士骑着高头大马,背对着阳光朝城隍庙疾驰而去。其中,一匹马上载有一老一少。
“老爹?”“老弟?你们在哪里?”看着采集好的青菜和打好的清水,却不见两人的身影,岳天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祥,在城隍庙附近高声呼喊。一些护卫更是入林寻找。
“不用再找了,这里有一封书信。”柴雁鸽寻着气息终于有所发现。
“老伯,求您赶紧念给我听。”
柴雁鸽打开书信,念道:“娃儿啊,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从捡到你的那一刻,老爹就把你视为亲子,你也很孝顺。老爹知道你此去是为了朝思暮想的姑娘,就没再拦你。我们两个不思进取,一直在拖累你,索性趁这个机会离开,不必挂念我们。老爹知道你福大命大,此番进城或许会创造奇迹。我们就不碍你家老丈人的眼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雄鹰自翔才能搏出一片蓝天。娃儿保重!”
随着柴雁鸽的言语,岳天早已泪流满面,听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让闻声赶来的虎卫暗叹姑爷乃真性情也。
唯有柴雁鸽打量着书信的纸张,看着被野兽啃咬的野菜,心中若有所思。
等岳天平复好情绪,一行人再度辗转平阳城广场。擂台已变成喜台,就差岳天一人了。郭靖蛮问了下情况也没多说什么,仅安慰了岳天几句。
接下来,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在城中贵族和柴雁鸽的见证下,岳天和郭珠举行拜堂成亲,行三拜六叩之礼。礼成,天地人共鉴,岳天成了郭家的合法赘婿。从此,岳天脱离乞丐身份,成为贵族中最低等的一类。
城中的贵族看着这位郭府新晋的姑爷,感觉世事难料,前一刻是白衣草鞋的乞丐,下一秒就变成了优雅俊俏的少年郎,真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乞丐配鬼妇,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些贵族恶念翻滚。
一个乞丐抱得郭城主的掌上明珠,这消息如迅雷般传遍全城。所有的叫花子都在嫉妒这个叫做岳天的乞丐,所有的平民都在好奇这个乞丐的来历,很少有人在祝福。
岳天携着郭珠的手,感受着掌心的丝滑,不由脱口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郭珠看着眼前比自己挨一头的郎君,听闻此话,心中的冰山似乎融化了一角。
“阿珠,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吧?”岳天征求道。
“嗯。”
“阿珠,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看着岳天正经英气的脸庞,郭珠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接下来,郭府举行盛大的晚宴仪式。因为两人的情况特殊,岳天和郭珠都不需要再抛头露面。郭珠便带着岳天熟悉起郭府的环境。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丹青画卷,武功秘籍;家规家训,辈分高低,郭珠介绍的都很详细。
岳天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心中平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