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学堂没课,夜晟林天和张令在外面玩,他们走出了村子,坐在了一家村子附近的小酒馆里,虽然这小酒馆附近有些荒凉,但一般过往的路人会在这停留片刻。
“夜先生,你不会是让我们来这酒馆喝酒的吧,”张令略显慌张地说道,“那可不行啊,我父亲要是知道我这年纪喝酒不得打死我。”依旧在跟着夜晟走进酒馆。
“这酒馆看起来也挺特别的,客人不多啊。”林天到处看了看,客人也就三人。
“谁说进酒馆非要喝酒了,这酒馆又不是只卖酒。”夜晟对他们说完,又喊到:“老板,帮我拿两个小菜,再拿一壶茶。”
“夜先生,你有钱吗?没钱等下被老板打的哦”张令感到奇怪,以前三个人出来玩也就在村子简单买点吃的,从来没进过这种店铺,更不要说大吃一顿吧。
“是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林天也感到奇怪了。
“进了酒馆什么都不点就只能走了,我知道这里过往的一些没什么钱的人都会这么点,两个小菜份量很少也就三十铜石左右,茶水免费,我们就是来看看。”夜晟说完把头摆了两下,眼睛往一边看去。
只见那里有个人在讲:“话说,很久很久以前...”
“听听故事也不错,你倒是连这家酒馆都打听清楚了啊。”林天问道。
“不就是张令的父亲说的吗,会给这家酒馆送些肉,酒馆给点酒呢。”夜晟回答道。
“额,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张令挠了挠头,自己都感到疑惑,“哦,原来我父亲经常送往村外的肉是这家啊。”
“你也该好好了解下你父亲具体做什么的吧。”夜晟林天挖苦道。
“三位客人,你们要的东西来了,哎,这不是张令吗?”老板说道。
“老板,你认识我?”张令又感到疑惑了。
“我是李老板啊,以前去过你家几次,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现在比较忙了,很久没去你那了,这顿饭我叫后厨再加点,我请了。”李老板边离开边豪爽地说着。
“是吗,李叔叔,你太客气了。”张令尴尬地回应着。
“要什么尽管说,我先去忙了。”说完,李老板直接走开了。
“张令,你说你呀,这都留意不到,看样子这李老板和你父亲还挺熟的。”林天补充道。
“我又很少出村子,再说这李老板很少来我家,我不认识也很正常。”张令理直气壮地回答。“好了好了,我们尝尝这里的菜如何,其他以后再说。”
夜晟这次出来其实想了解很多事物,也不和张令计较。
只听见有个坐在一旁的老人家大声地对附近的人慢慢道来:
“我听说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啊,西边有个叫黎沃的地方,当地人总说那里时常有妖魔鬼怪出没。有次啊,有个黎沃的当地人晚上在酒馆喝醉了,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回家,那里的妖怪幻化成了他好朋友的模样,假借搀扶回家为由戏弄了这人一路。那人一路被转来转去,甚至拳脚相加。那个人受尽折磨后回到家直接倒下睡了。”
说到这里,“菜上齐了,客官请慢用。”
“哇!”三人异口同声,这可有三盘肉菜三盘素菜三盅汤,小孩子是吃不完的。
“不是吧,这菜这么多,值几个银石了吧。”夜晟专门对着张令说到。
“别想这么多了,赶紧吃吧。”张令看到这么好的菜无暇顾及其它。
那老人还在讲着:“第二天,酒醒了的那个人想起了昨晚的事,怒火冲天地去找他那个朋友。他说:“我把你当好朋友啊,你却在昨晚搀扶我回家的路上,让我受尽了折磨,难道是我这个朋友对你不够义气吗?”听完那人的话,他的朋友十分困惑,他完全不明白那人说的意思,说:“我当然把你当朋友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昨天去拜访亲戚了,今天早上才刚回来,怎么有时间折磨你呢?若是你还不相信,可以亲自随我去我亲戚那问一下,那里很多人昨天见到我了。”他这朋友本来就是个老实人,而且不善说谎,那人自然就相信了他朋友的话。但是,那个和他朋友长得那么像的人难道是在梦里见到的?不对,于是那个人想到了他们这里传言的黎沃妖怪,想到:“这么说来,昨晚作弄我的,一定是我们这里出没的妖怪了。”这人真是越想越气,居然被一个只会变化人形的妖怪整了,于是他决定再去见识见识这个妖怪,打算再次去酒馆喝酒,然后等妖怪现身。过了几天,这人有点醉意踉踉跄跄地从酒馆走出来。他的那个朋友这天正好清闲没事,准备去看看他,怕他出什么麻烦。果然,他朋友在酒馆到他家路上看见了他,他朋友好意过去想扶他一把,结果啊,他以为这个又是上次折磨他的那个妖怪幻化的,就在他朋友走到他身边时,举起还没喝完的酒壶砸了下去,对“妖怪”是拳打脚踢啊。老人家停顿了下,“唉,这人因为妖怪的迷惑,差点把他朋友杀了。”
“哎,有个刚进来的人晕倒了。”
“哎呀,这人怎么晕倒了?”
“这人不会是饿晕了吧。”
几个路人围在酒馆门前开始议论着。
夜晟林天直接就走了过去,张令尾随其后。
“晕倒了,林天你要不试试。”夜晟说道,虽然林天年纪也小,但平时学了很多。
“嗯,我过去仔细看下。”林天过去蹲在那位晕倒的人边上,开始把脉。
“哪来的臭小子啊,你谁啊,别乱来,等医师来啊”
“孩子,小心点,别没医好惹一身麻烦。”大家在边上七嘴八舌地说着,没人想上去帮忙。
“来不及了,得扎针。”林天面露难色地说到。
李老板也出来了,有点慌张却没阻止地说:“孩子,你小心点吧。有什么需要吗?”
“还好我随身带了几根针。”林天随身拿出一块布,展了开来,拿出一根根针就直接扎了过去。人中穴,虚柳穴,印堂穴和太阳穴各扎了下去。
“喂,孩子,你这别给扎死了...”围观的路人有点想伸手阻止下,因为林天扎的那几个穴位看着就很重要。
林天没有回应,而是走到附近皂荚树边,摘下几枚搓成细末,走回晕倒的人身边,把皂荚细末吹了点进病人鼻子中。
只见那个粗布褴褛的人打了几个喷嚏,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站起来了。
“神医啊。”“这么简单啊。”“这么快就好了,真了不起啊。”...路人对这行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治我的神医在哪呢?”刚醒的那人问道。
“就是这位小兄弟。”李老板说道。
这人略感到惊讶,但仍马上不紧不慢地说到:“那还真是谢谢这位小兄弟了,我叫吕蔚,四处经商,不巧居然在这犯病。现在有急事,不得不抓紧走了,以后小兄弟若有需要我定全力协助。”说完这吕蔚左手抱了下拳右手拱了下手看了眼林天就就匆匆离开了。
夜晟他们和路人也散开了。
“你们还真是厉害,这至少要学四五年才有这种医术吧。”李老板对林天说到。
“还好吧,这些情况学了半年就能上手了。”林天认真地说。
他们三个也坐回了位置。
“那人刚才得的什么病啊,你是怎么治的啊?”夜晟好奇地问到。
“那人就是昏厥了,治起来其实并不难,但治疗时间晚一会儿就可能没命了。”林天回答道
“不是吧这么严重,”夜晟张令惊讶道。夜晟问:“那你搓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皂荚,皂荚性:辛、咸,温。归肺、大肠经。可以祛顽痰,通窍开闭,祛风杀虫味。辛而性窜,入鼻则嚏,入喉则吐,能开噤通窍,故如中风、痰厥、癫痫、喉痹等痰涎壅盛,关窍阻闭者可用之。若配细辛共研为散,吹鼻取嚏,即通关散...”林天背书一般地侃侃而谈。
夜晟是充满好奇地听着。而张令就开始想着吃了:“这菜不错,快吃,等下就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