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里,杜海杰不断的想要开启新的话题,但都被鱼姬举止优雅的“嗯。”给带入了死胡同。
“哎,我们要不出去走走吧!”杜海杰长叹一口气说。
“嗯。”鱼姬优雅的回答。
走出咖啡厅,阳光迅速的打在了他们俩的身上。咖啡厅门口的铜铃欢送着他们。他们来到了一个绿茵公园。
“斯~”鱼姬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脚——痛——”杜海杰看着鱼姬扭曲的脸,非常的心疼。她马上帮她脱下那双高跟鞋。
“不会穿高跟鞋就别穿啊!看把自己折磨出什么样了。”
“他们说第一次约会,要凸显出女人味。穿高跟鞋是最好的选择啊。”鱼姬低着头小声说。
“他们?他们是谁呀?站着说话不腰疼。”杜海杰边查看鱼姬的伤口边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
“他们好像是什么……约会专家?”鱼姬努力的回忆。
“‘约会专家’?你昨天不早点睡觉,光看这些没用的东西!”杜海杰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哦~你看了没?”鱼姬带着调戏的目光看着帮她察看伤口的杜海杰,“刚刚又是问这又是问那,还看手相。这个我昨天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哦?”
“谁看那鬼东西,我怎么会看那么无聊的东西嘞。”杜海杰的反应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偷,赶忙站起来背过身,想要跑开。
鱼姬光着脚站在地面上“好好,你没看行了吧!是我昨天紧张第一次约会,自己查的。斯~”地上凹凸不平的石头搁着鱼姬的脚痛。
“怎么了?”听见鱼姬撕痛的声音,杜海杰马上转过头来。
“这地上的石头,搁着真痛。”鱼姬向杜海杰申诉。杜海杰环顾四周,这里离最近的商业区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所以说现在买鞋是行不通的。
他脱下自己的鞋子,“呐,你先勉强穿着。”
“那你怎么办?”
“我皮糙肉厚的没事的。”
“这怎么能行呢?”
“要你穿着你就穿着,怎么这么多话。”杜海杰一个打着赤脚走开了,只留下了自己的一双鞋和鱼姬。鱼姬看着眼前的那一双鞋,甜甜的笑了起来。
“哒哒哒。”
“等等我啊!”鱼姬穿着那双不合脚的鞋,追上了杜海杰。
鱼姬和杜海杰误入了一处老年活动的聚集地。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牵着彼此的手在小道上漫步。他们俩之间时不时的传出了朗朗的笑声。
杜海杰向他们投出了羡慕的眼光。
“最美好的爱情,也许就该是这样吧!陪着你慢慢变老。”鱼姬在一旁有感而发。
“还要加一条,要一直的陪伴在彼此的左右。”杜海杰突然想到了杜奶奶和杜爷爷。
“噔噔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前方放着音乐,打着节奏的声音吸引了鱼姬和杜海杰。走进才发现原来有好几对老人正在跳着华尔兹。鱼姬在一旁看着不停旋转的舞步,也有些跃跃欲试。
“来吧!”杜海杰将他的手递到了鱼姬的面前。
鱼姬脱了那双不合脚但充满着爱意的鞋子,踏在了草坪上。摆好舞蹈姿势。
“我不会跳的。”鱼姬缩了缩手说。
“不要紧的,我也不会跳。跟着旋律慢慢来。”杜海杰笑着说。
“对不起,我又踩着你的脚了。”
“没事。”
刚刚那一对牵着手的老夫妇,看着他们俩笨拙的舞步。
笑着开口了:“年轻人,你们才在一起吧!”
“一看肯定是,想当年我和你第一次跳舞的时候,你也是这个傻样子。”老妇说的时候,又好像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甜蜜时光。
老夫妇马上为杜海杰和鱼姬正确的示范了一下华尔兹。他们的舞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曲罢后,两位老人还行礼示意结束。
“喔,好诶!”鱼姬赶紧鼓掌。
“年轻人啊,这感情生活就如这华尔兹。有一个人进,就有一个人退。要不然就要撞个头破血流。但不管是生活还是舞蹈,不能一个人一直退,一个人一直进。舞蹈若是一直退,那么这一对人就会里舞池的中心越来越远。若是生活中一直进,你就会将另一个人逼到角落。到时候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他消亡,一个是他爆发。”老夫目光真切的对杜海杰说。
“老头子,跟年轻人先别说怎么承重的话题。”老妇人说,“他们现在应该享受着美好而又甜蜜的时光。我们这两个大电灯泡该快点走了。”
“谢谢,我会记得您说的话。”杜海杰对着那对老妇人的背影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奇奇怪怪的话呀?”鱼姬不解的问。
“因为他们是我的外公和外婆。”杜海杰看着远去的背影说,“外公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要跟我父亲说的话。”
“那我怎么觉得那个老妇人怎么好像不认识你。对你毫无影响。”
“十年前,我的母亲过世了。我的外婆由于这一件事,一病不起。我外公也因此发誓,不再见到杜家的人,再见也将是陌生人。因为我的母亲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杜海杰坐了下来慢慢的说,“我曾偷偷的去看望他们,那时我的外婆已经失了心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我外公是谁,我是谁。过来怎么多年,看见外婆病情已经转好了,我心中至少有一点慰藉。”
鱼姬一把抱住杜海杰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有那么一段不美好的经历。”
“没事,那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现在不是有你吗?”杜海杰摸着鱼姬的背安慰道。
……
“今天约会怎么样呀?”杜奶奶站在石梯上问着杜海杰。
“你在说什么啊!奶奶。什么约会?我今天快要忙死了。哪有什么时间约会呀!”杜海杰在奶奶的面前装糊涂。
“好啊!你这小子。是还想诓我?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吗?”杜奶奶上前揪杜海杰的耳朵。
这个时候鱼姬也回来了。“你们俩还蛮精的嘛!还错开时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