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我愣了,感觉有点新鲜,妖物祭天又怎么了?在我的印象中,祭天不就是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吗?或许灾年更多些?
“你小子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要是入了阴行还说些外行话,就让人笑掉大牙了。”徐老师苦笑一句,接着就给我普及起来。
华夏自古,就有“敬天法祖”的信仰,在先民眼中,天地哺育众生,是最高的神,天的人格被称为“昊天上帝”,也称作皇天上帝(不知道西方的上帝,是不是打这来的?),对应的就是后土,祭天就是人与天的交流,历代王朝都是以天子主持仪式。
祭天仪式很庄重,也很复杂,祭坛必须是圆形(圜丘),寓意天圆地方,在仪式上必须朗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祭品,以表达人对天的尊重跟报答。
徐老师说到这,就被我打断了,我吃惊道“你是说,那些化为拇指大的女孩,都是要被妖物焚烧的祭品?”
“不错。”徐老师点头,接着解释“祭品多以牲畜为主,庄重虔诚,这是正祭,但是有一些宵小邪恶之徒,总喜欢求捷径,弄出邪恶的血祭,这种祭祀手段就可怕了,要祭祀的东西也邪行,只有知道血祭的到底是谁?求它办什么事?这事才好破啊。”
徐老师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跟我印象中那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形象怎么都融不到一块,我呆呆的看着他,问了一个特讨打的问题。
“徐老师,您到底是老师?还是阴阳先生?”
“我就不能有点爱好?再说了,我还是茅山撞客,真正的三清传人啊。”徐老师这话,我都听傻了,我承认我读书少,可是茅山撞客又是个什么鬼?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这茅山撞客解释起来,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就跟着我,看看茅山撞客是怎么办事的,回头咱爷俩喝酒在唠。”
徐老师说着,当先迈步向地下室走去,我只能无奈耸耸肩跟上。
密室门口,徐老师停在小女孩尸体消失的地方,用鼻子仔细闻了几下,这才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处男?”
把我给臊的啊乡亲们,徐老师到底会不会说话?还有,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看我直翻白眼,徐老师笑道“你知道,你弄死了个什么吗?”
“啥?”我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徐老师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你是不是在别墅里见过一个小女孩的死尸?大概有一巴掌多大,黑黑的,好像也能看见你,还冲你阴笑来着?”徐老师紧追不舍的问。
“是啊,我当时还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见我?”我惊讶的回答。
“这叫古曼童,而且还是黑衣阿赞开光的古曼童,厉害的可以飞天入地,无法无天,制作方法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省的你吐,这玩意很邪门,破法也怪,但是一般都怕童子尿,所以我才说,你小子运气好啊。”
徐老师的感慨,让我恍然大悟,我说当时怎么有股子锐气,而且无往不利,感情还跟童子身有关系?这玩意这么管用?
可是我接着就扭捏起来,我天天钻研到过动漫,羞羞的事可没少干,伍姑娘也没少用,怎么还能算童子身?有这么虚弱的童子身吗?
“你小子啊,男人有一股天地阳刚之气,只有真正的经过了阴阳交合,才算破掉,你十几岁的时候,有没有晨勃,有没有梦遗啊?”
徐老师说的,已经越来越少儿不宜,我臊得满脸通红,低下头都不敢去看他。
徐老师哈哈大笑,或许觉得这个样子的我,才符合他的恶趣味。
可是,等徐老师迈步进了密室,再也笑不出声了。
我也傻眼了。
我们脚下挤满了蛹,这些蛹足足有拳头大,黑乎乎的,整齐摆放着,有些蛹已经破开,淌了一地的腥臭的血,血中还蠕动着密密麻麻的黑虫子,有点像蚂蟥,看起来就恶心。
密室对面,那尊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上面已经爬满了蚂蟥一样的黑虫子,这些虫子背对着我们,后背上一闪一闪的,轮廓就像是人的眼睛,正阴邪的盯着我。
“别看,赶紧替我护法,竟然是鬼降祭,这次闹大了。”徐老师脸色发白的说着,突然一撕身上的中山装,接着,那一套衣服竟然一撕为二,撕痕整齐,就仿佛量身撕裂一般,让我都看傻眼了。
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徐老师里面穿的,竟然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跟老于身上那件惊人的相似。
这道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那味儿,比老于还冲。
徐老师先是从道袍口袋里拿出一把糯米,口中念念有词,接着飞速咬开食指,把鲜血洒在米上,接着,那一把糯米就化为一道道白光,打向满地蛆虫。
无论是蛆虫,还是虫蛹,只要一沾上白光,就彻底的爆开,发出一阵阵噗噗的声音,接着化为一滩烂水,死的不能再死。
这还不算完,徐老师又把手深入怀中,拿出一道画满了歪歪扭扭符咒的金色道符,就着中指的鲜血,在空中飞速打出阴阳太极,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徐三多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着!”
他刚念完,手中的道符就突然燃烧起来,接着,密室对面无数还在攀爬的恶心虫子,突然开始燃烧起来,发出凄厉惨叫,仿佛女鬼哭声,声音极为刺耳,也让我心惊肉跳。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我心叫坏了,徐老师让我护法,肯定是现在动不了,怎么偏赶上这时候出乱子。
没等我想完,一左一右,大光头跟大刀疤陡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俩见到我,还吃了一惊,接着看到徐老师,立马明白了,俩人勃然大怒,大光头身上突然钻出一个小鬼头,长得很狰狞,怪叫着咬向我,那个大刀疤也没闲着,从身上抽出一把漆黑的斩马刀,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徐老师的后脖颈劈去。
这一下劈实了,徐老师不死也重残。
偏偏徐老师就像是没看到一般,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双手如翩翩蝴蝶,正在飞速的打着什么玄奥道法。
小鬼扑到我身上,把我扑倒,他力气很大,口器更恐怖,扯着我到处撕咬,疼得我大叫,与此同时,大光头已经狞笑着冲向徐老师。
这时,大刀疤的斩马刀,已经距离徐老师的后脖颈不足半米。
完了,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一句,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一声惊呼,接着我身上一轻,等我急忙睁开眼,我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