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人一桩桩,一件件的把他老底掀开,张宝财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衣人。
待黑衣人说完,张宝财不紧不慢的穿了件衣服,坐在一张圆桌前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月行者吧。”
黑衣人并未作答。
“还真是善良,这是替天行道啊”张宝财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是,他是把钱都给我了,但是这都是我应得的。”
说到这里张宝财眼里似乎有一丝血光,抬头直视黑衣人:“你只查过我怎么对钱家的了吧,没有查过钱瑞吧。”
黑衣人摇头。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好一个月行者。”张宝财拍这桌子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眼底泛了泪光:“我当初被收做学徒时,我很感激钱瑞,因为这样我家里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做学徒那段日子,我什么苦没吃过,但是我都忍下来了,因为我以为这些都是我该受着的。就在我几乎什么都能拿得上手,钱瑞也把越来越多生意交给我,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快来的时候,钱瑞让我娶他女儿。”
“这不是很好,钱,女人你都有了,你为何还要找别人。”
听了话张宝财就跟被中了邪一样充上来,要掐月行者,可是他本身就肥胖,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
张宝财又将一旁的茶盏朝月行者丢,一边疯了一样的丢一边歇斯底里的喊:“谁要他女儿,谁稀罕他女儿,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比他女儿好一百倍。”
似乎是疯累了,坐在椅子上说:“我有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娶他女儿。”
“那你便与钱瑞说啊。”
“说了,然后他叫人把我的初儿打死了,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张宝财又笑了:“才十三岁啊。”
月行者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桩事:“那你喜欢的人都死了,你也不曾喜欢钱小姐,为何要娶她。”
“为什么不娶,钱瑞不是让我娶她吗,我娶,但是他得给我点儿报酬啊,他不是不希望女儿不幸福吗,我就让他女儿一辈子独守空房,哈哈哈…”张宝财再次疯笑:“你们这些人生如意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善人面孔,却从来不做人事儿。”
月行者似乎被激怒了:“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谁的债你找谁便是,为何要强加于不相干人。”也不废话了刀起刀落,张宝财倒地。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月行者幻觉,他似乎看到张宝财嘴角有一丝笑意。
第二早,一茶馆内。
一个茶客与与人闲聊:“哎。你听说了吗,城西的张宝财昨晚上死了。”
“听说了,今早上官兵都去了。”
“听说又是月行者干的。”
“其实早就该想到,张宝财这么好色,月行者早晚都会找上门的。”
皇宫。
京兆府尹刚上奏完城西张宝财死亡一事。
皇帝许渊狠拍了拍桌子:“这月行者是何人,这都多少次了!!周黔你这京兆府尹还能不能干了!!!”
京兆府尹周黔吓得直接跪下:“陛下恕罪,只是这月行者实在是武功高强,我一个小小府尹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许渊把奏折直接丢到周黔身上:“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朕养你们干什么的!”
右侧首位的季寻站了出来,安抚道:“陛下息怒,切莫气坏了身体,至于周黔说月行者,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四五次了,并且都得手了,这就说明这月行者实在武力非凡,以京兆府衙门怕是真拿不下,不如派个得力的武将协助调查。”
季寻说完许渊脸上的怒气消了些:“既然右丞相提出来了,众爱卿有没有什么合适人选。”
左丞相隋千丈站出:“陛下,臣觉得王大人家的大公子就可以,王家那位公子今年不足十九,却已经上过数次沙场,足以见得武功高强。”
许渊点了点头,对户部侍郎王冲说:“既然如此,王爱卿,你有什么意见吗。”
王冲连忙跪下回:“一切皆凭陛下做主。”
许渊许诺:“如果这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军机处正好缺个位置。”
王冲大喜过望,连忙跪下叩恩。
许渊揉了揉眉间,有些疲倦的说:“今日没事了吧,没事就退朝吧,季寻留下跟我来。”
说完就朝后殿走去,季寻紧随其后。
“你们都下去吧,留季寻一个就行”许渊让伺候的太监退下,待关门后许渊脸上的倦意瞬间就没了,问:“你又要干什么,那月行者王冲那儿子怎么可能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