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上午之后,村就长带我们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神奇,有些神秘。
我们来到了是山顶,山顶上面有很多的花,白色的粉色的都非常嫩,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母亲长这么大,仿佛也是第一次看到。
村长一直都是充当一个神秘的人物,说话总是喜欢卖关子,不过就是这样的人惹人喜欢。
“这些花是什么?”我问道。
我很喜欢这山顶上看花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山顶上的花仙子一样。
村长思索了一下,可以看得出,他不是在想花的名字是什么,而是在想怎样跟我们解释。
母亲已经迫不及待了地爬了上去,看着她享受这一切的神情,我会心地笑了笑。
“这些话实际上是桃花,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村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我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现在是冬天,怎么可能会有桃花?”我嘲讽地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知识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况你并不是很了解,总之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桃花,你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只是开的花比较小,所拥有的香味还是拥有的。”
我仔细看了看,好像还真是这样,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我仿闻到的真的是桃花的花香。是我记忆中的桃花,但是又有些不一样,仿佛其中惨杂了点情感,这种情感很真实,但完整的故事我却想不出来。
“可以跟我说一下这里为什么会有桃花吗?”我问道。
村长这样的形象现在在我的眼里是巨高无比的,他给我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很真实,不管是谁,只要是和村长相处了一段时间,便会不知觉地相信村长。
“这里还有一段很长的故事,只要是来我们村庄做客的人,我都会带他们来这里参观,这段故事慢慢和你说,现在你必须把你的母亲给我喊下来!”村长怒道。
上一秒村长还是好生好气地跟我说话,这一秒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看了看我的母亲,居然爬到了桃花树上,难怪村长会那么生气。
平时的母亲都是温文尔雅,除了在我的面前老虎本性暴露之外,很少看见她在别人的面前粗鲁。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居然做出了爬树这样一个不雅的举动。
如果当场的人只有我一个,那也就算了,但是村长也在,也不知道母亲是怎样想的。
我无奈地向村长道歉之后,立即跑到了母亲的那颗桃花树的下面。
“现在我们要回去了,可以下来了!”我抹了一把冷汗,我也不知道母亲会怎样回答我,总之她一般对我的态度要么冷漠要么激情。
“不!我现在不想下去!”母亲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死死地抓着树干。
“可是你这样很粗鲁啊!你难道不觉得吗?”我开始踏出一只脚上树,我并没有真正想要上树的欲望,只是想吓唬一下母亲。
谁知道母亲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你别吓唬我了,你只是踏上一只脚,有没有想上来的欲望,别以为我知道你现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总之不到天黑我是不会下去的!”母亲吼了出来。
我很无奈,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好像狂犬病突然发作一样。
原本还想向村长寻求帮助的,谁知道村长已经走远了。
“小子!今天你必须把你母亲给我喊下来,在吃晚饭之前,否则的话我就不让你们来了!”
村长说完之后,我渐渐地就没有看到他的背影,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不让我们来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就是不让我去找青石,这怎么可能?
就算我掉了一层皮把母亲扯下来,我也要见到青石,这是我的原则,是我对爱情的付出,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做到。
一开始我还是心平气和地和母亲谈判,只要她能够快点下来,我就答应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答应。这样的许诺,母亲居然一点也不心动,我开始怀疑我认识了一个假妈妈。
“好!这是你逼我的!”我眨了一下眼睛说道。
原本只是搭在上面的脚,用力一蹬,我上树了。
母亲还是很淡然地跟我说了一句:“你就不用在这里吓唬我了,我是不会下去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想着的是什么,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懂。”
母亲的“你不懂”三个字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因为一句话感觉到无奈,也没有因为一件事情这么措手不及,随后我直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这个时候母亲才慌张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小子,随随便便就打警察叔叔的电话,你是不是想被我打啊!”母亲心虚地说道。
“来啊来啊,你既然要来打我,那你就来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永远都打不到我的吧!哈哈哈!”我一直在大笑,一开始并不是真的笑,装一装,谁知道到最后我还真的开怀大笑,笑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有的时候犯贱反而是一件很好的办法。
母亲下来了,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当你是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回到了村长家把晚饭吃完了。
吃完之后我和母亲搬来了两张小板凳,放在大坪里悠闲地坐着看月亮。
接近除夕的月亮可能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散发出来的光芒显得有些凄凉。
“其实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爬树,身体一直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你知道的我很喜欢桃花,也是因为我你才知道桃花是什么长什么样子,你今天一定没有猜出来那是桃花吧?”母亲主动找我说话,而且露出的神情是很专注的。
我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笑着说道:“我想一开始你好像也不知道那是桃花吧?”我说话的声音很小,母亲恍惚地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说那句话母亲绝对是听到了的,于是我一点也不怂,喊破嗓子地喊道:“我想你一开始肯定是不知道那是桃花,你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母亲双拳在摩擦,看到这个动作,我习惯性地抱住了头,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话。
谁知,母亲切了一声,特别不屑的样子看着我。
在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的时候,我和母亲就仿佛是朋友一样,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很乐意地全说出来。
但是唯一不平等的是,母亲有的时候会莫名奇妙敲一下我的脑袋。很多次我是因为不认真,但是也有很多次我很认真还是被敲了。
我问过她,她的回答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儿子,我想碰碰你就碰你,还不行啊?
好吧!我完败!
“不错,你说的没有错,一开始我没有看出来那是桃花。”母亲并没有打我,而是很认真地在说实话。看来是良心发现,我立马松开手,可是母亲居然在这个时候敲了我一下,全都怪我太单纯。
“我就说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看看你说的那些话,谁愿意听?不过吧,你算是遇到了对的人,像我这样温文尔雅,内心灿烂的人,可是很少见的。”母亲阴险地笑了起来,就仿佛是拐卖小孩的那些坏叔叔坏阿姨一样。
她温文尔雅,这个在别人的面前我还可以承认,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母老虎要吃大白兔。内心灿烂,为什么我一点阳光都看不到?看到的全都是黑暗的。
最可怕的是母亲说完之后我还要装作一切都是对的,点头哈腰说这一切都是正确的。
我仿佛活在了母亲的影子里,很多的事情我都要看脸色,没有办法,谁叫我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奇葩家庭,遇到了这样一个奇葩母亲,也不知道以前青石是怎样熬过来的。
“有一段故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母亲道。
我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村长准备要说的那个故事,现在母亲又跟我说要讲一个故事,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答应,否则的话下场很难看。
“好的,你说吧,不过不要太长了,我待会就要睡觉了。”
母亲仰着头,我能够隐约看到她眼眶泛着的泪花,这段故事一定对母亲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长,在你睡觉之前一定能够听完,是关于我和你父亲的爱情故事。”母亲笑了笑,很甜美,因为嘴角上扬,眼眶的泪水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好小好小,甚至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我们只知道彼此都喜欢桃花,春天里山上面开着的最美的花。那个时候我的爱人,也就是你的父亲跟我说,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带我来见桃花,一开始是做到了,但最后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带我去。现在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要抓着那棵树不放了吧?”
母亲一直在笑,很欣慰地笑,在说的同时,她仿佛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