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在卡兹第一次展示他对这里的熟悉感以及我做过的飞刀小实验,我对他的身份已经有点猜测了,为什么在我每次见到卡兹时周围的环境多少都会产生类似贴纸的状态?我有一个比较扯淡的想法就是卡兹拉低了环境的分辨率——就是指他的出现使得周围不得不做出取舍来生成他的身体。
而能迫使环境做出改变的,无非就几种可能:要么是他本身的存在超过了环境的承载能力,要么他就是环境的某种化身,所以当卡兹说出他就是和风平原的位面代表时我才不会太过惊讶,至于为什么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完全就是个人的恶趣味了。
当然,芙蕾也一定是这个表情,原因不用多想,她人设就是这样。
见我们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卡兹很快就释然了,自言自语道:“也对,就你们的能力能猜到也不是不可能的,看来能被你们唤醒也不是不无道理的。”随后,他抬头看向我们(这时候没有脸不确定眼睛在哪但我猜应该是在看我们),继续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
卡兹这句话到是有些出我意料,听他的语气像是已经确定了我和芙蕾来历不凡,不知道他的这种感觉是哪来的,应该是看出了我出色的才能吧。
“你把脸露出来。”芙蕾眯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卡兹雾状的身体抖了一下,脸上渐渐形成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这分明是我的脸!
不对,虽然大体上和我很像,但是又有几处与我有些不同,再一仔细看,哈,卡兹居然把我的脸和芙蕾的脸整合了一下,这玩意看着跟我俩的小孩似的。
“这还真有意思嘿!”我一下就乐了,咧着嘴看向芙蕾,但很快,嘴就让人给抽回来了,芙蕾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恼羞成怒的对卡兹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嘛!”真的是,带上眼镜的芙蕾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这么有趣的变脸居然就这么个反应,让我多少有点失落。
卡兹也没想到芙蕾会是这种反应,赶忙向她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模拟他人的外貌能减少我的能量损耗让我的身体维持的更长久,而为了区分我特意选取了你们两人的部分外貌相结合,况且我以为你们的关系……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我会觉得他有点熟悉,果然是用的别人的样貌啊,芙蕾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卡兹又要把脸给换了又连忙阻止他,有些害羞地低声说道:“既然你没什么恶意你就继续用这张脸吧。”看到我逐渐扬起的微笑,又改口说道:“等下,还是改了吧,变得跟我长得像点。”随后用着胜利者的表情看看我。真是,这都要和我比个高下,不过我也挺想看看长相随芙蕾是什么样的。
很快,卡兹的变脸就结束了,得到的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是好看的不像话。不过这么玩是不是跑题了?
“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我们这段时间的遭遇作是不是能给个答案。”变脸的游戏也该停下了,毕竟孩子长相的问题以后可以通过实践得到答案,眼下的事可要好好处理明白,我可不想在这个鸟不拉翔的地方看孩子长什么样。
听到我的话,卡兹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就是一张怎么看怎么严肃不起来的高仿芙蕾脸有点出戏,他向我点点头,缓缓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希望你们可以听完,将这件事记下来,好让有人能记得我们。”
“那年我的子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物质,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这种东西是如何形成的。在我的意识中这样的东西也不可能存在的,而当它的出现竟让我失去了对这区域的感知,当然,那时的我还很懵懂,没有发现它的异常,而当我发现时就已经为时已晚了。”说到这卡兹脸上渐渐流露出了遗憾,想来也是,身为位面化身,没能发现自己身上的异质导致了自己子民的灾难,这一定很难受吧。停顿了一会儿,卡兹消化了自己的伤感接着说了下去。
“这种物质起先没展示出什么不同的地方,但它的繁殖方式极快,在没人控制的情况下往往一天就能覆盖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在我的子民开始采取有效措施控制时已经有超过五成的土地被侵染了。而现在看来,控制它继续繁衍的并不是我们采取的方法,而是受另一个我们无法接触到的某个人物控制的。”说到这,卡兹饶有深意的朝我们这看了一眼,而我却并没有注意到,我关注的却是他所提到的那种奇怪物质,我总觉得自己曾径接触过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之后它还能模仿周围物质的特性并且不能将之同化?”鬼使神差的我问了这句话。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在我脑子里组织出来还说出去的。
卡兹有些意外的看看我,说道:“没错,它们在停止生长之后就开始同化周围的东西,并且能够替换掉被同化的东西,这你应该能了解吧。”是的,听到他的描述我的确能联想到这种东西,比如它在一辆车边上,等到它开始同化时边上的车就开始腐化,这种过程将持续到该物质完全变成车为止,而原来的车将会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由物质形成的车。新组成的车拥有存车的一切特性同时还将拥有新的属性,腐化。所有这辆车接触过的将会被新的物质感染,源源不断。
这一奇怪的知识我怎么会知道?正当我想深想的时候,芙蕾突然说道:“哎呀阿野你别打岔,让他说完,我还听着呢。”感情人家把这当成故事听了,不过芙蕾这一句话同样也勾起了我继续听下去的欲望。见我们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卡玆也就继续说下去了。
“在它们停止扩张之后我们并没有在意到它们的同化过程,到能是因为它们同化的过程在扩张时就已经完成了,而且我的子民当时实在是太过惊慌了,对新形成的物质缺乏足够的研究,所以之后才会那么损失惨重。”卡兹的语气不无遗憾,正当他还想说下去时却被芙蕾打断了:“等一下,你刚才说了那么久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呀?”
要不说芙蕾是我最强的外设么,就这么找到了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好像影响不大哦,我都没注意。
卡兹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也是之后我会提到的,即然你已经问到了就提前说吧。在世界被侵蚀之后我作为位面意识降临了,那时的我并不够强大,还被异质侵染了,所以我就不得不和我的部分子民的集体意志相融合了,其中有一个是当时的人类领袖,所以我就决定让他与我一同控制我的身体,毕竟了解人类的还是人类本身,让他控制一部分能力可能比我更合适。后面又发生了很多让人难过的事,我……我还作好再次面对的准备。总之那以后,我即是那个领袖卡兹又是位面意志,再加上那次留下的后遗证,有时候我都会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叫自己卡兹和我在幻境里那个活唠同名。诶不对诶,那个卡兹好像是个女人诶!”芙蕾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又突然惊叫道。
“好像是个女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她的能力确实挺强的。”卡兹有些奇怪,想必以他位面意识的本体应当是解不到吧。
“你这不是雌雄同体了吗!”我就知道芙蕾会这么说,就跟她默契的异口同声。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