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震虎目微怔,俨然没想通其中关联。
察觉爹爹眼神中意味,风执鸢语气故意顿了顿,片刻后佯装为难道:“偏偏二妹如今尚待字闺中,若是到时都撞在了一起,恐怕母亲做什么都是错,闹的家宅不宁颜面尽失。”
她们长房和二房虽同为风家人,可毕竟长幼有序,爹爹又有将军的实权在,二叔自是比不了。
尤其二叔还是个不争气的,那些丑事闹的人尽皆知,他家的女儿出身再高,哪个好人家敢不怕死的往上贴?
再加上风娇韵虽不为长,但终究是长房嫡出,身份较她那两个表姐,又高出一头不止。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若无意外,长房和二房的夫婿,怕是要天差地别的,二房心气儿高哪里能过的去?
经风执鸢一番点拨,风震也是明白过来,沉声道:“这差事怎么办都不如人意,到时你二叔因此与咱们生了嫌隙,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
说的就是这个理,风执鸢要的也是这个理。
风震垂首暗自思量,正错过了长女眸间那一抹精光。
沉思许久,他才抬眸接着道:“鸢儿此言有理,一会儿你母亲从韵儿那回来,我定让她抓紧一些。”
风执鸢之前还在想,来了许久未见母亲,没想到她还赶了个巧,等爹爹下定决心,那母女两再想翻盘,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以防夜长梦多,她又不动声色的添了把火:“我如今尚未出阁,这话委实不该我来说,可若是由爹爹您来说,想来母亲她……”
她的话未说完,但其中意味表达的明显,想来母亲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因着祖母一直偏心二房和姑母,是以李香兰与这行人极不对盘,能让二房不痛快的事情,她自是乐得促成,何况是她最疼爱的韵儿的终身大事,哪里肯因着二房那些人将就?
显然风震也反应过来,颇有些烦躁的嘟囔:“以前她还有个主母样子,如今却是越发拎不清了。”
风执鸢乖巧的立着不再多话,过犹不及,爹爹当她还是以前那般没心没肺,必然不会往歪处想。
但若是她表达的太急切,爹爹久经沙场又自官场沉浮,难保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只是这样想着,风执鸢心中隐隐酸涩,她本不愿利用爹爹,但这已经是上上之选,风娇韵处处拿母亲当挡箭牌,她心中有怨有恨,独独没有那份该有的狠心。
何况她所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若是任由失态发展下来,情况只会比爹爹预想的更严重。
“其实鸢儿还有一事,既然是祖母和二叔姑母都回来,我已经命人将偏院都打扫出来了。”
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妨做的彻底点,风执鸢不屑在这种小事上落了颜面。
那边风震却是闻言一怔,随后仔细打量长女一番,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抚了抚风执鸢发顶:“爹的鸢儿长大了,如今出落的越发像大家闺秀了。”
“爹这番话说的可不中听,鸢儿本就是大家闺秀。”风震话音刚落,风执鸢便嘟着小嘴撒娇,一副不解释清楚我就哭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