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振杨看到谭小月陷入了痛苦之中,他不敢再问关于自己的事了,“谭小姐,你要吃好,睡好,还要乐观,才能恢复得快,知道吗?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呢,我今天给你带来一块手表,希望你能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谭小月看到时医师竟然还送自己礼物,她连忙推托,“时医师,你太客气了,你过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你快点带回去吧,我是不会收你的礼物的。”
这块表是一次柯振杨出差时买给冀小何的,他一直没勇气送给这个傻女人,要是这回这个傻女人死去了,他会因为没送出去这块表而后悔死,所以,看到这个傻女人清醒了,他马上就把这块便拿了出来,已经准备了三天了,他怎么会拿回去呢?
柯振杨坚决的说,“谭小姐,柯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国外回来,给他的女人带礼物也是应该的,你病得这么重,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你快收下吧,今天不早了,明天我有时间再过来看你,晚上睡个好觉,谭小姐。”
柯振杨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两个小时了,得马上离开了,他站起来,看着病床上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她是那么憔悴,那么虚弱,她是多么需要呵护和鼓励啊,柯振杨最后看了一眼谭小月,跟冀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柯振杨一离开,几个小护士就进来和谭小月一起欣赏时医师送给谭小月的那块手表,“哇,是全球限量版的,几十万块钱呢,谭小姐,你的朋友真阔绰啊。”
谭小月被这块手表的贵重给吓到了,“妈,你听到了?这块手表这么贵重,我们能收下吗?”
谭妈妈想起了那天去公司时柯振杨拿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卡里面有五百万,跟这个五百万比起来,柯总的朋友家世肯定不会差,所以这块表谭妈妈一点都没被惊到。
“小月,你想,柯总是大公司的总裁,他的朋友自然是非富即贵,他们吃一顿饭就几万块,一块手表几十万,很正常啊,这样的有钱人,钱在他们的手里就是纸片而已,你不要多想,收着就好了。”
这几天谭妈妈都没再看到柯总裁的身影,她当然对女儿的未来很担心,可她又不敢问谭小月关于柯总裁的事,所以谭妈妈又开始想着等女儿好些了,就带着女儿离开,她还是对这个柯总裁心里没底,现在管他的朋友送什么来,照单全收就是了。
柯振杨离开了病房之后,拿掉了夹在脖子上的变声仪,在医院的走廊里透了一会气,那块手表终于到了那个傻女人手中了,还好,她一点都没有看出自己,只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她还是不知道柯振杨在深爱着她,所有的温柔他都以为柯振杨是在跟她演戏而已。
柯振杨上了车子,阿辉和阿鑫看到今天总裁又易容,又变声的,一路折腾,但此时总裁的心情感觉还是不错,最起码他没有发脾气,他一直在沉思中,柯振杨不说话,两个人没人敢发问,直到回到柯府,柯振杨依旧是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柯振杨回到房间,走进洗手间,他在镜子前面看到那张脸模已经开始起皱,果然像大李所说,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而已,柯振杨看着镜子中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却收获了谭小月好多面对面的话语交流。
柯振杨把那张脸模小心的揭了下来,泡在特制的营养液中,明天还会用到它,把它和变声仪放到一起,自己那张脸虽然要帅得多,可是却连走近谭小月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傻女人还不肯接受自己,只能选择乔装下去了。
柯振杨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进到病房看到谭小月那张小脸上如花的笑容,是那么迷人,她甚至还对自己说了很多真情实感,柯振杨用手摸着脖子上被夹破皮的地方,所有的乔装打扮都是值得的。
想着最起码自己能陪伴在那个傻女人身边接近两个小时,柯振杨的心里就格外舒畅,他不知不觉的甚至哼唱起了那首他很多年都不曾再唱过的那首情歌,可笑的是,录制那首情歌时,他还没经历过爱情,只是凭着想往唱出的。
柯振杨知道谭小月不接受自己是因为觉得自己一直是在跟她演戏,他们签的那份假扮情侣的合同深深伤害了他们的情感,看来自己要重新慢慢走到那个傻女人的心里才行,还好,柯振杨知道一点,那个傻女人还在傻傻的爱着自己。
柯振杨躺在那里,三天了,他终于睡上了一次没做噩梦的好觉,不知道那个傻女人今天睡得好不好,她浑身是那么疼痛。她是不是会想到自己,她一定是还在恨着自己吗?
此时病房里的谭小月因为时医师的探望正高兴不已,时医师那温暖的话语流淌进了她的心窝,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话语竟然是出自那个傲娇的总裁之口,她手里握着那块手表,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谭小月更想不到这块手表是那个高冷总裁在商场里给她选了很久才买下来的,手表里面的钻石只有那个傻女人才配得上带着它,世界上好像再也找不到比她傻的女人了,谭小月是搂着那块表睡着的。
第二天,柯振杨神清气爽的起来了,练功健了身之后,他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去公司了,没有了谭小月这个助理,阿鑫和阿辉只好跑来跑去,忙个不停,没有人敢提招新助理的事,连柯振杨的早饭也落到了阿鑫和阿辉的头上了。
阿辉和阿鑫先是点外卖,没过几天,改成开始下面吃,又改成炒饭,他俩是那么想念有谭小月的日子,总裁那高冷的情绪后面,是他对谭小月日积月累表现出来的爱意,谭小月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阿鑫和阿辉却是看出来高冷总裁的心思了。
要下班了,柯振杨又开始乔装打扮了,阿鑫和阿辉看到了柯振杨脖子上的血痕,“总裁,这样下去,你的脖子怎么会吃得消啊?”
柯振杨倒是云淡风轻的说,“我这点伤要是跟谭小月身上的伤痛比起来值得一提吗?”一句话吓得阿辉和阿鑫不敢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