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中的言诺听到白居翊的声音惊醒过来,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惊愕一声:“居翊,你怎么在这?”
言诺低头看看还在她身上吻咬着的白采,他惊慌失措的推开白采,而白采那能放手,刚推开她,她又贴了上去。
言诺惊骇匆忙狼狈的闪躲,手指无意中扫过白采的胸前,白采粉唇微启,发出一声低低的颤抖,娇喘连连,这让他有些无措。
白居翊也看出了白采的异样,双臂倏地抱过白采,白采抓着言诺不放,面色绯红,白居翊愤怒的一掌打向言诺,硬生分开了两人,取下披风紧紧裹住白采,风衣带捆住她乱动的双手,右手握住她不安份的双脚,脸上阴沉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抱着她离去。
言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白居翊脸上的阴沉与冷漠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连忙爬起来拉住白居翊衣衫的一角,有些恐慌颤抖的说道:“居翊,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什么也没做。”
白居翊停了,也没里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言诺,“你走吧,以后我不想看到你。”
“不,不,居翊,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没有动白采,我只是想帮她解蛊。”言诺眼睛带着无限的恐慌与不安,他抓住白居翊衣衫的手颤抖着,但却又紧紧的捏住不肯放手。
“呵呵……解蛊!你当我眼瞎了吗!”白居翊冷笑着,他不敢想象他要是再晚来一会,就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蛊解了,采采醒来后还有脸面活在世上么?
“居翊,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跟了你十年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言诺走到了白居翊旁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期盼的曙光。
白居翊也沉默了,十年了,言诺跟了他十年,这十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事,身边总是有言诺顿的存在,而言诺也一直默默的帮他做着一切事务,而现在,他是否放他自由了,“十年了,你也还清了救命之恩,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不,居翊,我习惯了在你的身边做事,自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一生追随着你,你让我留下来好吗?”言诺乞求的眼神看着白居翊,他心里没底的害怕着。
白居翊也犹豫了几分,脸上也有些缓和,他低头看着怀里不安份的扭动着,低吟着的白采,瞄到她身上青红交错的一些痕迹,脸上几分的动容也被阴沉取代,脸色更沉了几分,这样的采采醒了会怎么面对,女儿家贞洁看的最重了,而采采还未婚嫁,她一生的幸福,差点就被言诺毁了,他不能让采采受到一点委屈。
“采采清醒后,也不会想看到你,所以你必需离开!”
白居翊离开时感觉到了言诺拉着他的衣衫一角不放,他轻哼了一声,回望了言诺顿一眼,用力一带,扯下了那一角,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山洞。
言诺看着白居翊离去的背影,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一片红色的衣布,又几分的踉跄,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最终还是抵不过他对白采的宠爱。
自嘲的笑了笑,沉默了,他能去那了,他那也去不了,不,他不会走的,他不要离开,现在的白居翊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消气他在回去就好了,心里自我安慰着,言诺阴冷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苦涩的让人看了心酸。
言诺离开了寒洞,他没有用轻功离开,而是徒步独自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身穿着那件被白采抓扯的破烂不堪的衣服,衣衫不整,凌乱的头发,脸上的抓痕,双唇微肿,露出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无不显示着狼狈。
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他一直这样走着,没有片刻的停留,冷寒的气息,带着几分孤寂与落魄。
山路崎岖,正午的阳光明媚,树木兴旺而又茂盛,一棵挨着一棵,遮住了大部分阳光,露出了少许零星的光点,给阴凉的地面增加了一些点缀,除了微风抚摸过树叶的细微声和偶尔的鸟叫虫鸣声外,就是言诺轻缓又略带踉跄的脚步声。
谁也没注意到几棵大树中隐藏的弑杀之气,有几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言诺,等着他慢慢的走近。
白光一闪,躲藏在树上的几个蒙面人,飞驰而下,浓厚的杀气惊扰了休息的鸟了。
“扑扑……”受惊吓的小鸟飞扑向天空,几个蒙面人也左右上下的夹击,偷袭着独自一个的言诺。
失神的言诺,反应稍慢了一些,动作却很敏捷,向后弯腰,险险躲过左右的夹击。
左右两个蒙面人擦身而过,迅速隐藏在树中,一个蒙面人拿剑从天直下。
言诺倒地,中指和食指凝起内力夹着折断了从天而降的剑,使用巧力把折断的剑扔向蒙面人,一声惨叫声传来,并没有阻止其它蒙面人的动作。
地面突起,仰向言诺的方向,言诺翻滚了几米,一掌打了出去,不血飞四溅却不见其人,血腥味传开,隐藏的两人快速闪现,两面夹击着。
他一边退后,一边闪躲,右手凝起内力扫向地面,地上的树叶腾空而起,挡住了蒙面人的眼睛,也遮俺了他的行动,左手中指与食指间夹了几片树叶,眼眸一沉,强劲的扔了出去。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树叶满天飞舞,一片片落地,两个黑衣人也随着树叶华丽丽的倒在了地上,永远的安息了。
言诺阴冷的眼神扫向四周,从地上拾起一块腰牌,牌腰上面熟悉的字眼让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冷漠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
言诺沉痛的闭上双眼,低下头,沉默片刻,是他派的人吗?他想杀我吗?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蓦然的睁开眼睛,双手伸开,仰天而吼。
“啊……”
强烈的内力爆发在四周,“轰……”几声巨响,尘土飞扬与树叶伴舞,树木段成几节的声响随之伴奏。
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传来很轻很细,言诺冷笑一声,阴冷的说道:“都给我出来!”
十几个蒙面人,腾空而出,团团把他围在中间,阴风潇潇,弑杀气迷漫在空气中,连呼吸一下都是一丝危险。
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言若遍体鳞伤,而十几个蒙面人也死伤过半,齐齐退后,都警惕的看着阴冷的言诺。
“想找死的就上前一步看看。”他冷笑一声,眼色暗藏着阴霾,强忍着体内血腥翻腾破口而出的冲动。
其中一个蒙面人右手一抬阻止了蒙面人上前,从怀中拿出月杀令,低沉着声音说道:“血杀令出,你必死!”
言诺睁大眼睛看着血杀令,摇摇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不可能的,他不会对我下血杀令的,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噗!”激动的言诺,吐出了一直强忍着的鲜血,半跪在地上。
“月主下的血杀令,属下们也是遵命而来。”蒙面人收起月杀令,招了招手,剩余的黑衣人一起而上,对着言诺的死穴而去。
言诺血色的眼眸,阴冷的气息,长发凌乱中夹杂着血渍,让他俊逸的脸有些扭曲狰狞,心里有一些东西慢慢碎去,他不相信,不相信!
“啊!”言诺已双掌为利刃,疯狂的嘶死了上去,“我不相信,不相信!”
他心中有一种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撕裂,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一次又一次的爆发,疯狂拼命的消耗自己的内力,直到最后一丝内力耗尽,软软的倒在地上,背部受了四刀刀,左小腿被划过一条血口,双臂受伤无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交错着,他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紧存着一丝意适,能听清蒙面人的谈话。
“死了没?”
“翻过来,再刺一刀。”
有人把他翻了身,感觉有刀刺入了他的胸膛,没多久四周一遍宁静,他的意适也渐渐下沉,心理悬挂着的一丝执念,也随着心碎而消失。
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经过,发现了半跨入鬼门关的言诺,“吁……”一老者向前方年了看回头说道:“公子前面躺着一个人。”
“哦?是死,是活?”
“老奴不知。”
“上前察看一番,死了,就花点时间挖坑埋了,活得,就带入马车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