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绿的草地,好蓝的天空,好白的云朵——”小瓜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嘴里不停地发出一声声赞叹。
但是很快,小丫头就发现她是孤身一人坐在一个悬空小岛上,身边没有粑粑,也没有平日里的小伙伴。一种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感受涌上小瓜心头,那是一种叫做孤单的东西,小瓜好讨厌它。
无聊地摆弄着小手指,小瓜亮晶晶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不大一会,一朵白云慢悠悠地飘来,小瓜的脸上立刻有花朵绽放:“哇,长着大眼睛的云朵,你好,我叫小瓜!”
云团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眨巴了两下,然后就开始向后飘去。云车都是生性胆小,而且又向往自由,所以小瓜虽然亲和力超级强悍,却也不能一下子就取得云车的信任。
哎,难道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吗?小瓜的小脸上满是失望,她刚才都想放一个魅惑技能了,可是最终还没有下手,因为麻麻说过,法术都是要对着敌人用的。
继续无聊地摆弄手指,不大一会,就看到刚才那朵云又飘了回来,围着小岛不停转圈。这景象小瓜再熟悉不过,就像是看到陌生的小朋友,想要上去玩,又有点不敢。
于是,小瓜又挥挥小巴掌:“我叫小瓜,我是好孩子,你不用怕的。”
听到声音,云车又一次躲得远远;过一会,又在好奇心地驱使下返回。小瓜也不着急,始终笑吟吟地跟它聊天,渐渐的,云车也不那么怕了。
或许,这也跟他们本性相近有关系,都是那么纯真,那么快乐,那么善良。当纯真遇到纯真,自然就能产生纯真的友谊。
“你带我去各处转转好不好?”小瓜伸手摸摸云车头顶,软绵绵的好舒服啊。
云车显然是不能理解小瓜的话,不过生性喜欢飘荡的它也在这呆腻了,可是走的话又舍不得新伙伴。于是,云车的尾端就逐渐开始延长,很快就变成长长的一条,像绳子似的将悬空小岛缠绕一圈,然后,便拖着小岛,像拉车似的,悠然远去。
或许,这就是云车名字的由来吧——
就在小瓜被云车拉着,满天东游西逛的时候,贾小帅却正在遭遇凶险。那个口蜜腹剑的年轻人,在发射了一个大火球之后,就跳到棉花糖上面。他对自己的火球很有信心,二星修士的全力一击,肯定会在对方胸膛炸出一个大洞,能从前面一直看到后边的那种。
“粑粑——”棉花糖嘴里啵啵两声,然后就自动变成棉花圈,那个年轻人直接漏下去,只留下一声悠长的惨叫在碧蓝的天空回荡。
只怕他至死也搞不明白,是因为他的贪婪,才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
此刻,贾小帅已经变成一个火团,棉花团的小嘴一张,小岛上哗哗哗下了一阵雨,很快就将小胖子冲刷干净。
他其实并没有受伤,只是眉毛燎光了,整个脑袋光溜溜的像个大西瓜,一根毛也没有。
探身向下望望,那个恶毒的年轻人只剩下一个小黑点。贾小帅咂咂嘴,然后又摇摇头,就继续出发。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他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修行界,归根结底还是凭实力说话。
沿途又遇到几座悬空岛,贾小帅都没有靠近,反正他刚才也尝了尝岛上生长的野草,味道还算清新,渴不着饿不死的,慢慢熬着吧。这次进来的只怕有好几十万人,贾小帅又不是大善人,没有义务去帮助别人。
而且据何满月推断,这次异界之旅,肯定会有时间上的限制。等两个空间的交界处断开之后,他们还会回归原来的世界,那时候肯定就熬出头了。
有些悬空岛上的人呼救不成,就张嘴开骂,贾小帅很快就收罗了一大堆头衔,什么见死不救之类都是轻的。
小胖子心大,也不在意:见死不救,胖爷有义务救你吗,你又不管俺叫粑粑?
不过也有诱之以利的,比如说在一个悬空岛上遇到的那位老铁,居然俩手各拿着一张银行卡,朝贾小帅使劲挥舞。
少来,谁知道你卡里有没有钱?贾小帅绝对,对方要是拿两沓钞票这么挥舞的话,没准就过去聊聊。
最绝的是一个悬空岛上的那位姑娘,居然大胆地邀请贾小帅上岛谈人生,还露出半个肩膀子勾引他。
少来,胖爷像是好色之徒吗?而且姑娘你也不掏出化妆盒照照,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除非是猪八戒他二姨夫对你有兴趣!
一路飞去,见识了众生百态。在孤岛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每个人藏在心底的小恶魔都会冒头,像贾小帅这种依旧依旧能够保持本心的,实在是难能可贵——咳咳!
真正保持本心的是小瓜才对,小家伙光着白嫩嫩的小脚丫,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前方是雪白的一团云朵,拉着小小的悬空岛在天空飘荡,这画面不要太美?
“小妹妹,救救姐姐——”小瓜当然也会遇到一些悬空小岛,也会有人向她求救。岛上是个美丽的女人,正满眼羡慕地望着前面的云车。
小瓜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漂亮姐姐,我还要找粑粑和小伙伴,带上你的话,就拉不动了呢。”
别以为小瓜年纪小就好糊弄,那女人贪婪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要知道,小瓜是妖精呦,有着迥异人类的思维和观念。想骗小瓜,除非你比小狐狸还狡猾。
漂亮姐姐眼中恨意更浓,只见她手上变幻出一串复杂的法诀,然后就张开双臂,凌空飞起,宛如凌波仙子,落到小瓜的小岛上。她觉醒的是风系异能,可以短暂的飞行。只不过在小岛上无法吸收灵气进行恢复和修炼,所以体内的灵气用一点少一点。
“你个死丫头片子,现在这里变成我的地盘,你给老娘滚下去!”那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小瓜,终于凶相毕露。
“大姐姐,你生气就不漂亮了!”小瓜的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然后就笑盈盈地跳下小岛,一点都没有犹豫。
那女人反倒一愣,随后就看到那朵雪白的云彩将小丫头接住,送上刚才她存身的那座小岛,又拉着跑向远方,越飘越远。
失去自己原来的小岛,又得到一坐新的小岛,得失之间,看似均衡。可是,那女人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她懊恼地坐在草地上苦思冥想:到底是什么呢?