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容一愣,错愕的看了柳苍南一眼这才回过神来,笑道:“这个家兄不在,我也做不了主啊!不过顾师哥所言我到是觉得也不无道理。柳师哥你觉得呢?”
柳苍南笑道:“巧了,我的看法跟你一样。”
“那智远师哥呢?”花华容看向智远道。
智远那花华容那女人般的眼神皱了皱眉,这才暄了句佛号道:“既然你们都赞成贫僧又岂有反对之理。”
顾歌行心中不由一喜,忙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柳苍南站起来道:“那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那我就回去闭关去了。”
“闭关?柳师兄你是这开玩笑吧!”顾歌行一脸诧异的道。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这请人之事还没商量好,柳师兄你怎么能去闭关?”
柳苍南却看了花华容一眼笑道:“不是说了吗?我跟花师弟的情况一样,他是师兄不在做不了主,而我呢是师妹不在,这么大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柳师兄你可是昊月宗的大弟子,此事难道还须夏候师妹点头不成?”
“顾师兄要是寻常什么小事,我身为昊月宗的大师兄自然可以一个人一言而断,可是此事兹事体大,还是要与师妹商量的一下好。反过来说如今她不在,那么此事也就没得商量。”
说完柳苍南便不看顾歌行那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出了大帐,而柳苍南一走,花华容也站了起来,顾歌行一见连忙拦住他道:“怎么花师兄这也是要走?”
花华容摊开手道:“家兄不在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啊!”
说完花华容又拍了拍顾歌行的肩道:“不过智远师兄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可以问问他。”
智远的眉头一跳,看着并肩站在大帐门口的花华容与顾歌行,这事他不是不能像柳苍南跟花华容那样一推二五六,因为如今大悲寺在这里的二把手,也就是他师弟智彰虽然没有闭关但却不在营中,去了哪儿?去了星云山。
也不道主持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断定云宫秘室定在星云山,因此这次大悲寺进入云宫,除了狩猎云丹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带着血琮前去星云山一探究竟。
起初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趁着大家都在疯狂猎杀云兽时,他与师弟带着同门埋头赶往星云山,云宫这么大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他们的行踪起疑。
只是后却突然杀出来了一个穆小云,大家开始聚在了一起,这情况也就一下子全变了。于是他与师弟智彰只好分兵,由师弟带着一部人继续感往星云山,而他自己则带着更多的人留在这里为智彰打掩护。
因此他此时不能说这事他也要跟智彰商量,因为这样说了他很难保证这顾歌行会不会发疯去把他智弟给找来,但有一点可以保证的是他一定会追问智彰的下落,到那时大悲寺寻找云宫秘室的秘密可就要穿帮了。
“智远师哥,怎么你也有难处?”花华容一脸好奇的问道。
对于花华容来说,如今顾歌行既然与自己的师兄结了盟,那自己自然要在此事上帮他说话,当然也只限于说话而不限于做事,本想拿柳苍南下水,可结果那看似敦厚善良的柳大师兄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剩下一个智远,如果自己此时再把他也放跑了,只剩下顾歌行一个人去做这事,以他的能力那这事岂不就黄了。
智远心里有鬼哪里敢说自己也有难处,而即便是有那也不能说啊!
于是智远诵了句佛号看着顾歌行道:“此事既然是由顾师弟发起,那此事依贫僧看自然还是由顾师弟挂帅为好。”
智远这话说的客气,但实则就是要顾行拿出他该有的诚,毕竟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是棒槌,你顾歌行心里想的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然柳苍南也不会溜的那么快。贫僧虽然溜不掉,但也不甘心这么被人当枪使。
顾歌行笑道:“那是自然,到时就请智远师兄为师弟压阵如何?”
“好说好说,既然这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么贫僧也就告辞了。”
花华容笑道:“智远师兄这么急着离开,难道也是要去闭关?”
智远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在云宫放着云丹不取,却躲着闭关如此舍本逐末之事,你以为贫僧也傻吗?”
他这句傻算是也把烈奉天也兜进去了,当然他这话跟本就是故意当着花华容面说的,骂他师兄烈奉天是个傻子,可花华容却还不能冲他发火,只能冲他笑。
灵宵阁的人距离溱岭已经越来越近了,坐在营帐里的柳苍南看上去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一幅心思重重的样子。
这时原本在闭关的夏候樱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帐中,柳苍南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夏候樱道:“师妹你不是在闭关吗?”
“是在闭关,可是现在出关了啊!”夏候樱道。
对于夏候樱的解释,柳苍南还真是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夏候樱接着道:“看师兄的样子,似乎有心事?”
“你是想知道刚刚顾歌行叫我过去都说了些什么吧?”
夏候樱笑道:“师兄要是愿意说,师妹自然是洗耳恭听。”
柳苍南叹道:“他们要对灵宵阁动手了,算算时间应该就在今日傍晚。”
“师兄你答应了?”
“不得不答应,因为智远跟花华容都有要答应的意事,叫我过去八成也就只是做个过场,如果不答应反而会成了我们理亏。不过我只答应了此事,却没答应要陪他们一起去对付灵宵阁。”
夏候樱点点头道:“师兄做的对,但不知师兄烦心的是?”
柳苍南揉了揉额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灵宵阁说一声,叫他们好有个准备。”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穆师弟。”
夏候樱微微一笑:“人们都说师兄是个老好人,如今看来真是一点不假,总想把事情做的最好,两边都不得罪。可是师兄你有想过没有越是这样做就越是容易得罪人,你想两边都不伤害可结果却往往两边都要被你伤害,到时是两边都不讨好。”
“那依师妹的意思,咱们就注定要跟顾歌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