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训斥,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厉声反驳:“鸢儿与人私相授受,此事若是让天家知晓,风家岂不是要遭弥天大难,不见你这当兄长的出言训斥,倒是韵儿与自家姐妹走动不对了?”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风朝夕勃然大怒:“母亲慎言,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偏李香兰不知收敛,又接着道:“你问问你的好鸢儿,与那祁桑王子走了一天,到底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你……”
见哥哥当真气极,风执鸢轻笑着打断:“都是自家人,哥哥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做什么!”
但眉目转到另一边时,唇齿间的笑意明显淡下去:“祁桑王子与凛王爷有事相商,由我作陪母亲可认为有何不妥?”
言语一滞,李香兰没想到风执鸢会说出这番话,她总不好亲自去问轩辕凛,只得冷嗤:“我是来提醒你该恪守本分。”
“世人皆知我风家长房有两女,母亲今日只带了韵儿,我知晓母亲是疼我,以为我身子不爽不宜出门,一次两次到还好,次数多了就不怕遭人口舌?”
李香兰不是呆子,自然听出了长女的话里有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再度爆发,怒声斥责:“你当真是翅膀硬了。”
这回无需风执鸢出面,风朝夕当先悠哉接话:“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鸢儿也是为了您和韵儿的名声,才不得已出言提醒。”
“既然姐姐无碍,我和母亲就先走了。”风娇韵难得识时务,不等风朝夕两人回话,便拉着李香兰急急离开。
见二人身形渐远,风执鸢怏怏的嘟囔:“哥,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难不成我不是母亲所生,所以她才恨屋及乌,对我如此挑剔冷淡?”
“胡说八道什么!”
哥哥陡然拔高的语调,正经将风执鸢吓了一跳,以往她常常和哥哥抱怨发牢骚,却从未有过这么大反应,好一会儿才小声呢喃出一句:“我就是说句玩笑话,哥哥这是怎么了?”
“养育之恩大过天,母亲虽平日对你严厉了一些,但终究是为了你好,若是听了你刚才那番话,岂不是要寒透了心!”
听风朝夕这话有理,风执鸢心中疑云尽散,随后上前讨好道:“是是是,都怪鸢儿胡乱说,以后妹妹不敢了还不成嘛!”
“可还记得今日我嘱咐你的话?”
风朝夕话痨属性再现前兆,风执鸢知晓哥哥是心疼她,忙不迭的乖巧应声:“有凛王爷作陪,多少流言蜚语都是无用功。”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可惜还没等她喘口气,两个贴身丫鬟又一脸愁云惨雾的凑上来。
绣夏脾气急,当先疑声问道:“小姐与那祁桑王子并无深交,今日为何要冒险单独相会?”
“一见钟情行不行!”风执鸢随意回了句。
绣夏不知就里当了真,脱口而出:“那怎么成?”
无奈暼她一眼,一旁锦春看不下去,忍不住轻声提醒:“小姐若是对那祁桑王子有意,怎会主动请凛王爷作陪,分明是那王子先缠上来的。”
绣夏似懂非懂的点头,恐怕只听懂了那句是王子先缠上来的。
风执鸢顺势调侃:“绣夏这丫头多事就罢了,锦春你怎么也跟着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