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睁开了双眼,并伏起了上半身,有些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一墓。
随后,内墓通道处的那团暗红雾气,犹如归巢的鸟儿一样,冲进了他的身体里。
而那四个盗墓者,都惊惧的避让开来,给它让出了一条笔直的线路。
之后,他们看着从白玉棺材里苏醒的人。
对!
只见那个人,身着一身白袍,头戴霓云羽冠,看起来就像是飘渺出尘的仙人。
陈方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便用似笑非笑的面容看着他们。同时,他还从白玉棺材里起来,站到了地面上。
但场面,还是一片冷静。
于是,他随便想了一句,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啊!”
别想多,他其实是知道面前的四人是干什么的。反正,真是随口一问就对了。
领头者露出一幅难看的微笑,回道:“我们是路过的。”
呵!
陈方听后,不由轻笑了一声,才说道:“路过?这里,你们也能路过。”
而长发女子,则是暂时性的遗忘了刚才的恐惧,好奇的问道:“你是红尘道人吗?”随后,她又补了一句话:“就是史书上,那个很有传奇色彩的红尘道人。”
呃,感觉她说得有些怪怪的。不过,感觉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吗。
陈方把目光投向了她,微笑道:“我的确是号红尘,不过全称是红尘真君。至于红尘道人……”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可能是说我吧?”
其话语,带有一丝不确定性。
长发女子有些呼吸急喘的询问道:“红尘真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另外的三个人,则是竖起了耳朵,听起了长发女子与红尘道人的谈话。
嗯,他们成功的将自已,变成了一面背景板。
红尘看了眼她,无语道:“你咋这么多问题,我都还没追究你们这四个小贼,闯入我建造的墓穴。”
他的话一出,那四个闯入者的心脏,都不由得怦怦直跳。
长发女子则是干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当然,本真君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们计较了。”陈方无所谓的说道。
毕竟,他真要不让人进来,就这些凡人,估计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哪还会剩几个人,来到他的面前。
况且,他要通过这几个人,了解一下外界的情况。其中,最重要的是过去了多久。
当然,肯定没满一千年,不然他早回去了。
一想到这,红尘看着他们,轻声问道:“如今,是什么年代了?”
长发女子,抢先回答道:“道化纪元1973年。红尘真君,你是传说中的仙人吗?”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看来快要结束这场游戏了。
陈方看了眼属性栏,才用沧桑的语气说道:“仙人?我不是仙人。”
等级:25级(经验2.13%)
能力:忽略
“不可能,能活七百多年怎么可能不是仙人?”长发女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是啊,对于凡人而言,这已经无异于仙人了。
“七百多年?”陈方轻笑道,“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
他说完之后,还感觉到了一种厚厚的沉重感,源自于其那长久的经历。
现在,他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原来的世界,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一场令人头脑模糊的梦。
唯一清晰的,就是在这个世界呆满一千年。
如今,还剩下二十几年的时间,需要他去熬了。
快了!
陈方平静的站在白玉棺材边,令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长发女子可没有他如此复杂的心思,直接开口道:“是啊,史书上记载的,足足有七百多年。”
随后,她仿佛是想到什么,又说道:“不过,野史上的记载,是有八百多年,比正史多了一百多年。”
“野史?八百多年?”陈方有些好奇,“都记载什么东西,说出来听听。”
“呃……”长发女子看了眼他,有些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有什么问题?”陈方感到有些奇怪,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
随后,他问道:“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只看过野史,正史是一点也没看。”长发女子欲哭无泪的说道。
嗯,野史比正史好看多了。像正史什么的,都太严肃了,一点娱乐性都没有。
陈方面无表情的问道:“那有什么关系。”
“呃,红尘真君,你也知道,野史这个……这个……”她说到后面,就有些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野史。
‘介绍一下正史和野史的区别,顺便说一下,全文内容全是虚构,请勿相信。’
‘野史有想像和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不乏史实。’
‘正史有刻意修改及扭曲的成分在里面,但比较全面与连贯。’
这时,充当背景板中的一个人,适时的冒泡,外加有解围的意思。
理智的人,开口道:“关于红尘真君的野史,有少部分内容比较香艳,其它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是过于神话。”
而且,现在看来,那些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都是真的了。
毕竟,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以上,就是理智的人,他小小的心理活动。
“香艳???”陈方是真的懵逼了。
他这几百年下来,过得都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哪来的香艳啊?
嗯,这野史记得真是糟糕透顶。
不过,他好像真有经历过一场香艳的事情。
但,那也只是很纯洁的亲了一小会嘴,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柔软。
记得是两百多年前,他与她行走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然后,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所以,就不详细提了。
苏若云……
唉!
陈方不在去回忆这件事,因为类似的遗憾事太多了。
有时候,也许遗憾是一种美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是不会有人珍惜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发女子,开口道:“你所看的野史,该不会全是香艳内容吧。”
对此,她只是干笑几声,表示默认了。
得了,一个如此正经的人,外加正经的野史,陈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