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豪格简简单单的说了句,面部表情又逐渐变得僵硬。
元笙知他不喜言谈,也不勉强,也点点头,慢慢骑着马,哼起了歌。
看着前面布木布泰和皇太极的背影,总感觉画面不那么协调。这就是真实的萝莉配大叔……不对不对,皇太极咋这么不显老?背影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真是背影杀……也不对,人家本身就是不老!皇太极的魅力,岂是布木布泰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能挡得住的?要不是自己已经有二十岁高龄,还能用理智控制住自己。
要搁在现在,元笙可以肯定:皇太极绝对是高冷腹黑,霸道总裁型。多尔衮嘛……顶多是个花花公子。想起多尔衮那不正经的样子,元笙嘴角不由得上扬。
一旁的豪格看了,道:“喂,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额……没什么没什么!”元笙摇摇头。
元笙感觉脸有些发烫,攥紧缰绳,又向前走了一段路,马蹄踏过,扬起微尘,在阳光的照耀下似是些游离的光点。
“出来骑马走这么慢也太没意思了,完全找不到骑马的快乐好嘛!”元笙内心不屑,在宽广的草地上策马飞奔起来。火红的裙子随风飘起,既有一种男儿般的豪爽,也有女子的娇媚动人。
过了一会儿,元笙渐渐停了下来,放开缰绳迎着初阳,伸了个懒腰,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没等放下手,直觉腰上一紧,就被人拉到了另一匹马上,元笙没有反应过来,心里漏掉一拍,什么也顾不上就抓住了马上的鬃毛。
“这就是一匹战马马在战场上应有的速度,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则确是一匹千里马,这就是汉人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还不到时机。”皇太极抱紧元笙,元笙被他箍在怀里,令人沉迷的声音极进的钻进自己的耳朵,同时还有皇太极那清晰有力的心跳,身上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则让人如坠深渊,难以自拔。
“的确不到时机,不到万不得已,你怎么肯一鸣惊人。”元笙听出声音是皇太极,直起腰来,爽快的笑到。
皇太极,他的知人善任、豁达大度、高瞻远瞩、明断果决,自唐太宗以后,中国历朝帝皇可没有几个能及得上,他可耍了一手好的政治手段。精心谋划,继承汗位;一后四妃,笼络蒙古;松锦用兵,精于谋略;设反间计,除袁崇焕......皇太极心计之深、谋略之高、手段之辣,令上大学的元笙就叹为观止,还曾立志要向皇太极那样有鹰扬天下的一生,如今想来,当真可笑至极。
马停了下来,一声长嘶。皇太极抱着元笙的手更紧了,他在背后冷笑两声,胳膊从元笙腋下穿过,用手抚摸着马,像是在对马说:“一鸣惊人,是什么时候?”
“一鸣惊人,就是你鹰扬天下之时。”元笙似是在冷笑。皇太极的确是一代枭雄,亦是最无情的。
“多谢八阿哥款待,日行千里的千里马看来的确不太适合我。”元笙说着,抬脚跳下马。
“啊——”看来的确不太适合,千里马。元笙自己现在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竟然习惯帅气的下马姿势了,忘记身高还不够资格,我的天......
......
“姐姐!姑父一上午都没有好好看我一眼,我长得真的那么难看吗!”布木布泰嘟着小嘴,抱着枕头坐在元笙的床榻边。元笙爬在床上,听着布木布泰发泄不满,脚踝一动就隐隐作痛。
布木布泰发觉到了趴在床榻上的元笙正皱着小眉头,良心发现,赶紧问到:“姐姐,你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个鬼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去个花园能落水,骑个马崴到脚!”元笙将头埋在锦被里,差点悲伤的哭出来,这几天看来不宜出行,犯冲。
“姐姐,追着你和姑父,我险些掉下马来,吓的到现在还冷汗直冒。”布木布泰抿抿唇,仍心有余悸。
“皇太极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专门折腾我,要不然我怎么会崴到脚!我不就在马厩里多说了几句,他有什么好的!孤僻冷傲装逼货!不就仗着脑子比本格格好使,手段厉害,要是我是个男儿身,我肯定不比他差......唔唔”元笙实在气的不行,在床上小声嘀咕,声音越来越大。还没骂完,就被布木布泰堵住了嘴。
“嘘——小声点姐姐,你要再说姑父的坏话,我就不理你了!”布木布泰松开手,小脑袋一昂,一副护夫的霸气侧漏。
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护成这样子?也怪自己大意,忘了身边布木布泰这朵向着皇太极开的“向皇葵”,妥妥的迷妹啊!
“算了,你姐姐被你深爱的男人已经害得十天内不能下床活动,你走吧,你个重色轻友的小丫头!”元笙叹了口气,又说道:“把枕头留下,我躺躺。”
布木布泰见元笙躺在枕头上,睡意已决,也不好强行留下打扰她休息,只好轻轻说了句:“那姐姐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再带点心来看你。”
元笙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让依勒佳替布木布泰掀开门帘恭送出去了。
迷迷糊糊,只觉得颈上有些痒,于是漫不经心的挠了一下,翻了身寻思继续睡,没想到颈上越来越痒,一睁眼,只见多尔衮正拿着玉佩在自己跟前,玉佩上的的穗子扫在元笙颈上,才产生了这痒痒的感觉。
元笙此时懒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索性闭了眼,含糊的说了句:“别闹,出去玩去,我再睡会儿。”
“喂,爱兰珠,别睡了,再睡你今晚还闭不闭眼了!”多尔衮蹲在元笙床榻前,一边看着元笙,一边笑着说道。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着,面如满月犹白,柳眉笼翠。
只见元笙满启秋波,伸出手来喊着:“依勒佳,麻烦把我扶起来。”若搁在平时,元笙是绝对不习惯依勒佳如此贴身伺候,但今天......实在是不爱动弹,身子懒懒的,再加上脚崴了,接受不了十天下不了床的事实,就更不想起来了。
多尔衮见了,笑着睨了元笙一眼,道;“依勒佳去准备茶点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懒了。”说完,握住元笙伸出来的手,一把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