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子樊紧盯着姬无夜,令姬无夜有些相形见绌;他已经能够掌握清楚姬无夜的心理变化路程了,姬无夜很紧张,并且正在为自己找说辞。
“将军!为何不说话,是默认了吗?”甑子樊厉声问道。
“哼!”姬无夜冷哼一声,继而面对着甑子樊道,“本将军认得又如何?”
“姬将军都不好奇我是从何处寻得此物吗?”甑子樊并没有给姬无夜回答的时间,继而道,“是在将军的书房内,这可就太凑巧了。”
“本将军不知王爷在说些什么。”姬无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打算抵赖到底,毕竟与西域人私自勾结是要被处以死刑的。
甑子樊此次也并不是来逼姬无夜认罪,而是要从其口中套出话来。
“本王爷在说些什么,姬将军心知肚明。”甑子樊道,“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定将军罪过的证据,将军还是好自为之吧!”
甑子樊成功激怒了姬无夜;姬无夜心想,既然甑子樊的手上有证据,反正到头来就只有一死,没有必要继续佯装下去,于是坦诚了。
“没错!我的确见过西域人,并且正在谋划一件大事。”姬无夜警告着甑子樊,“我劝王爷还是小心一些行事,汴京不是战场,不是王爷的主场,而是我的地盘。”
“在密谋?让本王猜猜到底在密谋些什么呢?”甑子樊打趣着姬无夜,丝毫没有在意姬无夜的警告,“密谋如何杀害百姓?还是造反?”
话说到这时,书桌处传来了动静,甑子樊快速起身,姬无夜神情紧张地上前,但是他晚了一步,甑子樊已经将那张便条拿到手了。
两人对峙着,姬无夜怒视着甑子樊,而甑子樊却神情自若。
“王爷!”
甑子樊仔细瞧了瞧那张便条,上面的字是西域文,便条上只有一个时间点和一个地点;这应该就是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了,而甑子樊却假装不知,露出疑惑神情,“奇怪,怎么看不明白?这是什么字体?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将军可否为本王爷解读解读。”
“给我!”姬无夜冷言道。
甑子樊将便条递与姬无夜,继而重新坐了下来。
姬无夜看了眼便条后就随手撕毁了,冷声道,“垃圾玩意儿,本将军也不知是何意思。”
“怎么会呢?见将军如此紧张,肯定是个重要情报吧!将军还是如实交代吧!”
“王爷说笑了。”姬无夜见甑子樊一脸疑惑紧张的神情,庆幸甑子樊不会认西域文,情报没有被破译,于是畅快地喝了一杯酒,来压压惊。
甑子樊见姬无夜脸上的神情由凝重转变得愉悦,就笃定姬无夜被自己佯装的外表迷惑了,他自幼游沧海,学海无涯,他认识很多国家的语言文字,包括西域文。
“真是没趣!”甑子樊起身,“我饶了将军一命,将军却对我如此,真是无趣,本王告辞了。”
“王爷好走!在下不送。”姬无夜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既然已经打探到了自己的目的,甑子樊就无需多言了。
离开了姬无夜的府邸,就转回到了素媛的住处;走了几步,感觉有些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是太安静了,素媛呢?她在干嘛?
“老李!小姐呢?不在府上吗?”甑子樊路遇一位打杂的仆役,他记得每一位在素媛身边服侍的人,于是急切问道。
“小姐正在与小翠躲在卧房里忙活着呢!”老李还没来得及向甑子樊行礼,见甑子樊神情紧张,于是连忙回复道。
“忙活?在忙活些什么呢?”得知素媛在府上,甑子樊安心多了,继而好奇地问道,“在卧房内吗?”
“嗯!在卧房内!”老李继续回道,“小姐吩咐过无事不准进入房内,所以,所以小的不知小姐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嗯!”
甑子樊朝卧房走去,他倒是要瞧瞧素媛正在忙活些什么。
越走近一步,甑子樊越感觉不对劲,还是太安静了,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卧房;俯在门上也丝毫听不见任何声响,一丝恐慌涌上甑子樊的心头,于是猛地推开门,卧房内空空如也,素媛根本就不在房间内。
“媛儿!媛儿!”甑子樊喊了两声,素媛没有应答。
“来人!”
老李还未走远,听闻甑子樊的声音,于是连忙折回。
“王爷!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老李问道。
“小姐呢?”
“小姐在卧房内啊!”老李不解地答道,疑惑地看着甑子樊。
“小姐不在房内!”甑子樊冷声道,“你是何时见到小姐的?你见有何人来过这边吗?”
老李面露吃惊神情,细细思考了一番,嘟囔着:“这就奇怪了,我明明见小姐进的卧房,其中并没有出来过啊!也没什么人来过这边啊!”
“你去将其他丫鬟找来,我要问话。”甑子樊见老李对此是真的不知情,于是道。
其他的丫鬟与仆役的活动地点就在卧房附近,不是很远,于是很快就聚集在这里了。
“谁见小姐出了这间卧房?有何人来过这边吗?”甑子樊厉声问道。
“小姐进了这间房子后,就没出来过啊!小卒,你见小姐出来过吗?”一丫鬟道。
“没有啊!”名唤小卒的丫鬟疑惑地摇着头,“小姐吩咐我们,无事就不准进屋。”
小卒与老李说的话一致,看来,当时素媛真的在卧房里搞事。
“就在刚刚没多久,在王爷没来之前,王爷身边的那位公子来过这边。”一小仆役道,“那位公子的手中拿着一个花篮,应该是来给小姐送东西的。”
“我看不是吧!那位公子应该是给小翠送花篮来了。”一丫鬟八卦道,“每每见到那位公子,翠儿就激动地不得了,看来两人的感情不一般。”
甑子樊直接忽略掉那丫鬟的八卦,直接走向那小仆役,“你亲眼看见是我身边的那位公子吗?有没有看错人?”
“绝不会看错,就是那位公子。”小仆役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呢?那位公子进了卧房没有?他带小姐出去了吗?”甑子樊继续问道。
这时,小仆役连连摇头,“我只见那位公子来过,见是自己人,就没有太在意,并没有亲眼看见他进房,更没有见小姐随着他一同出去。”
甑子樊眼眸低垂,神情凝重,紧张还未褪去,“大家都散了吧!”
待大家都纷纷散去后,甑子樊再次进屋,希望能够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有!
书桌上的墨砚下压着一张便条,上面是素媛娟秀的字体,写道:悦飞携我一同前往百姓的暂居所。
看到了这张便条,甑子樊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松了一口气,嘴角处露出一丝无奈的笑;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刚刚进房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张便条;又是一场不大的闹剧。
“王爷,小姐确实是被王爷您身边的那位公子接走了。”那位小仆役在门口处往内探着头道,“我在房后边,发现了他们三人的足迹。”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小仆役见甑子樊脸上的神情缓和多了,于是就放心地退了下去。
有悦飞待在素媛的身边,素媛是不会出现意外的,这也正是甑子樊放心的原因。
“小姐!王爷今日去哪儿了呢?怎么一整天都不在府内?”小翠好奇地问着素媛。
素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问悦飞呗!他肯定知情。”
悦飞在素媛与小翠的前方带路,未听见素媛与小翠的悄悄话。
小翠见素媛打趣地看着自己,脸颊出现了红晕,玩笑地推了推素媛,“小姐真是的,就只知道打趣媛儿,翠儿才不去问呢!”
“翠儿这是害羞了么!”素媛继续逗着小翠,“我这不是给你们两个创造机会嘛!悦飞还是挺可靠的,也很有男人气魄,我们的翠儿呢!大方知趣,你们还挺搭配的。”
“小姐!翠儿不喜欢你了,总是打趣翠儿。”小翠一脸娇羞模样,推搡着素媛。
“好啦!我的好翠儿!”素媛哄着小翠,继而走近悦飞,轻拍了悦飞一下。
“小姐!何事?”悦飞一脸严肃地问道。
素媛的目光在小翠与悦飞的身上流转着,继而道:“悦飞!你觉得我们家的小翠如何啊?”
悦飞看了身后的小翠一眼,眼神有些恍惚,变得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小,小姐!小姐问此话有何意思啊?”悦飞表示有些不解。
“你就直说嘛!你对我们家小翠的感觉如何?”素媛不依不饶地问着。
悦飞还在整理着自己的措词,小翠就上前来拉走了素媛,并转头对悦飞道:“悦大哥,你别听小姐胡说,小姐这都是闲得慌,所以在打趣着我们。”
“我才没有胡说呢!也不是在打趣你们啊!”素媛强调着,“我说的是实话。”
“翠儿姑娘挺不错的。”悦飞回道。
“我们听得不太清,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