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泽得到安子皓的命令就跟全城通缉的一样,先去警局报了警,然后又在机场跟火车站严查秦双双消失的那天的出入境信息,消息没有查到,却找到了熊哥的所在地,苏洛泽害怕现在如果不紧紧的跟上熊哥,以后在找这个老油子就不好找了,不曾想熊哥竟然把苏洛泽引到了郊区里。
车子刚开始在路上行驶的还算通顺,可进入了郊区后车胎就爆了,熊哥跟手下一人拿着一把枪指着苏洛泽的脑袋就把苏洛泽从车上拖了下来。
熊哥用力的拍打着苏洛泽的脸颊道:“哎哟,我当是谁一路跟踪过来呢,原来是安子皓身边的头号狗啊,渍渍渍,你看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我看着都羡慕嫉妒恨呢。”
苏洛泽想找机会掏出腰上的手枪,熊哥好似看懂了苏洛泽的意图一般,给跟自己在一起的手下一个眼神,手下立即会意就开始对苏洛泽翻身。
就快要摸到苏洛泽腰上的手枪时,苏洛泽趁着熊哥不注意一脚踢在了熊哥的手臂上,枪应声而落,又用尽全力的一脚,踢在了那个搜身的男人身上,苏洛泽的手摸向腰间,想拿出枪来解决了他们二个,结果……
“砰砰”二声枪响传来,苏洛泽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自己刚才明明就把熊哥的枪踢到了地上,熊哥的速度不会那么快把枪捡起来的。
熊哥吹了一下还在冒烟的枪口,脸上露出一抹不削的表情,一脚踢在了苏洛泽受枪伤的肚子上:“小样,跟我斗,安子皓没有教你要多一手准备的吗?老子浑身上下的枪不下三把,你废了老子一只枪就以为老子被你打败了吗?天真。”
苏洛泽倒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小看这个家伙了,伤口的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苏洛泽痛的已经满头大汗。
“老大, 不如给这个小子一枪解决算了,他已经找我们到这里了,万一活着回去我们的行踪就被人知道了,到时候引来警察恐怕……”
望着熊哥抬起的手臂,枪正对着自己的脑门中间,苏洛泽绝望的闭上眼睛心想这次完蛋了,死的有点憋屈,他妈的自己还没结婚娶媳妇呢,老大交代的任务也没有完成,秦双双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家里还住着一个狄雅怡,想想自己这些年存的钱,死了也没好好出去玩玩,苏洛泽在这短短的几秒里想了太多太多。
“砰砰。”二声,跟刚才一样,苏洛泽以为自己死了,脑袋上并没有疼痛感传来,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熊哥站着眼睛瞪的大大的,脑门正中间一个子弹从头穿过,跟着熊哥的那个男人也是同样的死法,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苏洛泽捂着受伤的肚子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到底是谁开的枪,苏洛泽心里很纳闷。
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响,杂草里就出来了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带着头盔的人,苏洛泽的肚子一直都在流血此时的意识已经带着一点模糊了,没有晕过去不过是自己强打精神罢了。
“上车。”一个女声传来,苏洛泽听声音一下就知道了车上的人是谁。
强忍着疼痛苏洛泽上了摩托车,摩托车跟发出去的箭一样立即就消失了在原地。
医院里,医生来来回回的从手术室里进来出去,安子皓的母亲跟父亲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安子皓平安的消息。
安母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看着赵平问道:“秦双双呢,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吗?做了那么可耻的事情居然还跟曼家的小子私奔跑了,真够可以的,等找到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狠狠的抽她几个巴掌,让我们子皓每天那么难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出了轨的女人嘛?”
站在一旁的安母一直都在说秦双双的不是,赵平跟秦双双就见过二次面也不好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道德问题选择的闭嘴不答,安父最后忍无可忍道。
“儿子现在生死未卜,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儿子吗?还在那里说秦双双的不是,子皓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一切都是误会,子皓现在已经那么痛苦了,你在这样说双双双,你觉得他的病能好的过来吗?”安父盛怒的声音传来。
没有想到安父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安母正要开口继续说话“手术中”的那个灯终于灭了,安父跟安父齐齐的等在门口一时无话。
安子皓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安母上前看着安子皓的样子就哭,安父一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每天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病的那么厉害了。
一旁的赵平上前搭把手把安子皓推进了病房里,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拦住了安父。
“安兄,子皓的身体……”说话的人正是跟安子皓的父亲从小起玩到大的发小,在医院从职已经一辈子了,安子皓来医院二次都是他给做的手术,安父对他是一百个放心。
“刘兄,你尽管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安父的声音有些焦急。
姓刘的医生,沉思一会斟酌用词道:“子皓的胃上次切除了三分之一,出院以后根本就没有好好保养,胃部已经严重受到了损伤,这次我用尽了一身的本事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子皓可能会…… ”刘医生有点说不下去了。
安父一听安子皓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先是惊讶,又是着急问道:“刘兄暂说无妨。”
“再有一次的话,子皓的胃部可能会发生癌变,真的癌变了以后也就活不长了。”刘医生一口气说完,安父的身子明显的摇晃了一下,刘医生赶忙去扶住安父的身子,安父的脸色难看一下好像老了很多。
“我没事,谢谢刘兄的告诫,我现在先回病房去看看子皓。”
推开刘医生的手,安父挺直的背影显得有点萧条。
医院墙角的拐角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看着安父离开后,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