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夫人今日出了府门,去了街市?”甄子樊问,单单听语气,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来。
素媛微微点头,并没有开口回答甄子樊的问题,她心情很不好,搞的他也有些不悦。
“和王琴一起?你们平日里的关系不是很紧张么?今日怎么就走到了一起?”甄子樊继续追问着,“平日里难道都是在故意作秀给我看的吗?”
素媛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王妃今日有闲情,见媛儿整日困在府里,甚是无聊,很是可怜媛儿,于是就约起,上街市逛逛。”
“果真是如此吗?她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甑子樊问。
“姐姐也是好意,今日要不是姐姐,媛儿有可能会疯掉。”素媛话不对题道。
甄子樊从素媛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情绪,很不好,似乎在介意着什么,于是有些话说不出口,但她说出来的话又带有着股酸酸的味道。
“夫人是不是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或是一些无聊的闲话?”甄子樊煞有意味地问道。
素媛看了甄子樊一眼,见他正凝视着她,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见状,甄子樊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继而问道:“夫人是不是听说了,本王要与某国的公主成亲的闲话了?”
“王爷的事,媛儿不敢瞎打听;再说,王爷的婚事,媛儿也做不了主。”素媛冷声道。
甄子樊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很不悦素媛说的这一番话。
“那夫人为何板着一张臭脸?”甄子樊继续问道,“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在介意着某些闲话?”
“媛儿的身体很不舒服,今日又多走了些路,更加不舒服了,于是脸色不好,请王爷见谅。”素媛冷冷地应答着甄子樊,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漠与距离。
甄子樊露出了几秒的担忧之色,想想又不对,他记得素媛见红的日期,不是今日,还有几天呢!于是知道了是素媛故意如此说,来气自己。
“那夫人回去休息吧!”甄子樊道,继而转身,又重新坐在了书桌前。
素媛见甄子樊翻开了书页,于是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傻丫头……
甄子樊对素媛很不放心,他知道自己是绝不会再另娶的,但是她不知道,他知道她一定会多想,但是他要等到她先开口问他,他才会说出实情......
就因为这不起眼的情绪因素,两人都各自较真着,一个不先开口问,一个不主动解释。
素媛的心情的确不好,也猜不透甄子樊所想的,于是就更加郁闷了……
甄子樊的心情也不好,素媛不对他说实话,将心事儿藏着不告与他,他烦闷地丢下了手中的书卷……
悦飞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没有注意到甄子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夫人面带失落神情,往后院走去,二位是不是……”
甄子樊起身,打断悦飞的话,一句话没说,径直越过他,走出了房门……
素媛出了甄子樊的书房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向哪儿,凭着直觉,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院的假山处,她不想回房,封闭的空间更容易使人抑郁烦闷。
假山的石头形状各异,人物、动物形象十分惟妙惟肖,很逼真,但今天却吸引不了素媛的注意力,她的心思完全不知道投注在哪方面,不过肯定的是与甄子樊有关……
素媛的脚步速度很缓慢,在假山之间游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哟!妹妹,原来你也在?”王琴正好也在假山处,瞧见素媛在此,于是热情地招呼着。
王琴的叫喊声,打断了素媛的思路,素媛回过神儿来,直呆呆地看着王琴。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王琴走近素媛,瞧了瞧素媛的脸色。
素媛浅笑着摇了摇头,充满了无奈,“没事儿!”
王琴见素媛如此,猜测肯定是因为甄子樊要迎亲的事儿,于是不愉快。
“听说王爷从皇宫回来了,媛儿妹妹应该是见过王爷了吧!”王琴道。
素媛此时对王琴没有恶意,于是老实相告了,“嗯,刚刚见过,谈话很令人不愉快。”
“王爷都说些什么了?王爷到底会不会娶那位公主?王爷的态度如何?”王琴一再问道。
素媛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王爷什么都没说,媛儿也没问,我怕,我害怕问这些。”
“哎!”王琴见状,叹了口气,她真的很不喜素媛的性子,寡淡而又爱故作深沉......
“尽管媛儿没问。”素媛的神色一沉,继而说道:“我猜应该会的吧!是皇上亲自下旨促成的婚事,王爷就算不愿意,也不会违抗黄命的,媛儿猜不透王爷的心思,不知他对此有何态度。”
王琴的脸色也不好,她从小就想嫁给甄子樊,每个女人都不希望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哪个男人不好色,咱们王爷也不是神,怎么会看不上人家公主呢!听说这位公主貌美如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性格也很豪爽,哪儿男人面对如此尤物会不动心?”王琴添油加醋地说道,尽管她面上带着笑,但内心却是酸酸的。
素媛听了王琴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无故地受了很大的打击。
“嗯!或许,姐姐说的对吧!”素媛忧伤道,“是妹妹太......”
突然!王琴身边的丫头碧儿从外围跑过来,附在王琴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嗯,本王妃知道了,你先走开吧!”王琴的话音刚落,碧儿就听话地退下了。
素媛懒得打听碧儿对王琴说了些什么,打算继续走走。
王琴拉住素媛,语气变得更加温柔,笑容也更加做作,热情道:“好妹妹,你打算去哪儿啊?你就不要生咱们王爷的气了,我们全府上下的人,哪个看不出来咱们王爷对妹妹是全心全意的,王爷只心疼你一个,你就不要生王爷的闷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突然,王琴就说这些话,素媛有些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王琴毕竟是好意,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素媛也就没再继续计较下去了……
“媛儿没有生王爷的气,媛儿是在气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什么事儿都做不了。”素媛道,“为什么不能够帮助到王爷的前途,媛儿……”
“你是我甄子樊的女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甄子樊突然从素媛的身后出现,他的声音打断了素媛接下来要说的话。
素媛很意外,快速地转身,视线正好与甄子樊对接着……
“王爷,您来了,妹妹的心情很不好呢!应该是想王爷了。”王琴佯装温柔大方道。
甄子樊瞥了王琴一眼,冷声说道:“你先回房去吧!”
“王爷……”王琴见甄子樊的脸色不好,没再继续说下去,不满地退了下去。
素媛直视着甄子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甄子樊的一方没名没的分夫人,没权没势的,自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为难甄子樊的资格。
他更进一步地走向她,直勾勾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
素媛摇了摇头,回避着甄子樊的目光,打算转身离开……
他一把拉住她,稍一用力,就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她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王爷放开媛儿……放开!”她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看似生气,实在撒娇,“你个坏人。”
甄子樊并没有放开素媛,反而打趣着她道:“本王怎么就成坏人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坏事儿吗?媛儿说出来,本王改就是了......”
素媛意味深长地看着甄子樊,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媛儿想要问您,您是不是马上就要迎娶一位公主了?”
“嘿嘿!”甄子樊轻笑了几声,继而诚挚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是,本王不会再娶的。”
听到他亲口这么说,她脸上立马露出喜悦之色,但也就只维持了几秒而已,继而说道:“这不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吗?如若王爷不娶,那不就是违抗圣旨吗?是要……”
“嘘……”甄子樊打断素媛的话,轻声道,“媛儿不要担心,这件事儿,本王自有分寸,我答应过你,今生绝不负你,本王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的。”
甄子樊的话很中听,也是她最想要听到的,但最终的事实会不会如此,素媛就不知道了。她相信甄子樊会说到做到,但是,皇上那边,甄子樊又会如何交代呢!他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子樊,有您的这句话,媛儿就已经很满足了。”素媛很懂事,她不希望甑子樊为了她而受伤,“皇上如果执意为难,媛儿希望您不要受到伤害……”
“媛儿!打住!”甄子樊打断素媛的话,接着向她再次保证道,“媛儿,你是我的一切,有你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本王不在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