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了多日,她才明白江睿宸希望她当个听话的洋娃娃,只负责乖乖待在他身边,其余的事情都不要去妄想,更不要去奢望自由这种伟大的事情。
好不容易江睿宸才愿意带她出去透透气,摸透了江睿宸的脾性,叶思琏也收起了之前尖酸刻薄的样子,反正即使她无理取闹,江睿宸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所幸如他所愿,乖乖的扮演好宠物就可以了,这样...才有逃跑的机会。
只是,她有了个惊奇的发现,似乎江睿宸已经能够渐渐用上力气了,心内不详的感觉越来越甚,要是他能够站起来了,自己恐怕就真的跑不掉了...
“想什么?”
仍旧是这辆车,对于她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前后座被挡板隔开,她被男人扯进怀里,他的话就从头顶传来。
叶思琏垂下眼眸,“没什么...”
下巴被人挑起来,她清晰的看到那双如同黑墨的眼睛,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着,他讽刺一笑,“我说过,我希望你乖乖听话,嗯?”
她握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样的江睿宸,跟之前处处体贴温润的江睿宸不同,现在的他更加有控制欲,独占欲也很强烈,她已经不敢悖逆他了。
每一次顶撞,最后被收拾惨烈的只有她自己,又何苦呢...
“我只不过是因为太久没有出来,所以有些迷茫而已...”
锐利的黑眸如同黑鹰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可眸里又是风平浪静,看不出半分情绪翻涌。
似乎是想看透她的想法,即使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也还是不适应被江睿宸这么盯着,似乎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全部暴露在他眼下。
用力拉了拉他的手,秀眉轻皱,哭丧着脸看着他,“你先放开我,你捏着我好疼。”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令江睿宸有些出神,渐渐松了力道,像是苏醒了一般,拇指轻轻摩挲着被捏红的地方,“疼吗?”
叶思琏始终垂着眼睑,不敢看眼前的人,她怕一抬眸就会落泪,他这样子就跟从前一模一样,她根本无法做到将他和现在的江睿宸相重合。
她一直以为江睿宸是双重人格,可惜并不是...
见她不说话,江睿宸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略带歉意的开口,“对不起,是我下手重了。”
她拉下了江睿宸的手,微微摇头,眸色微动,“我没事。”
这是来惩罚她还是在整她?一会温柔一会可怖,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江睿宸了。
她被重新拉回江睿宸怀里,侧脸贴在他胸膛,听见他胸膛下有力跳动的心脏,她才能够骗自己,这个人是自己的江睿宸,不是那个发疯的恶魔。
“困了吗?想睡就睡一会,到了我叫醒你。”
她摇头,睁着眼睛,只是眼神涣散空洞,就算是困倦也不敢闭上眼睛,她怕一睁开眼睛,这个男人就不属于自己了。
她更怕一醒过来,才发现面对自己的又是他的偏执和妄念。
自从上次见过一次何亦栀后,她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他,她知道何亦栀是来过别墅的,只是江睿宸将他们错开了。
许是因为自己拜托何亦栀帮自己逃跑,令江睿宸恼羞成怒,所以他才不愿意要自己接触何亦栀。
只是何亦栀托佣人带过话给她,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她到现在还铭记。
——你可能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江睿宸,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你。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厌恶他,抛弃他,唾弃他,唯独你不可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帮助你的原因。
我知道现在你还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我想你心底是选择相信他的,那你又何必钻牛角尖?
短短几句话,令叶思琏心死,她知道何亦栀不会帮助自己。
可是他说江睿宸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吗?为什么?她不明白...
之前急切想逃离的念头已经渐渐消失,冷静下来后,她才看到江睿宸的变化。
或许...他自己也很痛苦吧。
从自己选择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们两个人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对方不好过,自己也会跟着生不如死。
大多数时候,江睿宸是安静的,只不过是没了以前那层伪装,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阴郁和冷漠罢了。
“江睿宸,你要带我去哪?”
她淡漠着神色,眼睛一直看着他放在腿上的手,良久,她才听见男人的回答。
“带你去见一个人,还有...”
他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我不是说过让你叫睿宸?”
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就知道江睿宸的性子越来越阴影不定了,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就是越沉默越是笑,她才越感觉到阵阵发寒,心内无声叹气。
江睿宸的确是说过要自己这么叫他,尤其是在床笫间,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一点一点慢慢的磨,耐性好到令人恐惧。
可惜...
只有顺着他,才能够不触动他的情绪,叶思琏闷闷开口,“睿宸...”
男人心情似乎很好,把玩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而叶思琏只觉得心累,每天这样应付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倏忽,她被男人拉开,眼前光线被人遮住,唇上便多了温热触感。
他细细沿着唇线游走,倏忽撬开了牙关,湿滑的舌就滑了进去,如果是最初她还会挣扎,可现在...
识时务者为俊杰,挣扎了只会惹怒他,顺从还有可能被放开,开了荤的男人,即使他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禽兽的本质。
他的手熟门熟路的滑进衣服里,叶思琏死死握着他的手,最终江睿宸放开了她的唇瓣,叶思琏只是呼吸不稳带着颤音的开口,“不要...求你不要在这...”
眸色深沉,只是眸底闪过一抹茫然,他看了叶思琏许久,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