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愤怒与鲜血所弄混头脑的人们就如同猜测的那样,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城墙上的弓箭之上,傅梦影看见不少土系异能和金系异能的人,迅速的用异能造出来了护甲,保护他们免受箭矢的伤害。
他们很用心的拦住了来自天空的全部伤害,完美到再射箭都会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但他们忽略了来自地下的恶意。
脆弱的土层因为人们激动的运动而更显薄弱,更别说傅梦影还特意让土灵将下面挖空了不少,虽然没有坏心眼到在地面坑洞上做机关,但高度足够,再加上事发突然,还是又不少人因此摔断了脚。
而站在高处的傅梦影与木灵,正举着弓箭,陷入地洞中人们,就如同靶子一般,清晰,只要拉弓就好,几乎用不上什么技巧就能轻易的夺走他人的性命。
哀嚎,混乱,鲜血,这是战争必不可少的元素,而后所流传出的英雄史诗则是另一个故事,赢得战争的恶者开始宣扬正义,于是战曲再一次肆虐大地。
往常都是如此,所以当时光一脸怒意的叫嚣着要用神的名义审判她时,傅梦影下意识就看向了身旁的木实。
不意外的是,淡定如木实,在面对灭族仇人之一也没了平常的好脾气,尤其是在时光发表过他的高见之后。
“罪恶之人,你为何要伤害他们的生命,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神的孩子,理应受到庇护,而你却无端夺走了这些人宝贵的生命,该死啊!”
伴随着时光的话语,随之疯涌而来的是许多异能光球的袭击,那个伤痕累累的天使也冲了上来,傅梦影看向木实,她那张脸上可谓是十分的精彩。
想想也是,自己的族人被眼前这些人杀戮殆尽,而罪魁祸首却没有丝毫身为别人仇敌的自觉,反而向他们高声说着生命的宝贵。
木实没有立马冲动下杀手,傅梦影都有些意外了,不过出生也没什么用就是了,毕竟虽然时光这个人很奇怪,但他的战斗力确实不容小窥,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很容易就会受伤。
几番打斗下来,倒是多少让傅梦影察觉到了异样,这股异样大多来自时光所创造出的那个天使,她身上仿佛没有一丝情绪,就像是个可以行动的人形木偶。
幻梦异能的感知能判断大部分生命所流露出或深藏起的情绪,虽然可能对系统的造物没用,但至少也能起到一定的感受作用。
在这个天使的身上,傅梦影什么都感受不到,除去可以行动并且可以进行攻击之外,这个天使都可以称作物品。
这和她所创造出来的不同,是特例还是说奇怪的是自己,对了杀掉创造物的话,造物的记忆及情绪会随着力量转移到造物主身上,时光可能并没有大量读取记忆的经历,或许可以利用下这个特性,这样即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也能制造突破口。
“影,集中注意攻击那个天使”想到这里傅梦影做下决定朝墨影吩咐道。
“天使?长翅膀的那个?”对于这个称呼墨影不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后确定道。
傅梦影点了点头,随后弦拉至满,扬弓对着下方站着的时光,冰火构成的箭矢飞一般的朝他射了过去,在时光反击的同时,他与天使的距离也越隔越远了。
天使还是一直遵从着剿灭敌人的这项命令,并没有朝时光靠近的意图,而时光也显然是被不时的冰火箭骚扰的起了火气,光球凝的更为迅速,险险有几次都要攻击到傅梦影的身上。
脚下踏着的土墙因为有土灵与木灵的维修即使受损严重,也并没有要崩塌的迹象,墨影化身风雪缠住了天使,翅膀是鸟类的弱点,习惯飞翔的种族一旦受创飞落到地面上,那就是快到死亡的时刻了。
很显然这个理论对背附翅膀的天使同样有效,虽然天使凶猛异常,手中巨大的骑士剑被她挥舞的不时传来破空的声响,但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始终是最致命的缺点,而着同时也是墨影最大的优势之一。
“Angel给我杀了那个射箭的女人!”时光被愤怒迷了眼睛,激动的朝天使命令道。
天使毫不犹豫的履行着他的命令,用尽力气将手中的骑士剑朝傅梦影的方向扔了过去,而正因为她的分心,墨影的风刃毫无保留的割下了她的翅膀,并在其身上留下了致命的伤。
这边的傅梦影并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虽然看力道那柄骑士剑足够危机她的生命,但现在又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战斗,根本没有躲避的必要。
树枝层层踏踏的不住生长着,正好在骑士剑飞至她面前的一瞬间拦住了它,失去力道的剑只能带着她主人的无力感落到了地上,只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没去关天使的死活,傅梦影扬弓运气,对准时光又射了出去,三箭连发彼此借力,时光的异能光球并没有及时拦下。
“Angel保护我!”
危急时刻时光几乎是用吼的才说出了这一句,天使随之敢来,用尽生命遵循了他的命令,冰火燃烬了她的躯体,但天使的脸上还是木纳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产生。
按照常理,杀死生命体的话应该会获得系统提示,但傅梦影杀死了天使,系统却并没有响动丝毫,天使死亡也并没有变成冰晶,反而是变成了光点逐渐飞入了时光的身体中。
看着那熟悉的光点,傅梦影莫名的想起了很早以前在白色沙漠中的一幕,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在眼前变成光点的场景与现在的天使如出一辙,有种不好的预感逐渐萦绕在傅梦影的心头,这预感来自她不敢确认的猜测。
不意外的是光点进入时光的身体后他所增加的力量,意外的是时光丝毫没有停顿即刻对她发动了攻势,就好像完全没受到记忆影响的一样,就算是傅梦影也难免会停顿几秒,但时光完全没有停顿,就好像他根本什么都没接受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