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太子的侍卫脸色苍白的躺在木床上,他的腹部上缠着一圈圈厚重的纱布。太子亦不是废材,他杀掉了太子,太子亦重伤了他。
秦明看着躺在床上的兄弟,脸上满是不平。
“那个南樛,不知来历,竟与尊主称兄道弟。他也不看看他是谁,配当尊主的弟弟吗?一到王府先杀了五皇子,又将尊主置于众人眼皮底下。他到处为尊主惹下麻烦,还要尊主为他收拾残局,他南樛有什么资格!”
没有人会回答他,也没有人会开导他,因为屋子里除了秦明,另一位已经昏迷了。
日上三竿,白池才慢悠悠地出现在南樛的视线中。南樛坐在餐桌旁等白池起床一起用膳,这是南樛的习惯,无论白池睡多久,他都会等的。因为他本不用进食,所以根本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白池走到餐桌边,在南樛旁边坐下。一如往常,南樛为他布菜,白池只负责吃。
自从秋季狩猎后,皇后与冯妃便杠上了。两人明争暗斗。宫中小事不断,但这些都与池王府无关,扰不了池王府的宁静。
用完膳,白池陪着南樛在王府内散步消食。消完食白池又要去睡觉了。
池王府内被南樛破坏的亭子已经又在原处重新修了一座。王府里载有四季的植物,春夏秋冬都是别有一番美景的。
这个时间已经是临近初冬了,菊花已在凋谢,梅枝上有点点不同于绿色的其他色彩。现在还早,梅花还没开,只是点点花苞。
池塘里的鱼还是有的,他们不怕冷也不怕生。白池走累了便坐在亭子里,趴在栏杆上低头赏湖中的鱼儿。秦管家在一旁守着,南樛便独自到旁边的花园里走一走。
南樛未走多远,只是到小亭边的梅树下,欣赏着绿叶中的点点花苞。
南樛是很喜欢草木的。对于它们,南樛是感到有一丝亲近的。在魔宫中,哥哥专门为他建了一座宫殿,在宫殿里种上了草木。他的宫殿是魔宫里颜色最多的地方。
南樛正想凑近些仔细嗅一嗅梅香,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南樛神色一冷,一个灵巧的转身,躲开了向他刺来的剑。
拿着剑的黑衣人见一剑不中,重新收起了招式又朝南樛攻来。
来人是个高手,南樛不想过多的暴露,便肉身与他搏斗。但南樛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打得赢那人。南樛追了他哥哥好几世,什么旁门左道,武林正派的功夫,他都是学完了。
十招后,那人落了下风。南樛也不想和他再玩下去了。哥哥还在这儿,若误伤了哥哥便不好了。南樛挑了个刁钻的角度,悄悄将术法集于掌中,打算让那人一击毕命。
那人拿着剑朝南樛刺来,南樛欲等他靠近再出手,以免被人发觉。
其实从刺客的剑刺向南樛到南樛出手,不过几息的时间。
“!!!!!!噗!!!!!!!!!”
但变故往往是发生于微不足道的几息内的。白池突然跑过来用后背为南樛挡了一剑。南樛虽收手够快,但无法力却有内力的一掌还是打在了白池胸口上。剑穿左肩流下的血染红了白池的后背。白池被南樛一掌打得吐了一大口鲜血。红色的血染红了南樛的眼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