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宵阁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知道此事的人可能都没醒吧!”
穆小云说完又给二人斟了一碗酒,圣教主遥望着远方很自然的伸手端起酒碗,刚要喝是却又说道:“你我二人现在在云宫可谓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穆小云拿着酒碗笑道:“那这得看你了。”
“看我,为什么看我?”圣教主道。
穆小云笑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做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没什么城府也没什么阴谋诡计。但你不一样啊!你既然设了这么一个局让所有人都往里面钻,如今也如你所愿,该进去的人都已经进去了,这个时候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有后手。”
“你学过《天魔经》吧!”
穆小云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学过。”
“那你应该也知道化身咒了。”
穆小云喝了一口酒后放下酒碗道:“知道,我不但知道化身咒,还知道化身咒这东西虽然巧妙但却见不得血,见血自破。所以你就打算在河道口放血?”
圣教主笑道:“不是放血,是血风沙!”
穆小云一听不由惊道:“你疯啦……”
河道口,司徒暮云已经带着人来到这里两天了,可是穆小云与圣教主却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这对他来说十分的反常,按他的计划他虏走通瑶这件事他可没有做一点避讳,这事别说是圣教主了,就算是其它那些长老也能一眼看出来此事是自己做,这样一来他们就算不想来河道河都难。
可结果却是他们居然没来,两天了不光圣教主没来就连穆小云的影子都没看见。
不得不说那圣教主还真是沉得住气,这样事都是他给压的死死的,外界竟收不到一点风声。
司徒暮云看着天,看着大河尽头的云,突然他心头一跳,自己这是不是中计了?
圣教主传说云宫秘室的位置,他知道这是计但还是选择了推波助澜,将这消息放的更远更快,圣教主跟穆小云想借这次机要他的命,他司徒暮云又何曾不是想借这次机会要了他两人的命,因此河道口只有越乱越好。
而他的依仗就是圣教主一定会来,因为他虏走了通瑶,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族长老,而是妖域两大长老之一,其地位在圣教一脉中举足轻重,因此圣教主在得知此事后他将不得不来。
可问题是他没来啊!两天了都不见踪影,这跟当初他想着圣教主一定会愤怒快速杀来的预判简直南辕北辙。
这不应该啊!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司徒暮云想不明白,因为他所有的计划都是站在他自己的位置上进行制定的,当然如果他能换位思考一下,肯定也能明白。
虽然想不明白,但直觉还是告诉他上当了,只是现在才想起要走是不是有些晚了些,自己毕竟带着两万人,虽说相比如今的河道口的人数不大,但却也不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部,两万人一走肯定会引起有些人的察觉,那是自己无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要是不走,那要被圣教主给一锅端了,那么为今之计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壮士断腕自己一个人走,至于天弁一脉的那些魔子魔孙就让他们去死吧!
就在司徒暮云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做时,天边突然升起了一片红色的雨云,冷风扑面而来冲满了血腥味。
这风还有那云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个方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那云还有这风,得死多少人才能送来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司徒暮云的心头不由狂跳,他觉得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对,可是没等片刻刚刚还在天边的红云便来到了眼前,那是一血云,由鲜血凝聚起来的云彩,铺天盖地好似雨云一样来到了河道口的上空。
充满了血腥味的风卷起所有人的衣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转眼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一场骤雨顿时拉开了帷幕,可落下来的居然不是不血。
这让所有人几乎都有些大失所望,看着这厚重的血云落下来的居然不是血而水,这真叫人有些想不通。
怎么回事?就当所有人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那片血云时,一股奇诡的味道突然涌进了他们的鼻腔。
魔族,这是魔族的味道……
准确的说魔族身上的味道是用鼻子闻不出来的,只能运用神识进行感知,但在这腥风骤雨中,魔族的味道居然向气味一样填满了自己的鼻腔。
当众人回头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张望时,便发现突然有人爆,魔族出现了真的有魔族,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一直都不显身,原来居然一直就藏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刻天空中狂风暴雨浇在众人身上的是水,而地面上因一声魔族的声音响起,却掀起了一声血雨腥风,浇上天的那却是殷红的血花……
两万人对数十万那铁定是没有任何的胜算,但人之所以愿意成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魔道功法能给他们带来自己从正道中所无法得到的力量,为此他们即便是入魔成奴也再所不惜。
而魔族中的天弁一脉,血液便是他们力量的源泉,越是残酷激烈的混战他们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因此这场即便是注定人、妖两族胜利的战斗,在胜利到来之前必将经历一段十分残酷的过程。
云峰上穆小云盯着圣教主半响后才道:“此事居然还能这么玩?”
圣教主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这么玩?血风沙,如今的云宫你叫我云那里找上万人施法?只能虚有其表弄点血腥味来吓吓他们了,那可是两万人,我就不相信这两万人都沉得住气?只要有一个人沉不住气暴露了身份,那么他的血便能让这血风沙变成真正的血风沙。”
“看来以后跟你打交道我得小心一点,不然什么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穆小云说完又给二人各倒了一碗酒,坐在这云峰上喝酒,看着边天那雷电密布的血云,即便是那边没有风吹来,但隔着这百里之外似乎依然可以闻见那浓浓的血腥味。
为此穆小云只好用碗中的酒香塞满自己的鼻腔,以防止自己去胡思难想。
“这一回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穆小云吐了口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