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专家的诊疗,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用力过猛,超过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不用太过于担心。
此时的欧阳诺已经头脑清晰明了了起来。
夏荷坐在一旁,看着欧阳诺此时的脸庞。他躺在床上,能看得出显而易见的疲惫,眼睛下面都有一层薄薄的青黑色黑眼圈。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有多少事积压着,还是说自己与他人“有染”的事情对他影响有这么大?
夏荷不自觉想到了上次欧阳诺住院的情景,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没有这么多的痛苦和纠结,因为不熟悉,只有单纯的仇恨。
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夏荷,我要你死!”
其实现在欧阳诺的想法也没有丝毫改变吧。
医生们倒是松了一口气,辛亏欧阳诺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否则的话他们也责无旁贷,跟着倒霉。
“欧阳先生,以后的康复训练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强求,会对你的恢复造成很大的影响的。”医生苦口婆心地说道。
欧阳诺只点了点头,示意说知道了。
就这样,日理万机的欧阳氏总裁居然又在医院躺了一两天才回去继续上班,虽然每天也在辛苦的用电脑处理事务,但外界还是对此猜测纷纭,想法颇多。
欧阳诺对那些猜测一概都不管,只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对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康复训练,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往后排。
住院期间,夏荷一直守在旁边,不怎么说话,只负责做好吃食,每日按摩。
欧阳诺还记得自己摔倒前夏荷的表情和姿态,但看现在的夏荷又乖顺得很,让他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前后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吧?
正好有一份文件急需欧阳诺的过目,杨石又在子公司查看账目,不能及时去拿。
最后只有让夏荷跑腿。
夏荷急匆匆的乘车到公司,拿着文件正要走,孙云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小荷呀,听说阿诺最近身体是不是有点儿大问题呀?”
夏荷听了心里暗暗嘀咕,跟你很熟吗还一口一个小荷阿诺。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儿操劳过度而已。”夏荷心里急得很,手上的文件还没送达,却一直被拖在这里。
孙云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还一个劲儿的站在这里问。
“他的腿到底怎么样了,我作为他的母亲也是很关心的呀。小荷,你天天在他身边,应该很清楚吧?”
夏荷简直要有些不耐烦了,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个后母的虚情假意,偏偏又不能说出不尊敬的语言。
“没什么大事,他的腿也没有恶化,您不用担心的。”
那孙云张了张嘴还想问,夏荷见状赶忙说来公司是有急事,抱歉赶时间,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开了。
孙云看着夏荷的背影,咬了咬牙。
夏荷坐到车上,匆匆跑回去后,终于把文件送到了欧阳诺手上,欧阳诺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夏荷也不能辩解说是孙云绊住了她。
那样欧阳诺一定会觉得自己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这一刻她又觉得欧阳诺实在是可怜极了,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地关心他,这次住院,他也不敢告诉林老,林老那么大年纪了,听见他又住院恐怕心里会受不了。
夏荷觉得自己现在快要变成斯德哥摩尔综合征患者了,明明欧阳诺现在对她态度这么差,她却还是任劳任骂地照顾着他。
居然还开始同情起了这个身价不菲的男人,再怎么想也是自己比较可怜。夏荷自嘲地想。
住了两天的院,欧阳诺终于出院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颇受外界关注,比如现在出院了,经融板块的报纸就会报道欧阳氏总裁已出院,是否身体有什么隐情?
夏荷简直佩服这些媒体,自导自演,乱猜测。
索性不看这些媒体报道关于欧阳氏的任何一切。
回到别墅,康复医生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欧阳诺的身体状况,发现其实并没有对骨骼和肌肉造成什么损伤,只是操劳过度,精神受不了罢了。
他建议欧阳诺精神恢复了的话,就可以继续康复训练了。
夏荷其实觉得还是可以多休息一下的,毕竟人都已经训练得昏过去了,其实也不用这样步步紧逼自己。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没有任何分量,索性什么都不说。
第二天,欧阳诺立马回复了训练课程。夏荷只得陪伴。
这次她不敢再用表情和身体语言去刺激欧阳诺了,万一又把他刺激得情绪激动无法控制晕倒过去怎么办?
“对,欧阳先生,就是这样,握紧把杆,腿部试探着抬起来。”医生紧张的声音传来。
夏荷看着欧阳诺隐忍的表情,一定很疼吧?
欧阳诺整个脸都很沉静,只是眉头微皱泄露了心里的真实感受。
“欧阳先生,你上次已经成功走了八步的,一定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康复医生一直在给欧阳诺打气。
欧阳诺本来汇集了全部的精力,在慢慢地抬起脚,医生充满激情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全部思路。
“聒噪。”他忍不住抱怨道。
夏荷看着这一幕简直想要笑出来,一个激动得不得了,一个则冷静自持,欧阳诺如此的直言不讳也终于成功地让康复医生不再那样坚持给他打气了。
其实医生也很委屈。
他以往接手的病人,都说康复训练倘若想要坚持下去需要太大的毅力了,很多人都忍不住中途放弃。
医生则开始尝试用自己充满激情的鼓励给他们打气,事实证明,对那些病人其实挺有效的。不知道怎么到了欧阳诺这里就完全失效了。
其实也挺好区别的,那些人心智不坚定,及其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外界的褒贬都会对她们产生很大的影响,而医生正向的鼓励也会让他们振作起来。
而欧阳诺就不同了。
欧阳诺从小就已经接受过那么多种冷漠的恶意的情绪,倘若他也放任自己成为那种容易受外界影响的人,恐怕心里早就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