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住了,这消息太劲爆了,需要时间消化啊!
老爷子面目狰狞地吼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混账话,啊!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又对着众人说道:“乡亲们,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一定是这妖邪的同党,你们别被他骗了!”
老爷子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吼着,众人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纷纷避开他的眼睛。
这时乔寿说道:“乡亲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性情大变,明天中午,大家吃了午饭再来,我向大家揭晓这个谜底,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今天,大家就散了吧,天色不早了,待会该看不清路了。”
众人一哄而散,乔欣忙道:“大叔大婶们慢走啊。”
老爷子急了,这一走就说不清了。
老爷子伸直双手拦住众人:“别走,不准走!”
没人听他的,都绕过他走,老爷子急了,抓住要绕过他的人,死死抱住:“不准走,这是阴谋,一定是这个畜生要害我,故意设的局来陷害我的。”
不巧的是,他抱着的是女人,正是害柳氏痛不欲生的柳翠花。
柳翠花的尖叫响彻云霄:“啊!你干什么,你个老色狼!”
她的丈夫看到这一幕,气得鼻子都歪了:“老家伙,你干什么!”
柳翠花的丈夫叫乔胜,同乔寿是族兄弟,是族长的亲侄子,家里虽然没有乔家条件好,也有二三十亩地,生活也算过得去。
乔胜挤过来,把娇妻拉到自己身后,啪,毫不客气的甩了老爷子一耳光:“老家伙,你活腻了!你在你家里怎么作妖我管不着,居然对我媳妇动手动脚,你还要点脸面不要?亏你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背地里是这么一副嘴脸,我呸!真叫人恶心!”
那柳翠花只顾嘤嘤的哭,乔胜柔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咱们回家吧。”
看爷子今天把老脸都丟尽了,他后悔刚才太冲动了,刚才要是冷静点,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
厚着脸皮,老爷子对乔胜道:“大侄子,刚才都是误会,我一时心急想留住大伙,才……我不知道是侄媳妇啊,我这……”
乔胜:“少放屁,你怎么不抱一老太太啊,做了就做了,还不承认,你要敢做敢当,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说不定不追究了,现在,告诉你这事没完!媳妇,我们走!”
张氏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老爷子抱着柳翠花那一幕,差点气晕了,乔禄立刻扶着她,张氏好久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嘴里啊啊啊的就是发不出声音,她挣脱乔禄的搀扶,跄跄琅琅走到老爷子跟前,她突然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了。
“啊……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张氏一边说一边捶老爷子的胸口,老爷子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便叫来乔禄乔喜两个:“快把你们娘送回房去!”
两人去拉张氏,张氏拼命挣扎,嘴里也没闲着:“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别拉我……你们给我放手……放手!
你们两个不孝子!早知道你们这么不孝,当初应该生下就把你们溺死!”
老爷子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傻了吗?快把你们娘弄走啊!”
张氏竭力挣扎:“老混账,你嫌我碍眼,要把我弄走,好和那狐狸精厮混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两人强行架起张氏就走,那乔胜却拦住他们:“老太婆!说话注意点,我媳妇可不是狐狸精。”
张氏啐道:“我呸!她不是狐狸精怎么专往男人怀里钻,分明是个烂了心肝的狐媚子!”
柳翠花委委屈屈地:“我没有……”
张氏一口老痰吐到她脸上:“看看你这骚样,你做给谁看呢,一副八百年没见男人的饥渴样……”(这里省略一千字)。
张氏骂得极度难听,围观的人们大开眼界,乔胜怒从心起,举起蒲扇般的巴掌,欲打张氏。
张氏又惊又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场面一下十分混乱,老爷子一面指挥两个儿,叫老二把张氏抱回卧室,又叫老四去请大夫,看热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老爷子唯独留下了乔胜夫妇。
“乔胜!我告诉你,你把我老伴吓晕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乔胜气势汹汹:“她要是死了,我给她抵命!你把我媳妇的名节坏了,又该怎么说呢?”
老爷子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乔胜也吼回去:“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今儿必需给我个说法。”
因为天越来越暗,乔胜的家人又寻了过来,这样吵下去不是办法,老爷子提议去上房坐坐,在商量怎么处理此事。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乔欣携了柳氏的手,说道:“娘,进屋吧!”
娘几个洗漱后,坐在炕上,大家都没说话,柳氏几次欲言又止,乔欣知道她想说什么。
刚才,老爷子抱着柳翠花的乌龙事件后,柳氏几次要上前寻柳翠花说话,都被乔欣拦下了,柳氏当然不知道当年柳翠花害她的事,她还当人家是她的闺蜜呢。
柳氏终于开口了:“欣儿,你刚才干嘛拦着我,那乔胜的媳妇是我在娘家非常要好的姐妹,她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乔枫诧异道:“怎么从来没有听娘说过?”
杏儿:“是啊娘,既然你们是好姐妹,怎么你从来都没有同她打过交道,她也嫁到我们村,离我们家也不远,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她也没有来找过你?”
乔欣觉得杏儿说话总能说到关键:“娘,你过成这样,不找她情有可源,可她过的不错,也一次都没有找过你,像你说的,你们从小就是好姐妹这不该呀!
我要是有这么个朋友,她过得这样可怜,我一定会隔三差五去接济她的。”
柳氏叹口气道:“也许她也不容易,在婆母手下过活,日子能有多好。”
杏儿:“我看她过得挺好的,她平时衣着光鲜,我们村里里正娘子都没有她打扮的精致,再说她婆母也很宽厚,乔五(乔胜)叔把她看的眼珠子似的,村子里谁不知道,她能有什么为难的。
再说她婆母只乔五叔这一个儿子,家里也颇殷实,要是她心里还有娘你,手指缝里漏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柳氏叱道:“胡说什么,人家是人家的,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乔欣:“娘,人之常情嘛,我们换个角度想,你过得可以,家有余积,婆母宽厚,相公和气,她若跟你之前似的,深受苦楚,你会不帮她吗?
你会不想方设法给她一些帮助吗?你会忍心看着她挨饿受冻,饥寒交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