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南族长说,卿酣他并不是我的部下。”君墨璃此刻决定要让宁浅羽来管理此时,于是直接了当的说道:“他是我夫人的奴隶。”
“什么?”卿墨昌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茫然,他见君墨璃和宁浅羽对卿酣都十分器重以为卿酣是君墨璃的得力部下,君墨璃不舍得才为难,但是没有想到他是将军夫人的奴隶,一个女子的奴隶。
在南疆这个极其重男轻女的地方,女人本身就被视为是男人的附属品,对女性的束缚也很多,有些蛊术更是明说不让女子学习,更别说哪个女子还能有自己的奴隶。
但是既然是宁浅羽的人,卿墨昌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好让人叫来宁浅羽,见宁浅羽走进来,君墨璃主动的退到一旁坐下,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不知族长找我所为何事。”宁浅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客气。卿墨昌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宁浅羽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此时宁浅羽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这几天只顾着治病考察南疆,将卿酣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可是卿墨昌怎么不直接找君墨璃呢,宁浅羽看着此时置身事外的君墨璃顿时明白了君墨璃的用心。
宁浅羽并没有像卿墨昌想象的那样,避之唯恐不及的交出卿酣,而是对卿墨昌道:“卿酣现在是我的人,如果每个人都对我说卿酣犯罪要惩罚他,那将我这个主人置于何地?”宁浅羽先给卿墨昌一个下马威。
又接着说道:“如果卿族长真的认为卿酣有罪,那也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来,才能让人信服啊。”
此事宁浅羽为卿酣争辩,力保卿酣的事情早就有多嘴多舌的小丫头传遍了整个卿府,大家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在背后窃窃私语。
卿酣听到传言,不由分说的立马闯进了卿墨昌的书房,此事宁浅羽还在和卿墨昌争辩着,卿酣不想连累宁浅羽,顿时跪在地上对宁浅羽道:“主人不要惹祸上身,就别管我了,把我交给族长吧。”
见卿酣自己都发话了,卿墨昌便不在说话,等着宁浅羽将卿酣交给自己。宁浅羽对卿酣道:“我既然是你的主人,那还由不得其他人随意伤害你,卿酣我一定会为你找回一个公道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所有人听到宁浅羽的话都惊呆了,唯独君墨璃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卿墨昌见君墨璃这幅样子断定他是不会插手了,于是就放弃了求他,转而对宁浅羽道:“将军夫人就在深闺生活又怎么知道我们南疆的事情,就敢断定卿酣是无罪的,未免有些太想当然了。”卿墨昌有些不屑的说着。
宁浅羽并没有想要和卿墨昌争辩,毕竟卿墨昌治好了自己的病,但是道理还是要讲的,宁浅羽笑道:“族长说我久居深闺不谙世事,那我倒也想问族长,卿酣既然犯了如此重罪,那为何当时不惩治他,时隔多年,现在卿酣已经有主却要定他的罪。”
一席话,让卿墨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宁浅羽并没有为难卿墨昌的意思,于是又接着说道:“既然卿族长一口咬定卿酣有罪,那我到想问问,卿酣何罪之有。”
卿墨昌轻蔑的一笑,立即命人取来了卿酣的卷宗,将卿酣所犯的罪一一读给宁浅羽听,这些都是宁浅羽早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听卿酣讲过的,这些罪状当众,有一个罪是最大的,那就是泄露南疆机密,导致卿酣的族长差点被敌人毒害。
但是无论是宁浅羽还是君墨璃都能觉察到这卷宗中记载的许多漏洞,与其说是卿酣犯的罪,不如说是有人犯了罪,最后直接将罪名按在卿酣身上。
宁浅羽听完,对卿墨昌道:“族长,我既然是卿酣的主人,理当查清此事,希望族长能给我一些时间,如果到时我查出卿酣真的有罪,我定将卿酣交给南疆族惩治。”
卿墨昌听完有些无奈:“若夫人有失公段怎么办?”宁浅羽一笑,指着君墨璃道:“那就请将军作为证人。”君墨璃一怔,对卿墨昌点了点头,卿墨昌这才答应,但是随即他又说道:“夫人查案可以,但是也要有期限,夫人的身体还需十日尚可养好,那就限夫人十日为限,若十日之后夫人还是没有找到线索,那卿酣还是要由我带走。”
宁浅羽点头答应,带着卿酣就离开了书房。
宁浅羽在南疆的集市上走着,卿酣则跟在宁浅羽身后,半晌卿酣才开口道:“多谢主人出手相救,卿酣无以为报。”宁浅羽笑笑:“卿酣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而且是旧案查起来不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此时卿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给宁浅羽讲述了他们到南疆的第一天有人来刺杀他的事情。而且也是由于那次的事情连累宁浅羽受伤,宁浅羽这才恍然大悟,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肩上有伤,以为是自己发病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没想到竟然是遭人暗算。
宁浅羽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她和君墨璃有了同样的感觉,觉得这看似安详平和的南疆实际上说不定早已是暗流涌动,而一旦这暗流变明流,那南疆的遭遇说不定比西境和北疆更糟糕。
但是此时还不是关心南疆局势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助几年前那个旧案的证据。宁浅羽正思索着,突然有几个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只见这几个人虽然是南疆人的装束打扮,但是衣着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宁浅羽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可是眼前的人虽然挡在宁浅羽面前眼睛看着的却是卿酣。
此时卿酣也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表情有些愤恨。宁浅羽当即明白,这个是卿酣在南疆认识的人。
“这不是小六吗?几年前你不是犯了什么罪,被逐出南疆了吗,怎么现在还有脸会来?”卿酒满脸高傲的看着卿酣。
卿酣不想和他争辩,拉着宁浅羽就想走,可是却被卿酒的小弟们挡住了去路。“哟,没想到你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妞。”卿酒口无遮拦。
顿时卿酣火冒三丈,他已经准备开打,谁知宁浅羽一把拦住了卿酣。并非宁浅羽对卿酒的挑衅不生气,而是这种拙劣的挑衅手段他早已见怪不怪了,这卿酒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卿酣。
而且卿酒人多势众,如果打起来,虽然宁浅羽不会吃亏,但难保卿酣不会下狠手,到时候如果卿酣因为犯事被抓,耽误时间是其次,恐怕这些人会咬住旧账不放。
于是宁浅羽没有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纠缠,便要和卿酣一起离开,有两个人立马堵在了宁浅羽面前,宁浅羽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但是眼神透露这杀气,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没有在阻拦宁浅羽。
安全了之后,宁浅羽才问卿酣刚才的人是谁,卿酣将卿酒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宁浅羽,宁浅羽十分惊讶,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但是随即她又向想到什么似的问卿酣:“当时你同师父一起出来游历的时候,这个卿酒在其中吗?”
卿酣一怔,随即点点头:“在,而且当年陷害说我杀人的那几个证人中,就有他。”宁浅羽有些不解:“你不是说那是你弱冠之年的时候才随师父去游历,同游的都是你的同龄人,那卿酒比你年长,为何也同你一起游历。”
卿酣随即给宁浅羽讲了卿酒并不聪明这件事情。宁浅羽微微点头,她似乎看到了卿酣案件的线索,但是只恐怕卿酣看到的卿酒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她需要知道更多关于卿酒的事情。
宁浅羽不在耽搁,随即回到卿墨昌的府中找到了君墨璃,她想让君墨璃帮忙查一下关于卿酒的事情,如果她猜的正确的话那卿酒绝对和卿酣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一心沉浸在查案中的宁浅羽,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对他的卿酣的关系议论纷纷,君墨璃自然也被这些谣言所充斥,虽然一开始君墨璃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这些谣言,可是没想到竟然连南疆的百姓也都在谣传宁浅羽和卿酣的事情。
大家都说自己在集市的大街上看见将军夫人和卿酣拉拉扯扯,纵使君墨璃在心胸宽广,但是心中也十分吃味,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茶。
宁浅羽看见君墨璃在房间里,放下心来,找君墨璃说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并且把卿酒的事情和自己的推论也都告诉了君墨璃。宁浅羽对君墨璃讲着自己的推断,十分兴奋的样子,只是宁浅羽这种兴奋自己就要找到案件线索的心情,在君墨璃的眼中,却是被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宁浅羽讲完自己的论断这才对君墨璃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卿酒的来历,以及卿酣被害时他的证词,如果能把卿酒这扇门撬开,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还卿酣清白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