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的时候,她眼眸定定的看着不远处,微微怔忪,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愣愣的看着不断像自己走近的人。
他身姿挺拔,脸上也仍旧跟她一样戴着宽大的墨镜,得体的西装剪裁衬托的他身材修长,即使他戴着墨镜,胡宛儿也知道他的眼睛正牢牢盯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站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当他走近自己的时候,胡宛儿清楚的感觉到心中似乎有股莫名的情绪正在发酵。
看到伸在自己面前宽大的手,她莫名鼻尖一酸,再听到他的话后,眼眶温热,酸涩难忍,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带你回去。”
敛下眼眸,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扯了扯嘴角,牵强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
他手微微收拢弯曲,她都能够感受到男人手上的纹理,已经那薄薄的茧,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她知道这是因为他常年训练留下来的。
在车上,她疲惫的靠在车座上,歪着头看着车窗外,“你怎么过来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她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角,就知道云霆这个闷木头不会回答自己...
“我来接你。”
奇葩的是,在她几乎已经放弃了逼问的时候,云霆竟然回答了她,而且她莫名的感觉到心脏微暖。
别扭的哼了一声,心内却酸涩翻涌,无论她做什么,这个她当成哥哥的人永远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在她最为难堪和失落的时候,他总是适时恰当的出现在她身边。
“闷木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长久的沉默,良久,她才听见他的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说不上什么感觉,似乎是心踏实了,可心底深处却有隐隐有着酸涩。
最后云霆只是带着她回到了他自己的私人住所,这里她并不陌生,甚至于很熟悉。
云霆从来不会瞒着她任何事情,他的家,自己都去过,也都熟门熟路。
其实这房子并不大,只不过是两层的小公寓,她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开口道,“闷木头,你家有没有酒?”
男人的身子顿了顿,许久,她才听见男人的冷冷的回答,“在酒柜里。”
秀眉微不可见的轻蹙,倒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翻身下了沙发,自顾自的跑去拿酒。
胡宛儿自酌自饮,一个人喝的自在,当云霆从卧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喝着闷酒。
眉头紧蹙,夺过她手中的杯子,而眼前的人显然已经喝醉了,只是双眼迷蒙的看着他,似乎自己是夺走了她最心爱的玩具,撇了撇嘴角,委屈的看着他。
随即低低的抽泣,云霆无奈的叹气,看着眼前兀自哭着的人,只觉得头疼。
突然,凹凸有致的身躯贴在他身上,女人身上的馨香夹杂着淡淡的酒气,秀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怕她摔倒,云霆虽然被她过度惹火的举动惊了一跳,却不得不伸手搂着她,避免她脱力滑倒。
只听见她带着浓浓撒娇的话,“坏蛋,为什么不要我...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不要我...”
眼眸微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自然是知道身上的人为了谁喝醉,也知道她现在口里心心念念着的人是谁。
苦涩一笑,说是折磨,她又何尝没有折磨过别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放不下她,肆无忌惮的施加伤害。
眼眸一冷,语气凌厉道,“下来,松手。”
许是因为他语气太重,喝醉的女人显然心智已经退化到了幼儿时期,嘴角一撇,委屈的哭诉,“我不!我不要!我就不放开!”
她的脸颊在他胸膛不断蹭着耍赖皮,始终不愿意松开手,男人的眼眸越来越幽深了,声音低沉,“我再说一遍,松开手,否则你...”
瞳孔放大,眸内惊讶一闪而过,唇上覆上的柔软令他无法再开口说话,女人的吻技很生涩。
脑内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大手顺着女人的后背不断向上游走,而另一只手托着她。
扣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眼前的人闭着眼睛,睫毛低垂。
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护了这二十几年却被别人捷足先登的人。
如果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够放开已经送到眼前的美餐,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吻已经满足不了他,顺势将女人压倒在皮质沙发上,不舍得放开,手已经开始拉开了她后背的拉链。
他不知道身下的人现在在想着谁,更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分得清眼前人的模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
体内叫嚣着的情绪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二十几年,他们一起长大,他一直护着她,捧着她,甚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肝肠寸断。
像是发泄像是惩罚,女人便嘤咛出声,更加刺激了他想要掠夺的欲念。
厚重的窗帘已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只有落地台灯的暖黄灯光懒懒的倾洒在身躯上。
衣服散乱在地上,男人的、女人的,相互叠着,看着臂弯中已经累的昏过去的人,他爱怜的亲了亲她额头。
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浴室内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浴池中女人的身躯若隐若现,她身上的暧昧红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狰狞。
眼眸深邃,视线牢牢胶着在头懒懒歪在浴池边沿已经睡着的人脸上,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也顾不得她明天醒过来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自己已经不可能放开她了,他看到了那沙发上的血迹,抬手轻柔的抚摸她脸颊,嘴角微微弯起,脸上竟是有了过往很少能够看到的温暖笑容,干净澄澈。
嘴角边漾着好看的笑意,眉目逐渐变得柔和,有些人一旦出现在你生命中,你便无法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